“再說了,連累孩子婚事艱難,多大的賞賜都補償不了,還是我們皇家虧了。”
“太上皇說了,以后每旬給你們府上送一回藥。”
淮王為人豪爽,是不可多得的賢王,舒瀾風著實敬佩王爺人品貴重,不與他鬧僵,最終做主接下藥丸。
舒筠回來后聽說此事,喃喃不語。
悄悄打開藥盒一聞,還是悉的藥香。
當真是淮王的主意嗎?
心中狐疑。
裴鉞以前從不拐彎抹角,這次是怎麼了?
連著半月裴鉞私下再也沒來尋,舒筠便明白了。裴鉞上回轉托淮王送藥是不想讓有負擔,他大約是打算放手了。
上的桎梏驟然消失,舒筠著實松了一口氣,只是也沒有預想中的高興,承了裴鉞太多的好,心中愧疚。沒有什麼能替他做的,便默默抄幾卷經書,翌日悄悄登車前往城郊的靈山寺。
靈山寺是皇家寺廟,香火極其旺盛,寺廟東北角有一鎏金大殿,里面供奉著皇室宗親,西殿是往生牌,東殿是長生牌,當中隔著一天井四合院。
東殿正中矗立著一高達兩丈的鎏金大字長生牌,正是當今圣上裴鉞的名諱,兩側寫著“國運永昌”等字眼,舒筠沒有細看,只將那些經書擱在一燙金錦盒里,供奉在長生牌兩側的格子中,隨后跪在長生牌前默默禱告了兩個時辰。
祈禱他康泰,社稷昌隆。
至午時,天空中灑下朦朧細雨,寒風凜冽,舒筠打算借道西殿的長廊回客院,路過當中四合院時,瞥見一道月白影立在西側廊角下。
他長玉立,負手向半空,眉目清俊得如同畫出來似的,那一的清越氣質幾若能化去這滿院的寒霜。
鋒芒斂盡宛如尋常的世家公子,令舒筠不敢相認。
“咳咳...”掩袖輕輕咳了一聲。
那人回過眸來。
果然是他。
舒筠心不可控地猛跳,這是自那夜飛檐亭過后第一次見面,明明沒隔多久,卻恍若隔世,滿院的佛香洗不褪掌心的灼熱,眼神不由自主往他腰間一瞥,然后迅速垂下眸,“給陛下請安。”
裴鉞也沒料到在這里撞上,第一反應是,“朕無意間到了此。”
言下之意他不是故意來逮的。
這話反而令舒筠格外窘迫。
“我沒有那麼想....”
莫名的,兩人之間的氣場便不一樣了,沒了往日那層桎梏,反而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暗涌的愫。
他是村裡最年輕的秀才,娶她進門,疼她、寵她、教她做一個無所畏懼的悍妻,對付糾纏不清的極品親戚。
九王妃慕容諾有個+∞的膽子,你送她花,她看不上眼,你送她豪宅金山,她提不起勁兒,你讓她去驗尸,她鞋都不穿就沖在最前面!身為皇室顏值天花板的九王爺沐清風就很看不慣她,從來沒給過好臉色,寧可抱著卷宗睡覺也不回家。全王府都認定這對包辦婚姻要崩,直到有一晚慕容諾喝醉了,非要脫了沐......清風的衣服,在他身上畫內臟結構圖。蹲墻角的阿巧:完了,王妃肯定要被轟出來了!蹲窗下的伍叁七:王爺怎麼乖乖脫了,等一下……王妃怎麼也脫了?!!!
元衡郡主的嫡女李清懿在魏府受盡欺辱,之后被魏府送給了當朝權勢滔天的宦官秦增當玩物。洞房花燭夜,她沒能等來權宦夫君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睜眼回到母親元衡郡主接她到魏府的那一日。面對魏府一干吃人的蛇蝎,李清懿恨的咬牙切齒!魏府二夫人想害她二叔入獄,她就把二夫人做的惡事一樣樣揭出來,看她惶惶不可終日,到死都不能解脫!魏府二姑娘誣她二嬸清白,她就讓對方嘗嘗身敗名裂,無路可退是什麼滋味!魏府老夫人圖謀李家家財,她就讓對方感受一下失去一切的痛苦!還有她那個城府極深的繼父魏世成,想做首輔?沒門!李清懿在魏府興風作浪,卻也沒忘記她的權宦夫君秦增,這一世,她必得先下手為強,免得將來他恢復身份,被人瘋搶!不過,為啥春風一度之后,這個宦官夫君好像沒有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