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平時,劉清多半是不敢這樣公開跟墨玄瑾板的。畢竟武威將軍雖然曾經立下汗馬功勞,但那也只是曾經,而永安候的爵位卻是可以一直世襲下去的。
與尋常的君臣比起來,像國公侯爺這樣與皇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自然要更加得到重視一些。
不過方才他也是因為聽到自己被那些文批得一無是氣昏了頭,又加上墨玄瑾忽然站出來遂自薦讓他們這些武將顯得更加畏畏。仗著所有人都不信他,劉清這才敢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不過話一出口,當所有人都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畢竟永安候可還站在朝堂上呢,誰人不知墨玄瑾是他最重視的一個兒子。他方才那番話,幾乎就等於是間接把這位墨侯爺也給得罪了。
但劉清向來,心裏那點兒害怕也就出現了一瞬間。害怕過去之後,他索破罐子破摔,想著反正還有一個武威將軍會顧及面子替自己收拾攤子,便又朝著墨玄瑾不屑地冷笑一聲。
「看我做什麼?你們這樣的金貴爺,本來就只會天天吃喝玩樂,估計連桶水都拎不吧!居然還敢妄想著上戰場,是打算去丟人然後笑死南疆大軍嗎?」
與方才那番話相比,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就完完全全是不留面了。
不說其他員怎麼想,就連坐在上方的老皇帝都有些覺得驚奇。敢在這樣的地方說這樣的話,並且還是當著堂堂永安侯的面,他真不知道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這些話對於男子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侮辱。若換做其他的世家公子哥兒們待在這裏,哪怕自己真的不會功夫,只怕也要衝上去將他狠狠打一頓。
有不人都將目又轉移到了墨玄瑾的上,似乎想看看這位被人崇敬慣了的世子聽到這樣難聽的話,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當然了,更多人還是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畢竟自從墨玄瑾步朝堂之後,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平步青雲,就連一向格多疑的老皇帝,都一而在再而三的提拔他。偏偏這人的確也有些能力,就算讓人想抓住錯也實在找不出什麼地方來。
這樣扶搖直上的姿態自然引來了許多人的嫉妒。這會兒難得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刁難他,他們自然不願替他說話。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墨玄瑾會被劉清那兩次三番的嘲諷激怒,然後藉著永安侯的威和如今皇帝的縱是刁難回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樣難聽到兩番話收耳中,墨玄瑾卻仍舊神未變。不過不知為何,他沒有急著與劉清爭辯,反而只是神淡淡地朝後者那邊走了過去。
劉清方才還忍不住有些擔心他會用那幾重份來自己,這會見他居然自己親自走過來了,便猜到他大概是不想用份。因此放下心后,他又斜眼看著墨玄瑾,手上似乎有些蠢蠢。
「怎麼,墨世子是不認同本副將的話,打算親自與我討教一番嗎?」
他可是早就恨不得能教訓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了。若對方真的與他起手來,他肯定會藉著這個機會暗中下幾次重手,最好能讓人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反正事後追問起來,也是他墨玄瑾先的手,他不過自保罷了。
劉清心裏想的十分好,甚至彷彿已經看到墨玄瑾真被他打重傷的場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墨玄瑾早就將他眼眸里的那點算計看得一清二楚。但後者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面無表地回答了他的話:「本世子的確想與劉副將討教一二。」
「什麼?你這弱……」
劉清下意識就想要嘲笑他。然後前半句話才剛剛出口,墨玄瑾卻忽然出手,直接一拳朝著他的面門打來!
早就說過了,劉清除了空有一力氣,實則並無什麼過人之。墨玄瑾這一拳至用了六分力氣,他雖然看到了,卻本就躲不過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拳頭直直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來。
「嘭!」
一聲打到上的沉悶聲響過後,眾人只見那方才還在怪氣嘲諷別人的劉清忽然一下飛了出去,落到幾步開外的地板上摔了個狗吃屎。
臉上和上的疼痛讓他一時爬不起來,然而眾人卻能清楚的看到,他本就平平無奇的那張臉,此刻因為墨玄瑾那一拳和摔到地上時的撞擊變了青紫相間的大豬頭。那樣顯眼,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方才還想著看好戲的員們此刻全都傻了眼,兒沒想到墨玄瑾居然真的會武功。
而且比起武將,文們到了震撼才是最大的。他們不會武功,甚至兒就沒看清楚墨玄瑾到底是怎麼出的手,幾乎直到劉清飛出去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
靜,死一般的寂靜。
但與剛才的安靜比起來,眼下讓他們這般安靜的原因才更加令人震撼。
墨玄瑾並不去管別人是何反應,收了手走到劉清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會兒他終於不再是方才那樣面無表了,而是扯出一抹略顯輕蔑的弧度,對著仍趴在地上的人笑道:「多謝劉副將賜教。」
「不過有些事,只是你不敢而已,並非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膽小無用。下次可別再這般輕敵,也別再輕易嘲笑誰了。」
他這話說得風輕雲淡,與那些試圖看好戲的員驚掉的下比起來,差別十分明顯。
在所有人都還沒回過神來的是時候,墨玄瑾已經退回到自己方才站的位置,對著上方同樣有些驚訝的皇帝抱拳行禮,又將自己之前的請求重複了一遍。
「南疆貿然來犯,而眼下朝中並無合適帶兵人選。臣願掛帥出征,護我北悠邊疆太平!」
他的話音擲地有聲,與方才語調怪異的劉清比起來,彷彿他才更像是從軍中磨鍊出來的將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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