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后一開始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找借口刁難蘇惜。雖說眼下的況有些出乎的意料,不過轉念一想,若是這樣的人真同意轉到太子的麾下,想必作用不小。
也正因如此,方才那樣危險的緒只在皇后眼中出一瞬間便消失不見,彷彿只是蘇惜的錯覺一般。
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前者已經笑意地又開了口:「如今陛下年事已高,眾多皇子都在忙著拉幫結派為自己的將來籌謀。俗話說樹大招風,永安候府肯定不能在這場混里獨善其。不知永安候與世子有何打算?」
蘇惜心中暗道:總算是進正題了。
但面上並未將這份嗤笑顯出來,反而依舊是一臉嚴肅地回答道:「不瞞娘娘,公公與玄瑾至今還在觀,並未抉擇。若太子麾下還缺有用之士,且願意給這個機會。回去之後,惜定將殿下的意思悉數傳達,且進行全力勸說他們。」
這話一出,皇后的臉瞬間又變了,比方才要和了不。
誰都知道墨玄瑾與恩不已,夫妻之間琴瑟和鳴,是整個京城人人羨慕的夫妻典範。如今都已經這樣說了,多半是墨玄瑾本就有這個意思,所以這才敢這般貿然答應下來。至於勸說,也只是象徵地走個過場罷了。
皇后對於勸說的結果並不擔心。
畢竟在看來,自己穩坐六宮之主的位置這麼多年,兒子又已經是堂堂太子,奪得皇位的機會比起其他人來,顯然要大很多。
更何況如今朝中並未出現比太子更優秀的皇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皇位本就該按照規矩傳給太子。與其他虎視眈眈的皇子們比起來,他也要更加名正言順一些。
皇后信心滿滿,毫沒有懷疑蘇惜這番話是否只是逢場作戲騙騙。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自然看蘇惜是真順眼了幾分。拉著後者天南地北地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將人放走。
蘇惜笑得臉都快僵了,出了坤寧宮后,一看時間也不夠再去墨貴妃那邊了,正考慮要到哪裏去找墨玄瑾呢,一抬頭便看到他就在前方不遠等著自己。
蘇惜急忙快步走過去,走近之後便有些疑地問道:「你怎麼站在這裏?皇上與你說完話了?」
「皇上與我能有什麼話說。前幾日我告假,手裏的事都挪給別人去做了,暫時還算空閑。你隨皇后離開之後,我便向皇上請了旨,去明月宮看姐姐了。」
墨玄瑾十分自然地將的夷抓在手中,十指相扣,彷彿只有這樣才不會將弄丟一般。
二人並肩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墨玄瑾很關心蘇惜的況,回答了的話之後便又問道:「對了,皇后故意將你帶走做什麼?可有為難你?」
與蘇惜不同,只是憑覺知道皇后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而墨玄瑾的手裏則是切切實實地調查到了不北悠後宮里的事。其中慘死在皇後手上的人命,包括未出生的胎兒,說也有上百條!
這樣一個人,第一次見面就把他的小姑娘單獨走了,怎麼可能會安好心。
兩人都沒要宮人帶路,又有份擺在那裏,沒人敢冒冒失失地撞上來。這會兒只要將聲音低,倒是不會有人聽見。
於是蘇惜便也沒有瞞著,將皇后的目的說與他聽見,又將自己在坤寧宮的對話簡單複述了一遍。
正說著,已經臨近宮門了,墨玄瑾便沒有接話,蘇惜見此也住了。直到上了自家的馬車,這才笑嘻嘻地對墨玄瑾說道:「如何,我這戲做得還算可以吧?」
「何止是可以,簡直跟我想的不謀而合。我家夫人果然懂我心思!」
墨玄瑾抬手輕輕颳了一下的鼻尖,作親昵無比。再加上這挪揄的語氣,蘇惜很不爭氣地紅了臉。
憤憤地嗔了他一眼,因為心裏還記掛著事,倒是沒有再做出其他作,而是接著方才的話說了下去:「可答應是答應下來了,總不能真去給那太子賣命吧。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說到正事,墨玄瑾便也歇了同玩鬧的心思,忽然勾一笑:「既然太子都這般努力了,沒道理他的對手還不知道。皇后不是想要拉攏莫家嗎?那便要看看有沒有本事可以搶得過別人了!」
墨玄瑾此話意有所指。
而他這話一出口,蘇惜這才想起來,這京城裏面,還有個危險的齊王。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那人又太過安分了,險些都要把他給忘記了。
回想起之前並不愉快的幾次臉面,以及後者幾次三番想要取的命,蘇惜對那個齊王實在沒什麼好。但也不得不承認,眼下的確還沒到他們和齊王翻臉的時候,墨玄瑾這趟非去不可。
因此並沒有開口阻止,只是再三叮囑道:「齊王格晴不定,你千萬要小心些。」
「我知道。」
當初他與齊王虛與委蛇那麼久,自然比更清楚那人的子。不過前者這般擔憂的目,墨玄瑾又覺得心裏似乎有些暖洋洋的。
他抬手了一把的長發,神變得溫了幾分:「齊王那邊我一個人就夠了,從宮裏出來正好順路,我先讓車夫把你送回家去。」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沒辦法放心讓蘇惜出現在齊王面前。只有待在家裏,他才會覺得足夠安全。
蘇惜沒有強求,直接點頭應下來。其實不用墨玄瑾說,自己也不想見到齊王。
北悠京城裏,眾多權貴人家的府邸其實都是挨在一起的,只有份地位足夠的人才能為鄰居。因此在京城百姓的口中,這些權貴府邸所在的街道又做貴人街,一般是不會有人無事跑到這邊來的。
自然而然的,齊王所在的那略顯偏僻又安靜的宅院,與這邊自然不可能離得有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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