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怎麼也沒想到,事居然會因為變這個模樣。
其實早在前兩日蘇沐月各種找借口為難的時候,就已經大概猜到南疆王來北悠的目的了。無非就是那蘇沐月不知編了個什麼凄苦的故事,給他吹了枕邊風,讓他帶自己回來狐假虎威地報個仇。
無奈沒想到南疆王不知什麼原因沒按著答應蘇沐月的計劃走,而蘇沐月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又沒辦法真讓自己難堪。
尤其是那塊天價翡翠,蘇沐月當時還以為是終於在這裏扳回一局,結果誰知第二天那金寶軒的掌柜就上門來了,說是給送東西。
蘇惜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金寶軒的鎮店之寶居然是被墨玄瑾給買下來了。當場打開驗收東西的時候,蘇沐月氣得扭曲的面容到現在還記得清楚。
可是這南疆王又是怎麼回事?
蘇惜回想著先前墨玄瑾簡單提過幾句的關於南疆王的背景,忍不住有些懷疑。就這副頭大耳又被迷了雙眼的鬼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有野心有計謀的人,當初到底是怎麼謀權篡位功的?
「惜,你都不擔心的嗎?」
沐棋拉著的雙手,一張小臉張兮兮的。與蘇惜只微微蹙眉的淡然神相比,彷彿才是那個即將被老男人要走的人一樣。
青枝這會兒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睛,雙手地扯著袖子,以一副保護的姿態往蘇惜的邊靠了靠,生怕北悠皇帝真答應了南疆王那個過分的要求。
蘇惜看著比還張的二人有些,但又不好告訴們,就算自己真被送去南疆了,只怕剛出城門墨玄瑾就能將給帶回來。到時候頂多就是在墨玄瑾離開北悠之前不能再明正大地出現罷了,對而言本沒什麼影響。
想了想,正要說點什麼安一下兩人,誰知還沒開口,對面宴席卻忽然傳來一聲子的驚呼:「王上,你怎麼了?!」
北悠男不同席,能夠坐在那邊的只有跟南疆王的蘇沐月,而能被稱為王上的,也就只有南疆王。
蘇沐月的聲音不小,方才還爭論不休的南疆大臣和北悠這邊的員聞聲全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急忙朝著那邊看去。
只見南疆王依舊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甚至手裏還舉著酒杯,與方才與北悠皇帝周旋時候的姿態並無什麼兩樣。然而人們再仔細一看,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只見他端著酒杯的那隻手明顯帶著幾分抖,目獃滯,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對勁。更重要的是,他對蘇沐月的驚呼和呼喚沒有任何反應,完完全全就像是聽不到周圍人的聲音一般,沒有自己的意識。
南疆大臣們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同北悠老臣爭辯,立刻急急忙忙地起趕過去,裏紛紛喊著「王上」。
北悠這邊的人見此,也發現不對勁了,礙於份又不能貿然湊過去。最後還是北悠皇帝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讓人去喚太醫過來。
南疆王被人暫且送到了偏殿休息。
在抬人的時候,南疆那幾個大臣不信北悠的人,死活不讓侍衛上前南疆王。可是他們這次進宮是為了參加國宴而來,又兒沒帶幾個侍從。
於是最後南疆大臣乾脆自己將袖子綁起來,合力將南疆王抬到了偏殿的床上。就這麼幾步路,他們居然被累得氣吁吁。
因為南疆王突然出事,國宴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正好這會兒本就接近宴會末尾,北悠皇帝乾脆就讓人先將眷們都送回了各自府上,而文武百則暫且留下來,待太醫為南疆王診治過後再發說。
去太醫院請人的公公很快就帶著人趕回來了。只是北悠皇帝看了一眼跟回來的太醫,卻略微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蕭燁呢?」
如今太醫院的人就只有蕭燁醫拔尖,而南疆王的份又非同小可。北悠皇帝自然覺得由蕭燁來給後者診治最高。
那位請人的公公聽出他話語里的不滿,趕低頭回道:「皇上您忘了?晚宴剛開始不久,蕭太醫就接到濟安堂的信,說是醫館里有個老大夫去世了。您同意他出宮去看一眼的呀!」
他這麼一說,北悠皇帝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回事。
當時蕭燁跟他說自己好歹跟著那老大夫學了一點醫,對方算是他的半個師傅,他當時覺得宮裏暫且沒事就讓他去了。誰知眼下竟出了這麼大的事!
「算了,趕上前替人診治吧!」
北悠皇帝擺擺手,也認出這人醫在蕭燁來之前是太醫院裏最好的一個,這才沒再繼續追問下去。畢竟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查清楚南疆王這是怎麼回事。
若是他自己有病還好,但若是中毒……
北悠皇帝心裏寒涼,趕收住了自己的想法。
那名太醫得了命令,規規矩矩地上前去替南疆王診脈,但卻似乎並不順利,眉頭一直皺著。
他的神落在在場之人的眼中,都只覺得心裏猛然一沉,生怕得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待那名太醫收了手,南疆有位大臣便滿臉焦急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王上這是怎麼了?」
太醫一臉慚愧地朝他和北悠皇帝行禮請罪:「陛下,恕微臣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南疆王這是發生了什麼。他如今的狀況像是發了病,但又無一種病癥能與之對上發作癥狀。此事……還是請蕭太醫來診治吧!」
他原本十分不滿蕭燁一個頭小子能得皇上重用,且要太醫院的地位幾乎跟自己平起平坐。可直到眼下遇上這麼個看不清的病癥,他才終於肯承認,自己的醫的確不如蕭燁。
南疆幾個大臣一聽他的話,立刻就急了:「什麼看不出病癥?我們王上都已經失去意識了,你卻居然連什麼況都看不出來?」
這北悠的太醫,未免也太沒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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