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謝謝你!」
沐棋努力抑著心裏的激,拉著蘇惜的手,就連話音也變得鄭重了幾分。
本就一直將蘇惜對的種種恩放在心裏,甚至可以說是再造之恩也不為過。但誰知道,如今因為蘇惜的緣故,竟能得到如此機緣。這是以前從來都不敢想像的!
蘇惜這三個字,在沐棋的心裏,已經遠遠不是「救命恩人」這四個字可以承載的了。甚至誇張一點可以說,蘇惜在沐棋的心裏,幾乎等於九天之上的神一般,所以才能令的人生有這麼大的轉折。
沐棋聲音激,大概是想著如今的份終於可以配得上溫瑜了,就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抖:「真的太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我又怎會得到這份殊榮!」
這句謝謝不管重複多遍,都不足以表達出對蘇惜的激。
後者一見到這樣的反應,就猜到是想到什麼了,心中不由好笑。這個傻姑娘怎麼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那個表哥可是個死心眼,認定了的人,哪還會在乎什麼份地位?也只有自己還這般斤斤計較。
心裏雖然明白,但蘇惜也知道這種事除非本人自己想明白,不然無論是誰去開導寬,只怕也不會有什麼效。
因此笑盈盈地反手拉住沐棋的手,咧笑道:「謝倒是不必了,不過我可想念你做的八寶鴨了。等你的府宅建好了,我上門道賀的時候,你可得做給我好好吃一頓!」
沐棋心知這是在故意岔開話題,心裏越發增加了幾分,急忙點頭應下來:「那是自然。到時候我肯定拿出我的看家本領,做出整整一桌好菜,讓你好好吃個夠!」
「那我可就等著了!」
兩人低了聲音說說笑笑,氣氛看起來十分融洽。但任誰都沒有發現,在不遠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此刻正有個人惻惻地盯著們,目複雜無比,帶著一種瘋狂,以及莫名而來的恨意。
只可惜他站的位置實在是有些微妙,明明是燈火通明的大殿,但他卻半個人都藏在了柱子后的影里,令人看不清楚面貌。
方才比試臺上的東西早就被人收拾下去了,換上了新一的歌舞。因為有著法陣比試的小勝,文武百這會兒心好得不得了,整個泰安殿中倒是有著一種歌舞昇平的景象。
南疆王剛剛被打臉了怒,這會兒看著臺上的歌舞只覺得越看越不順眼。他先前的計劃落空,此時正想著要如何才能扳回一局,把要人的話順理章地說出來。
北悠皇帝偏頭一看他目閃爍的模樣,便猜到只怕今日這場宴會還不能安安心心地繼續下去。為了防止南疆王又提出什麼對北悠不利的比試,他便打定主意先把這人的話給堵住。
於是北悠皇帝便像是開玩笑一般開了口,捋著花白的鬍子笑道:「南疆王怎麼像是一副言又止的樣子?莫不是覺得這場比試太過彩了,也想補上幾分彩頭?」
他這話聲音不大,不過文武百一直注意著他的靜,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一時間,興趣的人不,起鬨的人亦不在數。
笑話,這南疆王先前故意鑽空子要下他們北悠的臉面,不抓著機會讓他出點可怎麼行?誰不知道南疆雖然國土不比北悠,但奇珍異寶不,南疆王既然來了這麼一趟,總得吐點什麼好東西出來。
南疆王瞇著眼睛,臉上的抖了抖,眼裏的忽然出幾分算計的神來。原本到了邊的婉拒轉了一轉,直接應下了北悠皇帝的話:「本王也正有此意。願以黃金百兩,珍珠十斗,綢五十匹,作為這次比試的彩頭!」
蘇沐月一聽便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了,心下嫉妒無比,可有不敢直接表現出來。藏在寬大袖子裏的雙手只能憤憤地扯著手裏的帕子,幾乎要將其撕幾片了。
「哦?南疆王何以這麼大方?」
北悠皇帝有了幾分興緻,又覺得這樣的彩頭未免太過厚了一些,有些擔心會不會是這南疆王心裏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因此他並沒有立即應下來,反而反問了這麼一句。
南疆王方才還愁沒有機會再提及要人一事,之所以這般大方的應下北悠皇帝的話,無非就是在等他開口詢問,眼下自然而然是等到了。
只見南疆王拱手回道:「比試既然是本王提出來的,彩頭自然也不能。不過正所謂禮尚往來,本王拿出這麼多的東西,其實也是想向北悠陛下討要一份回禮。」
北悠皇帝聞言瞇了瞇眼,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心裏卻反而放心了幾分。畢竟只要對方是有所圖的,那就應該沒那麼多歪心思了,這些事放在明面上來說總比暗地裏爭來斗去要好得多。
「不知南疆王想要什麼東西?」
南疆王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地回答道:「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人。」
北悠皇帝留了個心眼:「南疆王自己側便有如此人,這京城裏竟有誰家姑娘還能得了南疆王的眼?不如你先說來聽聽。」
能讓南疆王拿出這麼些東西,還親自開口向他要人的,只怕那位子份不低。若是京中普通宦人家的姑娘也就罷了,萬一是今日參加宴席的這些貴,那可就有些難辦了。
除了北悠皇帝有些皺眉之外,底下那些貴們亦是有些慌,誰都怕那南疆王說的會是自己。畢竟從宴席一開始,那老鬼的視線就已經把在場所有的貌子掃了個遍。
更何況那南疆王長得那麼丑也就罷了,但他只說要人,卻連個側妃之位都沒有提及,不管們誰被帶回南疆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連個侍妾都不如。
被罵老鬼的南疆王毫不介意被人議論紛紛,眼珠轉了轉,一點兒也沒有猶豫,帶著幾分猥瑣的笑意抬手一指:「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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