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月很了解南疆王,在這般主又熱地迎合過後,他的怒氣果然消散不。
兩人沐浴過後,趴在南疆王的上,一隻手不怎麼安分在後者的膛上畫著圈圈,一邊以一種的聲音狀似無意一般開了口:「王上,您覺得我那姐姐如何?」
若換做別的男子,再怎麼也能聽得出這句話中夾雜著的幾分敵意。可偏偏南疆王從來都是一頭扎在人堆里,兒察覺不出這點差別來。
聽到蘇沐月的話之後,他甚至還當真瞇著眼回想了一下蘇惜的模樣,然後不假思索地評價道:「段不錯,容貌絕,自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沐月咬著牙,笑得十分嫵:「既然王上對有意,月兒自然是想為您出個主意把人收下來。」
南疆王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急忙抓住搭在自己膛作的手追問道:「妃這是有了什麼好主意?快同本王說說!」
「這還不簡單?」
蘇沐月抬起頭,笑著看著南疆王那頭大耳的的模樣:「再如何,也不過只是個人而已,對北悠沒什麼用。等見到北悠皇帝之後,王上只管開口要人就是,只要過了皇上那關,您還擔心永安候和墨世子會不肯放人麼?」
南疆王倒也還沒到昏庸無能到目空一切的程度,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一聽這話便搖了搖頭:「此計怕是不。本王進北悠本就是沒理由的,若再貿然開口要人,只怕那北悠皇帝會心有不滿。」
不滿倒是次要的,他只是擔心北悠皇帝怒之後更加不會把人給他。那等他回到南疆之後,豈不是就要永遠錯過這般絕的人了?
蘇沐月素來最擅長察言觀,又加上已經跟了他有段時間了,自然一下就猜到了他沒說出口來的那些話。
的眼眸閃爍了兩下,再度開了口,話里無不著幾分蠱勸說的意思:「他不滿就讓他不滿唄,反正左右不過一個人罷了!南疆國力又不比北悠弱,倘若王上您拿兩國之間的和睦來作為換,那他還會浪費力氣去顧著一個臣子的妻子嗎?」
南疆王毫沒聽出這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而像是真被提醒了一下,出一縷喜來:「這辦法聽起來可行,妃果然聰慧!」
蘇沐月地低下頭,裏笑道:「王上過譽了。」
然而在南疆王看不到的地方,的臉上卻明顯帶著一抹計謀得逞一般的略顯猙獰的笑容,與此時說出來的那句話形十分鮮明的對比。
正在院子裏晾曬鮮花的蘇惜忽然打了個噴嚏,忍不住抬手了鼻子嘀咕:「好端端的怎麼打噴嚏了,莫不是著涼了吧?」
青枝正好為端了銀耳羹過來,聽見的嘀咕,笑著打趣兒道:「夫人,你這哪裏是著涼了,分明是就是世子爺想你了呀!」
夫人這個稱呼,青枝這丫一般只會在有旁人的況才會。
蘇惜一聽提起墨玄瑾,便猜到了幾分:「可是玄瑾回來了?」
青枝笑得賊兮兮的,抬手指了指院門。
蘇惜順著的手抬頭去,果然見到一道影正從外邊大步走了進來。人才剛踏進院門,他的聲音倒是先到了:「一回來便聽到你在問我的消息,惜兒這是想我了?」
墨玄瑾今日的心似乎還不錯,臉上帶了點笑意,還有心思一進門就打趣。
青枝十分有眼力見地去了小廚房裏催廚娘做晚膳,將這方小天地留給了夫妻倆。
蘇惜倒是有些好奇墨玄瑾今日為什麼這般高興。要知道這兩日雖然已經將南疆王的住所安排下來了,可皇上卻又把國寺發現的那祥瑞給了他來理。他還為此不悅了一整天的時間,就差把事丟給慕千慕萬去做了。
實在是有些好奇,便問了一句:「瞧你笑這般模樣,可是宮裏發生了什麼趣事麼?」
「宮裏只有迂腐的老臣們,哪有什麼好玩的事!」
墨玄瑾拉著到石桌旁坐下,笑得神神的,「我在高興的事,明日你便知道了。到時候你可得拉著蘇沐月一起好好看看。」
蘇惜明了了。
他這分明是不知從慕千還是府里哪個下人得知了這兩日蘇沐月的小作,想了個什麼法子來懲治後者了。
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一向冷靜睿智的墨世子,如今卻因為變了這樣一副小孩子的脾氣。這種事別說前世了,就連今生與他親之前,都不曾有過奢想。
其實區區一個蘇沐月,倒是還能應付得過來。不過既然權臣大人願意親自出手替出口氣,那自然是樂見其。
蘇惜對於墨玄瑾口中所說的「高興的事」很是好奇,只可惜不管怎麼打聽詢問,後者就是不肯半分。這讓的心裏得很,就跟裏面有隻貓在使勁抓撓一樣。
用過晚膳之後,墨玄瑾還有公務要忙,便直接去了書房。蘇惜也沒抱怨什麼,待他離開之後,順手便從青枝那裏撿了一本話本來看。
與胭脂合作的戲樓如今正是生意火熱的時候,這段時間又忙著準備迎接南疆王的事,一直沒來得及寫新故事。如今有了點時間,倒是可以看看這些經典的例子,也好從中獲取些新思路來。
等到南疆王離開之後,便可以手開始寫了。
蘇惜看書的時候,一般是更加喜安靜的環境的。院子裏的丫鬟們都知道這一點,自然不會來打擾。
等到青枝端茶進來的時候,眼看著自己珍藏好幾年的寶貝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自家小姐的手上,好不容易才終於忍住了衝上去叮囑小姐一定要小心待它的衝。
將剛泡好的茶放下,見蘇惜正看得有些神沒有搭理,於是委屈地回房間翻出另外一冊話本,躲到一邊兒跟著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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