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很難想像慕千是懷著怎樣的心說出這番話的。
雖說他慕千單這麼些年,可實在是沒有去聽牆角、親眼欣賞活春宮的好啊!
蘇惜更是沒想到,他出去一趟居然會帶回這麼勁的消息來。再一想到方才是自己開口詢問的,當即就閉了,耳朵尖沒忍住紅了一點。
還好墨玄瑾冷靜得多,一心想著正事:「那你可有看到那南疆王妃的容貌?」
南疆那邊太過遙遠,他的人沒法輕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手到那邊去。又加上他與蕭燁的易暫且還沒及到南疆皇室,因此他的手裏並沒有這個南疆王妃的資料,這人簡直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不過既然如今人已經過來了,倒是可以好好探查一番。
聽見他的話,慕千這才終於收起那滿臉苦哈哈的神,忽然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主子恕罪!那兩人進了門就直接往床上撲去了,我……我就沒再看下去。」
這可真不怪他啊。誰知道那南疆王跟八百年沒見過人一樣,在別人的地盤上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抱著他的王妃滾到床上去?
不過話說回來,他離開之前不小心聽到兩嗓子,總覺得那位南疆王妃的聲音似乎有些耳,似乎在哪裏聽過。
慕千猶猶豫豫地將這個發現說了出來,墨玄瑾這次倒是沒有懲罰他,只若有所思地吩咐道:「你再調兩個匿功夫好的暗衛到南疆王下榻的碧華園守著去。務必要把他的目的和那個人的份查清楚。」
先前的差事沒有辦好,慕千這次自然是立刻就應下,沒過一會兒就又溜回碧華園裏去了。
蘇惜看著他在那麼高的牆頭來去自如,忍不住嘖嘖兩聲:「有功夫就是好,想去哪就去哪。」
墨玄瑾聞言挑了挑眉:「怎麼,惜兒這是羨慕了?」
蘇惜看過去,與他對視。還沒開口接下他的話,便又聽見他故作憾地道:「可惜惜兒如今已經年,骨頭都已經長好了,大概是學不功夫了。不然我還可以親自教上一教。」
他說著,話音忽然一轉,眼裏似乎有幾分笑意在閃爍:「不過惜兒若是想嘗試一下翻牆的覺,待那煩人的南疆王走後,為夫倒是可以帶你去驗一番。」
「誰想去了!」
蘇惜跺了跺腳,耳尖的紅暈似乎隨著那句「為夫」出口而變得越發濃艷了幾分。
墨玄瑾平日在外人面前的時候都是一本正經的木頭臉,但私下與相的時候,卻總逗,同時占些口頭便宜。
就比如這句「為夫」,幾乎只有在他逗或者兩人事的時候才會說。而且他說出這個詞的時候,尾音總會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如同一個小小的鈎子一般,勾人心神。
蘇惜覺得,這種略顯輕佻的勾人覺,大概是瘋了才會每聽一次就紅了臉。
好在墨玄瑾也見好就收,沒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他回到這裏其實也只算是了個懶,這會兒兩人也待了有一會兒了,他還得先回宮向皇上復命。
碧華園裏的靜可算是不小。外頭的人雖然聽不見,但倘若院子裏有哪個丫鬟小廝從那扇閉的房門外路過,絕對能將裏面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這般靜,自然早就有人告知了墨文鴻。這位永安候爺將南疆王翻來覆去在腦中罵了好幾遍后,這才吩咐下去,讓府里的人暫時都不要去那邊打擾到他,就算有事要路過也得輕手輕腳的。
當然了,用的自然就是南疆王自己說的舟車勞頓的那個借口。
碧華園那邊要沐浴的熱水的時候,時候還早,墨文鴻便琢磨著差人帶他們去京城裏逛逛。誰知南疆王不僅拒絕了他的提議,還表示自己只在侯府里看看就行了,明日面聖之後再去見識北悠的風土人。
墨文鴻也不勉強,只要這人不給自己惹麻煩,不是居心不良,管他怎麼逛。
紅人自出門來就幾乎半個人都倚在南疆王的上,因為剛沐浴過,臉頰還有幾紅暈沒有褪下。此時扭著腰肢走出來,任誰看了都只會覺得這人眼如,生生把那隻評上乘的容貌提到了另一種絕的邊上去。
「王上,那邊似乎是後花園,我們去那邊賞賞花吧!」
南疆王剛剛才與共赴雲雨,這會兒自然是什麼都順著來,急忙應道:「好好,我們就過去看看。」
二人沒要墨文鴻安排伺候他們的丫鬟小廝,只帶了兩個自己從南疆帶來的丫鬟。
不過永安候府的下人一早就被告知過這段時間會有貴人住在府上,而他們上的裳又是十分華麗的。這一路走來,倒也沒人敢衝撞他們。
蘇惜原本只是來花園摘點新鮮花瓣回去準備曬乾做花茶,誰知這還沒摘幾朵,迎面便走來兩個華麗富貴的人影。尤其是南疆王那一金繡的袍,著實是讓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
此時所站的位置正是一片只有半人高的花叢,可謂是無可躲。無奈,只得將手裏的剪子遞給青枝,自己則上前見禮:「見過南疆王。不知二位在府上住得可還習慣?」
「你是?」
「王上,這便是我先前同你說過的那位大姐姐呀!」
不知是何原因,這紅子在搶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格外咬重了「姐姐」二字。
而此刻的蘇惜卻毫沒注意到這一點,因為有更加驚訝的發現。這位南疆王妃的聲音,居然與已經逃跑不知所蹤的蘇沐月極其相像,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也不為過!
正當心中冒出個驚駭的想法的時候,那位王妃又開口了,這次話音里的意減了不,卻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得意:「姐姐,許久不見,你向我們行禮可就見外了。還是快些起來吧!」
蘇惜依言抬起頭來,且不準痕跡地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然而這一眼,卻讓狠狠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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