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最近忙什麼呢?」蘇惜將大壯了來,問道。
「回小姐,蘇老爺最近有些頹廢,也不搭理那些權貴家的紈絝子弟,總是自己去吃些花酒。」
蘇惜若有所思。
「將蘇沐月被墨氏藏在荔園的事,想辦法通過別人的口中傳給他。」
並不是不給蘇沐月機會,只是這機會,就看蘇沐月願不願意把握了。
蘇宏遠因為蘇沐月一事,經常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謀害皇嗣,後院不寧,也被數落得一無是。
就是想喝點小酒,都只能一個人去。
這廂,才迷迷糊糊的從酒樓里出來,就被一個小廝模樣的年輕男人撞個滿懷。
「你個不長眼的奴才,活膩歪了?」
蘇宏遠被撞倒在地,痛得齜牙咧。
「對不起,對不起。」那小廝忙是點頭致歉,當他抬頭看向對方時,認出來人是蘇宏遠時,竟然一反常態,滿臉鄙夷得開口。
「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蘇老爺啊。」
蘇宏遠覺得那小廝奇怪,明明知道他份,怎麼還是這般態度?再怎麼他也是朝廷命,簡直太過分了!
「你是誰家小廝,這般猖狂?和我去見。」
小廝不是賤籍就是奴籍,如此這般對待朝廷命,就是以下犯上,要被打板子的。
誰知那小廝毫不在乎,還一臉不在乎的模樣譏諷開口:「我再猖狂,也沒有蘇老爺猖狂,將那犯了大罪被發賣邊境的接了回來,藏於府中。」
什麼,月兒姐在蘇府。
蘇宏遠沉著臉,怒喝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那小廝也不怕,咬著:「不是要去見嗎?讓京都府尹大人去蘇府搜一下便知。」
對方不依不饒的模樣,倒是讓蘇宏遠有些怕了。
不由將那小廝拉到一旁,細心問道:「這位小哥,我確實是沒有做此事的,不知你怎麼知道,還要勞煩你和我說一說。」
說著,還給那小廝懷中塞了幾十個銅板。
想到大壯哥給他的三兩銀子,這幾十個銅板實在就是太不夠看了,心裏鄙夷了蘇宏遠一番,但還是開口編道。
「我表哥在蘇府對面的陸府當差,那日回府時,正好看見你家喬嬤嬤鬼鬼搜搜得帶著蘇二小姐從後門溜了進去,還聽們說,說什麼藏到麗園的廂房。你也知道蘇二小姐做得事太過惡毒,我表哥心中不快,便是和我們哥兒幾個說了。」
什麼麗園,怕就是荔園,更何況接月兒姐後門進去的人還是喬嬤嬤,這事不就對上了。
怕是墨氏那個蠢人背著他將人找了回來,這若是傳了出去,不是害了蘇家一大家子。
蘇宏遠咬了咬牙,從懷中拿出來五兩銀子,和那小廝陪笑說道:「小哥兒,這事怕是那喬嬤嬤一人所為,與我蘇家無關,我回去后一定嚴加管教,好好理此事。還小哥將這些銀兩分與你兄弟們,切勿將此事外傳才是啊。」
小廝得了實惠,自然笑口開,說道:「好說,好說。」
理完那小廝,蘇宏遠急忙回到蘇府,將家裏的家丁集中了起來,衝進了荔園。
「給我搜,一間間的搜!」
蘇宏遠氣怒地下令,可把墨氏給嚇壞了,不由白著臉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家裏進了賊。」
平日裏小來小去的,墨氏再驕縱,他也不會在乎,畢竟腹中還懷著孩兒。
可如今可是大事,事關蘇家全家人的家命,蘇宏遠怎敢含糊。
他氣得用手指著墨氏,大怒道:「家裏進了賊不可怕,可怕的是出了家賊啊!你個混賬人,若是讓府知道月兒姐被藏於蘇府,我們一家子怕都要被你害死。」
知道事暴,墨氏臉難看急了。
就在這時候,蘇沐月也被搜了出來,被兩個家丁架著抬到了院子裏。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下賤的家丁。」蘇沐月不斷的掙扎,裏還不斷罵著。
「啪!」
蘇宏遠見到就氣不打一來,狠狠地扇了一個耳。
的爹爹從小連罵一句都捨不得,如今竟然手打,這一耳生生把蘇沐月打懵了,竟是連話都不會說。
「你,你打我?」
蘇沐月好久才緩了過來,不可思議得問著蘇宏遠。
墨氏心疼極了,忙是撲到蘇沐月的前,哭鬧著說道:「你要打月兒姐,就先打死我。」
看著眼前母倆的冥頑不靈,蘇宏遠冷哼一聲,「到如今你們還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
他氣怒得指著蘇沐月說道:「犯了錯,活該罰,如今夫人你將藏起來,置蘇家於何地?」
蘇沐月算是明白了,父親是想犧牲,好保全他自己罷了。
不由眼中清冷地看著他:「父親,我可是你的兒,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
看著兒質問的目,蘇宏遠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就狠下心來:「自己找死,還想拉整個蘇家墊背,我可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兒!」
又是吩咐管家說道:「將給我綁了,送到鄉下去。多找幾個人嚴加看管,這輩子都不許放出來。」
送到鄉下,嚴加看管,這輩子都不許放出來。
蘇沐月不由心灰意冷,這輩子完了。
「老爺,月兒可是你的親生兒啊。」墨氏哭得死去活來,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帶走。」
蘇宏遠不忍看這一幕,轉過,擺擺手讓管家們帶走。
「月兒姐,我的月兒姐。」
墨氏不顧自己打著肚子,便是要拉蘇沐月回來,但卻被家丁攔住。
倒是蘇沐月心如死灰,認命得跟著家丁們離開。
做好這一切,蘇宏遠便是放下臉面,來到了溫府求見蘇惜。
蘇宏遠畢竟是蘇惜的父親,雖然凡事做得過分,但這也是無法爭議的事實,江氏便將這消息傳到了蘇惜這裏。
至於見與不見,都由蘇惜自己決斷。
「小姐,老爺來了能有什麼好事,我們不見。」青枝一臉氣惱,提到蘇宏遠就想到他為了保全自己和小姐斷絕父關係的事。
「見見吧,這次許是好事呢。」
蘇宏遠站在溫府外面等著人家傳召,溫府在京城熱鬧的地段,來來往往人流很多,見這麼多人看著他,蘇宏遠的老臉格外的掛不住。
來看兒還得求見,人家答應不答應還兩說,這算是什麼事啊。
等了好一會,溫家的管家才來報,讓他進去。
蘇宏遠心中一喜,他就知道,惜兒姐心裏是有他這個父親的。
一路上見溫府奢華得很,尤其是蘇惜的閣子,更是風景最好的地方,連的下人丫鬟都各個打扮不俗,可以想像到,的小日子過得多。
再想到如今蘇府靠著他的俸祿艱難度日,心裏就不舒服的很。
「老爺。」
青枝來迎他,很不待見的隨意行個禮。
蘇宏遠徹底怒了,就連個下賤丫鬟都敢對這般無禮。
他強忍著怒氣進來,看見蘇惜正躺在小榻上看話本子,毫無給他行禮的意思,就更是氣都不打一來。
「為父不好,你卻讓我在外面站那麼久,連個下人都對當家老爺不待見,你簡直就是不孝。」
蘇宏遠擺起父親的架子,拿著孝字頭。
又是翻了一頁話本子,蘇惜才依依不捨的放下。
這可是芳華樓的新戲,可是要謹慎的很,得多看幾遍。
蘇惜慢條斯理地喝起來茶,也是不惱,開口說道:「父親怕是弄錯了,如今青枝的月例是我舅媽發的,自然是溫府的人,當家老爺自然是我舅舅,怎麼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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