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十萬兩銀子落了蘇惜的口袋中。
雖然此舉是蕭燁自作主張,但蘇惜也確實歡喜,墨玄瑾給他的聘禮,不想,這筆錢,倒是來得及時。
雖然溫瑜表哥生意做得很大,溫府也確實不缺銀錢,但還是想自己也做些什麼。
畢竟銀錢藏,才能更好的回饋家人和對抗敵人。
蘇惜也想為未來權臣大人做些事。
一個兒家,自然不好出面做生意,幸而結識了乾娘陳夫人。
陳夫人十分豪爽,平日裏沒幫,如果有方式賺錢,自然也想帶一份。
漕幫雖然涉及的品很廣,但都不在乎帶貨發貨,品買賣,蘇惜卻想做些不一樣的。
但是究竟做些什麼呢?
蘇惜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有好的主意。
若是此時未來權臣大人在他邊就好了,他那麼聰明,肯定會有好主意的。
正想得頭疼,卻看見沐棋和青枝兩人鬼鬼搜搜,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蘇惜狐疑,便悄聲過去。
只見倆人對著一本雜書,看得起勁,就是過去了都未曾發現。
蘇惜一把躲過,看得那有些糙的書皮上赫然寫著「吳家小妾」四個大字。
還道他們神神的做什麼,原來竟是在這裏看話本。
前世在京城貴圈,話本還是一年後才流行的,如今,不過是在民間流傳。
但是看話本子的,哪裏有正經人家的小姐,總看這些雜書,是要被笑話的。
偏偏大家都看,後來便也放開了。
見被抓包,沐棋倒是無所謂的了舌頭。倒是青枝,一臉的。
青枝從小便跟著蘇惜邊,接著傳統教育,在心中,看這些雜書是不恥的,所以才會這樣難為。
「好啊,你們背著我看話本,有這樣的好東西,也不和我分一番。」
聽得蘇惜言語歡快,青枝這才放下了心。
三人嘿嘿一笑,倒是尋個沒人的地方一起去看了。
故事裏寫的是那吳家小妾本是商賈之,但是聰敏得很,十分得婆母和夫君的喜,為家裏做出不的貢獻,等前夫人死後竟然被扶正一事。
商賈之家很難嫁宦人家,那吳家小妾雖是填房,已然是無數商賈之的夢想了,所以這書也是銷售快得很,尤其得商賈人家的姑娘喜。
沐棋和青枝看得稱奇,蘇惜倒是覺得一般,這故事還是有太多教條之,什麼小妾和前夫人姐妹深,本就不現實,看得也不暢快。
若是把前世被沈方舟母親劉氏折磨的事寫出來,定是比這本吳家小妾有看頭。
說著,蘇惜便是把劉氏從婚時便扣留嫁妝,折磨晨昏定省,又不肯和離。更是在沈方舟中了狀元后,嫌棄丟人,把大著肚子的趕到莊子上的事,一一說來。
明明只是個故事,青枝卻聽得無比的悉,覺里都有著衝天的恨意。
「這個劉氏真不是個東西,若是我文中的姑娘,定是一刀刺死了,不讓我好過,那就都不過了。」
這話說完,蘇惜眼窩便是的。
前世,青枝看不過氣,便真的拿了把刀刺了劉氏。可那劉氏是市井出,比青枝有力氣多了,撕吧一場,竟是奪下了青枝手中的刀,並且將的臉給傷了。
看得從小陪一起長大的青枝被毀容,蘇惜也是氣極了,便提出了和沈方舟和離。誰知劉氏竟然指派著婆子把關進莊子,還要把青枝賣到窯子。
青枝不得那等侮辱,便是在路上找機會投井自盡了,等從莊子裏出來時,得到的,只有青枝冰冷的。
永遠也不會忘記青枝全毫無溫度,一張臉模糊的樣子。
能從莊子出來,還是因為未來權臣大人與沈方舟說了話,說他為朝廷員如此苛待娘子,恐遭人閑話。
沈方舟一聽慌了,這才將放了出來。
後來,又因為蘇靖出事,他被墨氏設計,打斷了梁王世子的。梁王是老皇帝唯一的親弟弟,寵的很,蘇宏遠為了自保,便打斷了蘇靖的的,將他趕出家門。
可是梁王想要蘇靖的命,老皇帝也是默許的,哭著去求未來權臣大人,朝堂上也只有他能救蘇靖一命。
前世,與墨玄瑾的歡喜並不好,每次見到他,都沒有一句好言語。還是因為青枝的死,權臣大人替說了話,幫把青枝的尋回來,才緩和了關係。
沒想到,權臣大人再一次幫了。
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蘇靖免於一死,也認清了墨氏的角,無事便去尋,給講些京城的趣事。他還學聰明了,不僅僅攢著給的銀錢,還沒事就想辦法往蘇宏遠要銀子。
雖然墨氏又生了一個兒子,可蘇靖也是蘇宏遠的孩子呀。其實他這個父親雖然自私膽小,但也不是一點親也不顧忌的。
至於後來蘇靖如何,蘇惜並不知道,因為已經死了。
欠未來權臣大人的,實在太多了。
蘇惜陷回憶,還是沐棋打斷了,「我倒是覺得這個姑娘是個傻的,明明出好嫁妝多,卻被庶母婆母皮這般,真真的蠢。」
蘇惜被沐棋的直子逗笑了,可不是嘛,前世的就是愚蠢,所以今生,才活得這麼明白。
沐棋提議說道:「你這個主結局太慘了,這樣不討喜,寫出來是要被罵的,加點甜倒是剛剛好。」
蘇惜挑眉,示意接著說。
咳咳。
沐棋輕咳兩聲,很是賣弄自己的激靈,「可以給那個姑娘安排個一直喜歡,守護,等著的絕世好男人啊。對了,這個男人還必須家室好,樣貌好,還是個有本事的,最後功幫子和離,並且迎娶進門,一生寵,竟是連個妾都沒有。」
「你凈胡說,哪裏有男人不納妾的。」青枝打趣。
絕世好男人,家室好,樣貌好,哪裏都好。
這不就是未來手握重兵的權臣大人嘛。
至於不納妾,未來權臣大人喜歡男人,肯定不會納妾的。
蘇惜盤算著寫話本終究是小錢,一百文都是大價了,能賺什麼。不如直接寫戲本,定是更新,而這些容,只能在專屬的戲院裏演。
來聽戲的都是富家子弟,大方的很。再加上的題材新穎,定是能夠火。
蘇惜也不含糊,立刻派人與陳夫人說。
陳夫人傳話來,說這種買賣哪裏幹得來,倒是給介紹了一個人,胭脂樓的胭脂的姑娘。
胭脂和陳家有些淵源,也是值得信賴的。
陳夫人說可信,那便是可信,便要出去尋人。
江氏拗不過蘇惜,便讓今日沐休的大表哥陪著。知道小姑娘喜歡玩樂,終究也不能關一輩子,只是那兩次的遭遇,江氏實在是心有餘悸。
半個時辰后,蘇惜的馬車穩穩地停靠在了街口。
和沐棋青枝一起下車,仰頭去,果然見到京都城最大的清館,匾上赫然題寫著「胭脂樓」三個大字。
「這……惜兒,姑娘家怎麼可以來這種地方。」
蘇逸一下子了臉,在外面的小耳朵紅紅的。
這可是把蘇惜給看笑了,大表哥怕是從來都沒來過這裏吧,否則反應怎麼這般大。
莫名覺得,往日裏舞刀弄槍的大表哥,很是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表哥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是不是經常來,我回去定是要告訴舅母去。」
見蘇惜突然一本正經,蘇逸一下子慌了,他倒不怕表妹告狀,卻是怕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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