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好痛……
這是喬箏開始恢復意識時,第一時間的。
然后,就是眼皮沉重,像是沉浸在噩夢之中,怎麼也睜不開一般。
而且,的手和腳,也被一一束縛住,幾乎彈不得。
依稀間,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男一的爭吵聲音。
這一男一,都不陌生,一個是蘇子豪,另一個是喬思思。
“思思,我們兒子呢?快點說,你把他藏到哪里了!”
蘇子豪一只手殘疾,就用剩下的一只手,掐著喬思思的脖子。
他雙眼泛紅,整個人枯瘦,臉上不僅憔悴,還有潰爛的傷口,看著說不出的猙獰。
“子豪,家軒還小,你自己要去國外,都已經不容易了,帶著他不方便……”
喬思思蒼白著面容,不斷流著眼淚,盡量不會激怒他。
“這些天,警察一直在找你,你繼續留在國,遲早會被抓住的……”
“嘭——”
還沒說完,就被蘇子豪一把甩到了地上:“你個賤人,是不是不得我被抓,好全你和霍北恒啊!”
“不是,我沒有這麼想,我們還沒離婚,你就算被抓了,我也還是你的妻子……啊!”
正苦苦解釋著,蘇子豪又踢了喬思思一腳,頓時發出了一聲慘。
“賤人賤人,你們都是賤人!想要把我當棄子坐牢,你們做夢!”
蘇子豪很虛,惱怒的一句話說完,大口大口著氣。
他示意一旁的手下,把喬思思捆綁住:“把和喬箏那個賤人關在一起!”
喬箏聽了個七七八八,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直至……喬思思被人丟進來,距離很近。
喬思思低低哭著,哭的心煩意,不想理會。
然而,喬思思哭完,就過來了的面前:“阿箏,你是不是醒了?別裝了,我們快點想辦法,一起逃出去!”
如此一說,手猛地晃了晃喬箏,力道有一點重。
本就頭痛的喬箏,被晃得想吐,偏頭干嘔了幾下,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是一個鐵籠子,被關在了里面。
籠子外面,則是一廢棄的工廠,地上散落著雜。
現在是晚上,周圍一片昏暗,頭頂是簡陋的燈泡,散發著慘白微弱的芒。
轉向喬思思,發現衫破,臉上紅腫不堪,看著傷的有點嚴重。
莫名的,喬箏有一種違和,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非要說的話,就是喬思思的傷,有些流于表面,像是故意傷這樣……
“阿箏,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現在危急關頭,我們必須合作一把,才能活下去!你不知道,蘇子豪現在瘋了,他艾滋病發作嚴重,活不了多久了,他隨時可能殺了我們的……”
喬思思一口氣說完,就從上拿出了一把鑰匙:“早在之前,他從他上到了鑰匙,我現在給你松綁,再把籠子打開,你跑出去,安全了就報警,知道嗎?”
喬箏一言不發,看著喬思思給解開了手腳,又把籠子的門打開:“他們一共十幾個人,都是蘇子豪找的亡命之徒,趁著他們現在聚集一塊,商量著怎麼出境,你只有這點時間……”
手腳雖然恢復了自由,但是留下了紅腫的勒痕,喬箏忍著疼痛站起。
看向喬思思打開的籠子,微微蹙眉:“你怎麼不跑?”
“我的,傷了……跑不了。”
喬思思哀聲說著,過來拽著的胳膊,把往籠子外面推:“他們聯系了霍北恒,現在等著他送錢過來!你跑了,我可以拖住他們,在他們拿到錢之前,我應該死不了……”
“他們要出境……這里距離邊境很近?”
卻是喬箏,毫無征兆的一問。
聞言,喬思思不明所以,就點了點頭,然后推著出去:“喬箏,沒時間了,你快點啊!不趁現在跑,你就跑不掉了——”
一臉的焦急,仿佛是真的擔心喬箏,唯恐逃不出去。
便是喬箏,反手推開了,沒有走出籠子:“跑不掉,就不跑了。”
淡淡的一說,喬箏走到原本的位置,緩緩坐了回去。
見狀,喬思思僵在了那里,片刻氣勢洶洶過來:“喬箏,你什麼意思?我是在救你,你怎麼這麼不領!”
“你的,不是傷了嗎?”
出乎意料的,喬箏提醒了,這讓喬思思再次一僵。
“你的,沒有傷,自己怎麼不跑?”
喬箏反問這麼一聲,心底有了一個猜想,到無盡的寒意:“你讓我跑出去,不是救我……相反,你是要借刀殺人,你想讓我死!”
喬思思沉著一張臉,恨恨的盯著喬箏。
良久,才冷笑了一聲:“阿箏,你越來越聰明了,姐姐現在騙不了你了。”
“我不是聰明,我是了解你。”
置危險之中,喬箏竭力鎮定,和喬思思對視一眼:“如果有逃生的機會,你不可能讓給我!就不說,你傷是假的,就算真的傷,你真的跑不了……”
“喬思思,你唯一會做的選擇,是拉著我一起死!”
喬箏低低一聲說完,靠坐在籠子邊緣,努力消化著不安,害怕,恐懼。
除了剛剛說的原因,喬思思還了別的細節。
比如說,蘇子豪的人是亡命之徒,再比如說……這里是邊境附近。
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錢,是他們手上的籌碼,怎麼可能沒人守著?
怕是還沒逃出去,就先葬送了自己的命!
這一點,就在下一刻,隨著蘇子豪等人出現,得到了驗證。
蘇子豪后,站著幾個人,手上拿著的……是槍!
期間,有人開口說話,吐的不是中文,喬箏聽不太懂。
“誰把籠子打開的?”
蘇子豪一看形,眼睛瞇細細一道,快步走了過來:“思思,你拿了我的鑰匙,是想跑?”
登時,喬思思連忙走出籠子,怯怯的過去了蘇子豪邊:“我沒有拿,是你掉在地上,我撿起來的!可是喬箏,一見我有鑰匙,就著我打開籠子,想要逃跑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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