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東京城一日悶過一日。
距離梁山攻打京城,過去了兩個多月。
被火油焚燒的城樓,早已煥然一新,那些破損的城墻,早就修繕完全,不同的地方,還是那些新磚與舊磚的差異。
苦難與絕讓人恐懼,然而人又是很健忘的。
一旦危機解除,所有人都會尋找全新的機會。
畢竟,每一個人只要活著,都要尋求養活家庭的手段。
販夫走卒,各地商人,酒樓青樓,生意再次恢復與往昔一樣。
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偌大的東京城,依舊繁華如初,歌舞升平,知了爬在枝葉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是聽著聲音,便是覺得日頭都悶熱三分。
自從上次一戰,城八卦的事,可謂多了很多。
這酒肆、茶館、青樓當中,議論的話題,一下子多了。
縱然過去兩個多月,加上最近府的靜,眼下最大的議題,便是當朝天子的寶貝兒趙瑚兒!
德帝姬!
十三四的年齡,乃是最好的年齡,東京這半個月,到都在裝點,有一節日的氣氛。
這段時間,市井之間的氣氛,變得格外的瘋狂。
曾經東京城一名小小教頭,如今殺回東京城,天子都封了王爵,號稱秦王!
這位秦王殿下,乃是當朝第一位異姓王爺。
不僅做到王爺位置,還掌控山東、河北之地,等于朝廷默認了林沖他們這個團的勢力。
毫不夸張地說,林沖他們只要奉詔,承認朝廷的法度,那麼朝廷也就默認他們自治的現實。
這是一種平衡,更是一種互相的換。
梁山需要法統的合理,現在朝廷的爵位、節度使、職等等,都是一種法統合理。
起碼從名面上,不會導致全國其他勢力的討伐。
朝廷不再干涉秦國的政,同時秦國要確保朝廷的安全,同時要提供一定的保護機制,比如保護北國的邊境線安全!
在這個層面,朝廷與秦國是有合作空間的,為了保持這種關系親而靠譜,將德帝姬嫁出去,顯然是作為一個重要的政治紐帶。
聯姻能夠帶來巨大的好,同樣會給彼此張的關系,作為一個緩沖,或者說,帶來一種安全的保證。
這一次,聽聞秦國的迎接特使公孫勝一行人,已經抵達東京城,并且四奔走,花錢如流水,顯然也在采買諸多品,為迎娶帝姬做諸多準備。
與此同時,還有消息傳來,在河北等地,秦國的軍隊還在進一步擴張,并且江南有一些的消息傳來。
秦國的大將李俊,正在與宋江的勢力產生沖突,按照皇帝的要求,宋江不斷后撤,暫時達了停戰。
這些小道消息,或者不明來路的消息,在整個東京城傳播,沒有人知道真假,反正一傳十,十傳百。
在東京城的眼中,那個秦王的男人,是一個有三頭六臂的人,能夠一次手持六把長刀,還有三把長槍,騎著猛虎,殺人如麻,最關鍵,一口氣能夠把人吹死!
秦王生得極為丑陋,聲音猶如夜梟,每天都要生吃牛,飲用羊,才能夠保持一的氣力,還有人說秦王一天要吃八頓飯,一次要是十斤米,還有五斤!
縱然如此,東京城,所有人都意識到一點,朝廷真的跟過去不一樣了。
那個做林沖的男人,即將為皇帝的婿,更是會為皇家的駙馬爺!
最關鍵,這個年輕男人,還手握重兵,有人說領地之已有二十萬重兵,這樣的軍隊,不管攻取何方,都是非常可怕的。
明眼人看得清楚,這哪里是什麼草寇,這秦王的含金量,名副其實。
這個做林沖的男人,儼然已到了權臣的巔峰,只是與過去的權臣不同,這個人一直鎮守在自己的封地,京城雖然沒有這個人的影,但是到都開始出現秦國的勢力人了。
毫不夸張地說,自古以來的權臣,能夠做到林沖這個地步,簡直聞所未聞了!
今日的東京城,天氣甚好,在一雅致的茶館當中,最深的一臨窗閣樓中,此刻坐著幾個文士,桌子上擺放著酒水。
然而,坐在包間中的幾人,臉都不是很好。
不僅不好,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抑郁。
坐在上位的年輕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當朝太子殿下,在一旁還有他的東宮心腹之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面黑無須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人不是旁人,正是江湖人稱及時雨宋江。
“天子賜予王爵,乃是形迫之舉,然而這麼一做,完全是讓林沖得償所愿啊!”宋江神沉,他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可是聲線不知道為何,終究帶著某種尖銳,像是聲帶遭某種創傷一樣。
“當日之局面,不這麼做,梁山本不會退兵,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武,東京城的城樓,在那些武面前,猶如紙糊一樣,父皇惶恐至極,什麼條件都能談啊!”太子無奈說道。
“賜婚林沖,我聽說是殿下的主意,此事有利有弊啊!”宋江悶聲道。
一旁有東宮屬道:“現在秦國的特使公孫勝,這些日子在東京城傳播教義,招攬不信徒,還跟宮廷的道士們一番經辯,竟把陛下養的道士,駁斥得啞口無言!若不是太子勸阻,怕是陛下都要冊封公孫勝!”
“我本以為林沖會拒絕賜婚,沒想到此人連客套都沒有,果真是一個中鬼!”太子殿下惱恨說道,“事到如今,我家妹妹驚不小,寡人真的是擔憂至極啊。”
宋江提議道:“林沖此人,自從我接之后,我便知道此人,狼子野心,荒好,見到人,便是走不路!殿下,不如在京城選取一些麗子,或者說李師師之流,將他們送到秦國,讓林沖后宅不穩,或許也是好事一件呢。”
太子登時大喜,贊嘆道:“公明若觀火,此事寡人會向父皇稟告,若是此計能,公明第一大功勞!”
宋江長嘆一聲:“微臣不敢言功,只求有一日,手刃林沖,則此生無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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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