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表怯怯地看著生氣的爸爸,“爸爸,可是那個盛伯伯,不也不是我們家的人嗎?”
榮景安咬牙切齒,“那跟他一樣嗎?盛伯伯是爸爸的好朋友。”
好朋友?人家盛老沒準連你是一回事都沒當呢,也只有爸爸才敢這麼說話。
宋唯一仰頭,答答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既然,爸爸的好朋友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家宴。那,爸爸的婿,更有這個資格吧?”
全場頓時陷一陣可怕的死寂。
爸爸的婿?就宋唯一挽著手的男人?
婿!
兩個字,讓榮景安渾發抖,差點連眼睛也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你……你說什麼……”心里,榮景安還是不愿意接這個事實。
“這是你男朋友?”他脆弱的語調,在想到男朋友這個可能,又強了許多。
榮景安輕拍著自己的口,撐在桌子上,渾冷汗涔涔。
“什麼時候你敢私自男朋友?爸爸不是警告過你,大學不準隨便搞男關系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聽話了?”
說著,挑剔的目帶了冰渣一般,向旁邊的裴逸白。
空有其貌的繡花枕頭,竟然敢跟他的兒?
“是不是這個男人引你的?”什麼都不說直接將罪名安到裴逸白的上。
見過可笑的,卻沒見過如此可笑而又自私的父親。
宋唯一以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可在榮景安這麼說出這句話,將罪名推到裴逸白上的時候,心里還是被刀狠狠了一下。
麻麻的,痛痛的。
張口,想要解釋什麼,手卻被旁邊的男人按住。
抬頭,卻見他給了自己一個平靜的眼神,本沒有一膽怯和不安。
突然那些難過就消失殆盡了,宋唯一將滿肚子的話咽了回去。
“唯一,爸爸說了,外面的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他們只會用滿口謊言欺騙你,否則,爸爸怎麼會這麼要求你?”
還不是為了今天,把賣一個好價錢?宋唯一心里好笑地想。
“你是爸爸的兒,難不爸爸還會害你?乖乖的,聽話,跟這個男人分手了,以后爸爸給你找一個更好的男人。”榮景安口而出。
這盛老出去已經有一會兒了,就怕他這個時候回來,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若是生氣了……
榮景安打了個冷戰,將這個可能甩出腦海。
想到這里,他態度強地看著裴逸白。“我的話,你聽到沒有?麻煩你從此刻開始,徹底地消失在我兒的面前。”
“爸爸……”裴逸白勾了勾,頗為正式地稱呼榮景安爸爸。
“什麼爸爸?這兩個字可以的嗎?你給我注意用詞,否則我跟你不客氣了!”榮景安惱怒。
“聽到我的話沒有?立馬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今天開始,你們斷絕來往,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榮景安下了最后的通牒。
一千萬,跟一千塊相比,傻子都知道該選哪一個。
宋唯一勇敢地站了出來,“爸爸,你說現在嗎?”
“這不是廢話?”榮景安咆哮。
“可是這會兒民政局下班了呢,明天是周六,他們也不上班,就算是最快,我們也要下周一才能離婚吶。”
民政局!離婚!
這兩個字,徹底地讓榮景安失去了理智?
“什麼?你說什麼?”
“爸爸,這是你的婿啊,也是我的老公啊,現在你明白了嗎?”宋唯一很認真地解釋。
“天吶?”這一次,被嚇得滿臉變,是付紫凝。
“宋唯一!”榮景安從牙里出這三個字,眼神仿佛要吃掉。
怒極攻心,再加上已經答應了盛老的事,突然在這一刻黃了。
他直接揚起手,一掌朝著宋唯一甩去。
“我你跟不知名的男人結婚,我你不過問父母不尊重長輩,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的手高高抬起,朝著宋唯一猛地扇了過來。
可以躲的,但是宋唯一不想躲,就當這是榮景安生下的回報吧,他總不敢將自己打死。
閉著眼,宋唯一靜靜等候掌的到來。
半響之后,依然沒有等到,不睜開眼。
不知何時,眼前多了一雙潔白修長的手,正牢牢地住榮景安的手。
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半響回不過神。
“你干嘛?反了,你是什麼貨,竟敢阻止我!”榮景安掙不掉,臉呈現豬肝紅的,惱怒。
他面前的裴逸白,表再平靜不過。“爸爸有什麼火沖著我來便是,何必手?再說,一一是孩,這一掌下去,定會傷了的心。”
平靜的語氣,外加冷淡的表,明明有些孤傲
,卻讓人心頭發。
“沖著你來?好啊,我倒要看看何方神圣,竟敢這麼拐我的兒。”榮景安被駁了面子,此刻從里到外都要氣炸了,正愁沒地方發泄。
“爸爸,你有火就沖著我發好了,不關逸白的事。”宋唯一第一次被一個名為老公的生維護,心里暖意融融,自然不忍裴逸白被榮景安責備甚至打罵。
榮景安用力蹬過去,“一會兒我再收拾你。”將宋唯一推開,咬牙切齒地看著裴逸白。
此刻自己的右手腕骨還陣陣生痛,看到這個“婿”的臉,更是提醒他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正當榮景安要教訓裴逸白的時候,包廂門被推開,一新的盛老再度出現。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爽朗的笑聲在看到裴逸白的時候戛然而止,蹙眉。
這付家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這個又是誰?難不又是榮景安的私生子?
“爸爸,有客人來了,您有什麼火,不妨一會兒再發,別讓可人見笑才是。”用眼角的余掃視了一眼,看到盛老,以及榮景安迫他跟宋唯一分手,裴逸白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況。
盛振國,圈出了名的花心,人無數,娶過好幾任妻子,結果是要麼瘋了,要麼死了。
如果宋唯一真的嫁給他,豈不是被上絕路?
裴逸白眼底閃過一厭惡,好一個冠禽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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