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拒絕中午那個飯場，雖然知道程紹堂有多麼想與單獨相。

程紹堂說：“那不都一樣兒麼？”

確實是一樣的，因為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唐璃都會拒絕他。

他問周末有時間沒？

唐璃說沒有。

“這麼忙？”

“嗯，約會。”

……

他當真對這話耿耿於懷，現下打電話來又問：“覺怎麼樣？”

“很好。”說。

“好。”他聲音低到可怕，“那就祝你功。”

“謝謝程總。”

掛斷電話，唐璃頓好氣，靠在車窗前平複很久，但一想到他在電話裡的傲慢態度與語氣，剛剛穩定的緒又再次被激怒。

“有病！”狠狠吐槽，口悶得像了塊石頭。

李格爾問：“怎麼了璃璃？”

“沒事。”面無表地回應，線抿得，過了會兒覺自己對這個態度似乎不好，於是沉了口氣，說有個神經病。

“什麼神經病啊？”秦鉦笑呵呵道，“你那前男友吧？”

唐璃不說話。

“這麼久了還聯系呢？”秦鉦道，“你怎麼不給人一次機會？”

唐璃心道怎麼現在說我不給人機會？當年你那風涼話說得可不。

秦鉦又說：“林顯條件是不錯，不過比起人家來可就差遠了，這事兒你得考慮清楚。”

唐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莞爾一笑：“當年和他分手，還多虧了你。”

“關我什麼事兒啊？！”秦鉦倆手扶著方向盤，眉頭驟然蹙，表也凝重了去，半晌沒說話，等車拐了彎兒，才忽然又道，“不會吧璃璃，真是——？”

李格爾沉默著，不懂他們在聊什麼。

“不然呢？”唐璃端坐著，視線轉向車窗外，依然擁，依然繁鬧，說，“你是不是以為你對我不重要，還是覺得你的話不能影響我半分？”

秦鉦目瞪口呆，開車全憑記憶。

李格爾問他怎麼了，他低聲說：“待會兒再告訴你。”

“無妨。”唐璃覺得自己有些刻薄，但有些話就是要說開，還有當年替許沉瞞的，到底要瞞到什麼時候呢？其實是對不起鉦鉦，但的語氣令看上去沒有半分愧疚，甚至和曾經的程紹堂相似，迫力十足。

說：“我前男友，就是我現在的甲方，背景雄厚，價了得，我那會兒就是個大學生，沒錢沒勢——”

“璃璃。”秦鉦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歎了口氣，“我錯了錯了，你別說了。”

“沒什麼。”唐璃淡聲道，“都過去很久了，說一下又不會掉塊。”

李格爾聽到唐璃語氣裡有種不為人知的低落，也可稱作憾。是很簡單的孩，因為工作和秦鉦的原因，難免要和唐璃過多接。

可知道唐璃不喜歡，也沒有特別喜歡唐璃。承認秦鉦說唐璃很厲害，工作能力強，態度認真，都很佩服。也許是經歷太多，除了在唐璃上看到堅韌，還能覺到淡淡的惆悵，那種氣質很明顯，只是秦鉦總說是多想了。

唐璃拍拍李格爾的肩膀，平聲道：“我說他你會生氣嗎？”

說秦鉦。

李格爾搖頭：“不會。”

唐璃笑了笑。

就說秦鉦這小子——眼好。

看的電影是文藝片，和前任有關。唐璃吃著米花喝著茶，覺得大屏幕裡的人特別沒意思。可能是自小缺乏藝，無法理解男主角為何相還要分手，為何重逢還能錯過。

然後就在那片熒中忽然想到程紹堂。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如果一直見不到他，或許也就忘記了。可是見到了，就會想起曾經那些若即若離的瞬間，況且他如今比以往要粘人得多。

電影結束，問林顯：“你覺得怎麼樣？”

林顯太年輕了，和一樣年輕。

“還行吧。”他津津樂道，“憾的，總是錯過也很戲劇化。”

又問：“你有前任嗎？”

“當然。”林顯說，“已經嫁人了。”

唐璃訝異：“這麼早？比你年齡大？”

“小一歲。”林顯說，“二十三，今年五月結婚，給我發來婚禮邀請。”

“你去了？”

“沒去。”他說，“太尷尬了不想去。”

唐璃：“確實尷尬。”

電影院外長廊盡頭，秦鉦和李格爾站在一起。唐璃又說：“我不想結婚，至五年都不會考慮。”

的話直白不留余地，態度坦然。

林顯笑笑：“能理解。”

有時候唐璃覺得自己太過冷漠，對生活缺熱。但恍惚間又覺得，的狀態實則為年輕人的常態。

“我父母催得，他們想讓我回小城，其名曰繼承家業，實際就是想讓我早點結婚生孩子。”林顯笑著說，“多俗氣啊。”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視俗氣為糞土。”

林顯聽得一愣一愣的，問：“這話怎麼說？”

唐璃虔誠道：“多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你爸媽不缺錢。”

林顯嗤笑：“在帝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晚飯結束時，唐璃發了則態。近日來行程頗滿，疲乏，電影雖然不能令同，與林顯的聊天卻令心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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