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麼？”

唐璃笑了聲：“還是不了。”

程紹堂沉默了下：“不想我？”

“不是。”唐璃說， “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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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天若收了手機，瞥了眼正掛斷電話的男人。男人一正裝， 清冷高貴的氣質不掩。

“你那小友？”

程紹堂：“怎麼， 你是閑得難？”

馮天若笑笑， 手指轉手機：“聊聊嘛。”

“有什麼好聊的。”

新郎新娘走了，他們尋了間休息室閑坐。這一天從凌晨開始，兩人就沒閑著。

馮天若見他質缺缺的表，忽然想到什麼：“欸——立秋今年多大來著？”

“快十七了。”

“今兒也來了吧？”馮天若瞇了瞇眼，想起來了，“就坐在最前頭那桌，你爸小老婆旁邊那個小姑娘是吧？”

程紹堂：“嗯。”

李淑晴的份，他們這個圈裡並不避諱，私下說說而已，總不會真衝著人面上說，何況程博通和這個人看起來，可謂相當恩。

“看起來和唐璃差不多。”

程紹堂抬眼：“哪裡差不多？”

差太多了。

馮天若一聽，知道這人來了興趣。

“年齡差不多。”他說，“其余的嘛，我也不了解，”

“差兩歲。”

“差兩歲你也下得去手啊。”馮天若怪一聲，“你也不怕人小姑娘長大了恨你。”

程紹堂抬手額：“邊兒待著去。”

馮天若嘿嘿笑：“你看爾雅也結婚了，你就沒想法？曹心月我可是見了，該說不說人是漂亮，和你氣場差不多，約莫著也是個烈子，不好對付，就數你那小友，話安靜，看著又乖。”

程紹堂眉眼一頓，緩慢開口：“你什麼意思？”

“說你倆般配呢。”馮天若看不慣他這臭臉，“周彌生這人心思縝，心狠手辣，爾雅單純，家教又好，倆人倒是互補，可真要有點兒什麼，總覺得爾雅得是吃虧的那一方。”

“不過說起來——”馮天若笑笑，“男人和人嘛，吃虧的多是人。”

程紹堂往沙發靠背一靠，想聽他還能講出什麼花來。

馮天若見他不吭聲，還以為他有什麼其他想法。

兩人四目相對半晌。

馮天若：“你說話吶。”

“你說的對。”程紹堂回復程天若，心裡想的卻是方才那通電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電話那頭的小姑娘似乎心不佳。

隔著聽筒，聽得並不清切。

“我倒有個問題想問你。”馮天若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程紹堂挑眉：“說。”

馮天若的語氣很是八卦：“你家裡人知道不？”

“不知道。”

馮天若篤定道：“我就知道。”

程紹堂說，“我說我不知道。”

他的事，何須讓那群人知曉。

“啊？怪不得。”馮天若話不中聽，卻很現實，“我說呢，你家裡人要是知道唐璃的存在，會不會想方設法讓你們分手？”

程紹堂鼻腔裡發出一聲氣音，很輕卻也很冷。

馮天若聽得心裡一驚，以為他要放什麼狠話。

但程紹堂這人他還是知道的，冷靜、，只是家庭不和睦。不過這也不怪他，任誰攤上那種家庭也沒法心甘願父慈子孝。

“分不分手也該是唐璃說了算。”

程紹堂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眉眼舒展長直，他看起來很放松，說出的話也輕松，聽起來像是沒有經過深思慮，但馮天若還是略略吃驚。

配合著今天的場景，馮天若笑著問道：“真想結婚？”

程紹堂索閉上了眼，這個問題和剛才那個問題沒什麼兩樣。

他的回答也是一樣的。

“不是吧程紹堂。”馮天若嘖嘖道，“人家才十九歲！”

“你也知道十九歲。”程紹堂白了人一眼，淡淡道，“所以別說那麼坑人的話。”

馮天若一拍大：“怎麼就坑人了呢？！跟你還坑人，你讓別人怎麼活？！”

這個問題程紹堂不是沒想過，但想的再多總該回歸現實。打一個十九歲孩子的主意不夠男人。

年輕又努力，未來可期。

程立秋來的時候，倆人一人靠一邊，空氣趨於冷靜，卻因為的到來，再次打破。

小姑娘穿著一連，腳底踏著三公分高跟，乍一看還真像大家閨秀。無論到哪兒都像是一隻活潑跳的小鳥，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大哥，你什麼時候走？”

程紹堂看了眼腕表，約莫著時候也差不多了，警惕地看著，問什麼事兒？

程立秋笑嘻嘻道：“一起嘛，我跟你一起。”

程紹堂還沒回話，馮天若忽然起笑道：“要不跟我走吧？哥帶你去玩。”

程立秋驚喜：“真的呀天若哥！”

馮天若雖然看著程立秋長大，不過那會兒程紹堂還真有點兒不相信他的意思，隨即起，衝著人招招手，示意他們該幹嘛幹嘛去。

三人從停車場分道揚鑣，這次程紹堂沒法推。

程立秋作麻利，迅速上車系好安全帶，笑得那一個春風得意：“哥，你下午忙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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