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溫爾雅,程立秋悻悻回了家,前腳邁進門口,後腳接收到來自程博通的熱歡迎。
“法國怎麼樣?”
“還可以。”
程博通頭頂的頭髮:“沒瘦,好。”
後的李淑晴自始至終沒朝的方向看過一眼。
媽的……程立秋只能扯扯角。
程立秋不懂程博通為什麼這麼喜歡李淑晴,要說值,雖沒見過大舅媽,但聽母親說,舅媽值是不輸李淑晴的,而且家境優渥,知書達理。
程博通一把年紀了還和李淑晴打罵俏,程立秋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悄無聲息地回了房間躺著。
沒過一會兒,又私自給明助理打電話。
“明助理,我想去我哥那裡。”
明助理說程總不在,他並沒有程總家裡的鑰匙。
程立秋思索半晌,想是大哥又去除掉的指紋碼,於是退而求其次,讓明助理接送去學校。
學聰明了,知道給明助理打電話比給程紹堂打電話,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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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璃的網店湧進一批新訂單,是明助理朋友積極幫做推廣的效果,聽從對方建議建立私人帳號,一時之間被推送過很多人博主。
唐璃刷完了幾個帳號,去觀察們的帳號定位與風格。
天黑之前,把年前兼職拍攝的片po上去,並@攝影師。
攝影師還給轉發了。
唐璃幾個兼職著做,除了掙生活費就是在準備轉專業,和許沉聊著天的時候,宿舍門被推開,久別重逢的程立秋看見顯得格外激。
這一激,竟激到雙眼泛紅。
像是第一次見面那天一樣。
唐璃抱抱,拍拍的肩膀:“怎麼了?難道每一次開學都要泄憤一場嗎?”
“我真的煩死了我舅舅的小老婆了。”程立秋越說哭得越狠,“我又沒得罪,幹嘛總給我擺臉。”
說完又自我補充:“就算背後說不好,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怎麼到現在都還報復我呢,我一個晚輩,就不能不要怪氣嗎。”
“你大哥的——”
唐璃說不出口。
程立秋拿著紙巾眼淚,滿臉煩悶地說:“沒結婚,沒領證,算個屁啊。”
唐璃沉默地給倒了杯熱水。
外面天氣冷,室暖氣乾燥。
程立秋將水杯裡的水一飲而盡,默默歎了口氣:“我算是知道我大哥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家了,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沒有我舅舅的縱容,能那麼放肆嗎?”
唐璃坐在一邊,抿了抿。
所有有關程紹堂的家事,唐璃都是從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這裡得知的。
知道,如果想和程紹堂走得更遠,程立秋也會和扯上千萬縷的聯系。
程立秋是典型的公主命,亦有公主病。
在旁人那裡,即使不快,想發的脾氣也能發了,想說的話隨口便說了。唯獨在口中舅舅的小老婆那裡,一而再再而三地委屈了自己。
“竟然還想給我大哥介紹相親對象,也不怕我大哥打!”
唐璃愣了:“怎麼回事?”
程立秋把李淑晴要給程紹堂介紹朋友兒的事告訴唐璃,報了對方的名字:“爸是個有名的藝家,我舅小老婆也是畫畫的,估計關系不錯,不知道安什麼心!”
“那你大哥——什麼反應?”
“他估計不知道呢吧。”程立秋攥著拳頭,語氣趨於平靜,“和我哥本來就關系不好,就算是介紹,也得讓我舅舅去和我哥商量,之前我舅舅想和溫家做親家,可爾雅姐姐已經有男朋友了。”
“再說了,我哥也有朋友了。”
唐璃心臟猛跳了一下:“……是麼?”
“是的。”程立秋說,“前幾天我找我哥,他就給朋友過生日。”
“啊……”小姑娘蹙著眉頭,指著唐璃,略略激道,“就是你生日前一天!你和我哥朋友生日就差一天啊!”
唐璃想說,你大概是忘記國外有時差這件事了。
有點兒語塞,無法開口多言。
就在唐璃沉默不語,腦中思索萬千之刻。
程立秋癟著,表很是嚴峻:“希我哥的朋友一定一定要家世顯赫,能力超眾,值材都是極品中的好,只有那樣,才能徹底讓我舅的小老婆閉,永無煽風點火之日!”
唐璃垂眸,咬了瓣。
氣溫是熱的,窗戶閉著,室待久了,悶得吐不出氣。
宋紫玉推開門,門開門關,帶進一清風,這才稍微讓覺好了一點兒。
“回來了啊?法國之旅如何小妹妹?”宋紫玉走進了,才發現不對勁,正道,“怎麼了?”
程立秋的心好了許多,搖搖頭,正要說什麼,忽然間手機鈴聲響。
程紹堂給打來電話。
語氣不算好:“怎麼了?”
“回學校了?”他問。
“回了。”
“在家裡待不慣?”
“你說呢?”程立秋反問道,“你待得慣嗎?”
唐璃坐回書桌前,抱著手機,躊躇不前。
後程立秋還在質問:“你自己都待不慣,還一個勁兒把我往那個家推,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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