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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鬢亂》 第 19 節 溫酒

「我給娘娘的紙條,娘娘可看見了?」

「看見了。」

那日護心鏡摔了后,我就看見許太醫歸還的護心鏡盒子里藏著的紙條。

他提醒我手鐲一事。

完親,早些離京吧。」說完,我轉離開。

「溫酒!」

我步子一頓,站定,良久才轉看他。

隔著人海,他容越發清晰。

許云歸,早些離開,對你是最好的。

我沖他扯出一抹笑容,逃跑一般的走了,許久,我抬手,滿臉都是淚水。

離蕭依依產期越近,往我未央宮跑的次數越來越多,我說折騰,說我在有安全

「姐姐,陳景是不是欺負你了?」

自我兩了后,在我面前也不遮掩了,陳景陳景地喊,有時候我罵一聲狗皇帝,點頭,很認真地對我豎大拇指。

還攛掇我實在不行毒死狗皇帝,然后搶親,和許云歸遠走高飛。

還真是……有我當年的風范。

我逗,「陳景吃食都要專人檢查,唯獨不檢查你送去的,你去下毒最合適。」

我本是一句玩笑,哪曉得這丫頭真的跑去下毒了。

15

不過讓人去宮外買毒藥被人坑了,買到假藥,砒霜里摻了面,沒把陳景毒死,把他毒倒了。

陳景怎麼都沒想到,是蕭依依下的毒。

為此,在他倒下時,第一念頭就是害怕嚇到蕭依依。

蕭依依說當時都懵了。

后悔沒事先抓幾只老鼠試驗一下。

全宮戒嚴,嚴查刺客。

可惜什麼都沒查到,蕭依依夠絕,直接把包砒

霜的紙撕的碎碎的,連同砒霜一塊下進粥里,陳景全給喝了。

不過陳景查出了蕭依依出過宮,可惜沒等他問幾句,蕭依依要生了。

蕭依依一懷懷兩,有點難生,在屋子里喊得撕心裂肺,最后把我喊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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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對龍胎,一兒一,陳景宮妃多,生的都是公主,這是他第一個兒子,蕭依依家世普通,他不怕將來外戚干政,眼可見的歡樂,取名賜,天賜的寶貝。

帝后關系愈發和睦,整個后宮的人都在羨慕蕭依依,同時也不忘挖苦我。

哦,下毒的事查出來了。

是賢妃。

故意陷害蕭依依,挑撥我和之間關系,屢次陷害,意圖坐收漁翁之利,后又嫉妒蕭依依,意圖下毒謀害腹中孩子,錯,粥被陳景喝了。

前半句是真切發生過的,我之前不敢完全信任蕭依依查出來的,后面的,是賢妃罪有應得。

陳景來看過我幾次,便一直陪著蕭依依了。

直到那日,蕭依依宮人來傳消息,我帶著四喜過去。

四喜到半路就拿著我令牌離開了。

我孤前往。

寢宮里,陳景綿綿趴在地上,眼尾染上了濃郁的恨意,蕭依依抱著柱子,挎著一只腳,見我進來,躲到我后,「姐姐,接下來怎麼辦?」

「溫酒,你好大的膽子!你真以為朕不敢你?」

我蹲下,把信在他面前展開,手去抬他下,蕭依依先我一步,用支桿挑起,「姐姐,別,他臟。」

氣的陳景臉全黑了,「你們兩個賤人,聯合起來,給朕下筋散,好得很!」

「陳景,在你設計殺害我爹爹,死我娘時,你就該想到有今日。」

「我那好姑姑,死了還留了一手!」陳景冷笑,「不過阿酒,你錯了,姑父是戰死沙場,并非我所為。」

事到如今,他還敢狡辯。

我揪住他領,目眥裂,「陳景,你敢發誓嗎?我爹的死和你無關?」

陳景冷漠。

「我爹一心一意替你,你為何不肯放過他?」我手抖得厲害,眼淚撲簌簌落下,「我娘,也是你親姑姑啊,你怎麼忍心?」

「我真后悔當初幫了你,我就該讓那些宮人把你打死,任你欺凌,我救了個什麼東西?我為之付出的,給我狠狠一刀,陳景,你本沒有心,活該所有人都離你而去!」

我用盡了全的力氣,瘋狂地朝他上招呼。

陳景臉上被我撓出不痕。

他似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沒有還手之力。

「溫酒,你想如何?」

「寫下罪己詔,退位!」我道。

「做夢!」

「由不得你不愿意!」

蕭依依拿來紙筆放在地上,順帶還踢了陳景兩腳,「快寫,你都在我們手里了,還猖狂什麼?反正坐皇位的也是你兒子,你也不虧!」

「你們會后悔的!」陳景接過筆,手勁很穩,我瞳孔一,一把抓住蕭依依,抓空了。

陳景騰空而起,抓住蕭依依往后退了三四步。

「溫酒,你真當朕還是以前的陳景?你們這點小伎倆,朕在你們下了砒霜后便察覺出來了,之所以不說,是想看看,你們想如何!」

蕭依依臉都白了。

「你放了!」

「放?」陳景冷笑,「姐姐,你不了解我嗎?別說,就連你,朕都不會放,你們找死,朕全你們,來人!」

侍衛押著四喜進來,還有一直跟在陳景邊的太監。

「把皇后和貴妃打天牢!」

16

我和蕭依依被關進天牢了。

臉皮撕破,陳景沒留,對我用了刑,惹的蕭依依破口大罵。

陳景看似寵蕭依依,其實心還是保有一份懷疑。

他的手腕,遠比我想象的要狠辣的多。

「姐姐,朕原本想保你一世無憂的,你偏偏要扯下那塊遮布!」

真可笑,陳景眼底居然有一抹愧疚的水

「阿酒,你知道我娘嗎?一輩子被人看不起,就連朕,也卑微如螻蟻,人欺凌,是你幫了我,給了我溫暖,朕是真的激你!」

我啐了他一口,「收起你的假惺惺,陳景,事到如今,你總該讓我死個明白,我爹娘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啊。」陳景嘆了一口氣,「不管你信不信,朕不想殺姑父的,可誰讓他呼聲那麼高,超過了朕,朕的江山,是他替朕打下來的,朕的百姓,是他替朕守護的,阿酒,若他不死,豈不是顯得朕很無能?可朕不忍心,所以朕沒有親自手,只是讓援兵延遲了,阿酒,朕給過他機會的,只要他活下去,朕以后都不殺他的念頭,你看,連上天都幫著朕,不是嗎?」

「你和姑父實在太像了,你的存在,無時無刻在提醒朕,朕當初是靠著你,靠著你們侯府,才登上皇

位的。」

「阿酒,就連最疼你的父皇,也殺了不大臣,你以為他們都有錯嗎?不,只是權衡利弊而已,所以,朕又有什麼錯呢!」

「瘋子!」

「或許吧。」陳景笑道,他眼底木然一片,「坐上這個位置,就注定是孤獨之路,朕早就做好準備了,阿酒,你死后,朕會讓你皇陵,給你皇后的封號。」

「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我冷漠道,眼底殺意乍現。

話落,一枚暗悄無聲息了進來,陳景子微微一,被迫跪地,他不可置信地抬眸看我。

17

「你……」

「皇兄,別來無恙啊。」

略微帶著鷙的聲音傳來,端王被人推了進來,他后,跟著一排侍衛。

「你們……」

我冷笑,「陳景,我早就知道,依依瞞不過你,我們本來也沒想瞞,將計就計而已!」

我要讓他親口說出自己罪行。

我要堂堂正正地替爹娘報仇!

端王讓人給我們松綁,我跌坐在地上,蕭依依扶起我,氣不過,給陳景補了兩大腳,我過旁側的鞭子,給了他三大鞭,陳景后背皮開綻。

惹的端王笑出聲,「表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可。」

有病。

「陳瑞,你可知道,弒君是何罪?」

端王把玩手里玉扳指,「殺掉有功之臣,死姑姑,你以為,大臣還會擁戴你?」

方丞相走出來,還有一塊的許云歸。

他怎麼來了?

我看向端王,不是說好不把他牽扯進來的嗎?

端王聳聳肩,很是無辜,「許將軍是方丞相未來婿,不算外人。」

許云歸見我渾是傷,快步走過來,上披風蓋在我上,他聲線抖的厲害,低聲道:「溫酒,疼嗎?」

他不喚我娘娘,卻喚我溫酒。

「本宮手疼,許將軍,快扶著些姐姐。」蕭依依把我一推,我撞許云歸懷抱。

是有些不妥,可況特殊,方丞相指著陳景鼻子罵,無暇顧及,只有端王,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昏君,信侯和長公主一心為國,你居然設計害死他們,你有何資格坐穩皇位?」

方丞相唾沒星子橫飛,罵完了,朝我和蕭依依跪了,「如今朝堂局勢大變,還請兩位娘娘主持公道。」

陳景不肯寫罪己詔,不過不打,有了證人,由我代筆也是一樣的,群臣勇,他皇位到底是丟了。

本朝律法,皇帝即便犯了死罪,都不能天牢,他被關在了別苑。

那日我去探,他下生了青幽的胡茬,狼狽一如當年,可惜,他眼底在沒有當初的純澈。

我懶得分辨他一開始地討好靠近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重要了。

我已經,徹底把他從我心里剔除了。

我給了他鴆酒,腹痛苦萬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終狼狽而亡,這是他該得的。

離開時,我瞥見頭頂明烈日。

陳景只有一子,陳賜,稚子年,方丞相和端王一同輔佐,我和蕭依依都被封了太后。

端王此人,復雜得很,一如他行事,不過有他在,能維持朝堂的平衡。

封后典禮時,端王看向遠,挑眉,「邊關告急,許將軍連夜出京,聽說方家小姐千里追夫,實在是令本王,你說呢?表姐。」

這人天生就是來和我作對的。

晚間蕭依依也問我這樣的話。

「姐姐,你對許將軍就真沒有一點想法嗎?」

我喝了點酒,有些話也不是那麼難開口了,「就算有,我又能如何?」

陳景死了,我的份也改變不了,我是太后,他是臣子,永遠有道逾越不了的鴻

若爹娘還在,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干了就干了。

可他們沒了,我若有出格行為,朝臣如何看已故的他們,我心上了枷鎖,解不開了。

「那你呢?你如今自由了,不考慮你那位年郎?話說我可還從未見過他呢,是哪家的公子?」

蕭依依眼神躲閃,飲了一杯,道:「他不喜歡我的,喝酒喝酒。」

日子不不慢地過著,朝堂上下恢復秩序,端王時不時過來揶揄幾句,連蕭依依都看出,他有意于我。

可他分寸掌握的極好,不挑明,我只當不知道。

那日,方丞相宮,一派神清氣爽,閑聊之余,說起了方家小姐。

「原本兩家婚事是廢帝定的,本不作數,不過兩個孩子兩相悅,臣也總算了了一件心事,那丫頭來信了,等回來,二人便親。」

我手里的茶盞摔了。

方丞相走后,蕭依依告訴我,其實這些日子也聽到些流言,方家小姐和許將軍相的極好,覺得流言不可信,把消息下來,不讓我聽到。

好的。」

18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太好。

我能如何?怪他了我心,卻又轉和另外一個子互定終生嗎?

這不是我想要夫人最好結局嗎?

我獨自出了宮,回了侯府,站在院子桂花樹下,是花開的季節,當飲一杯桂花釀,我想他的厲害。

「許云歸!」

「我在!」

「若我不是這樣的份,你我是不是有可能?」

「若我說,即便是,我也想強求一番呢?」

我轉,錯愕地看著站在我后的白男子。

不是幻覺。

許云歸真真切切站在我面前。

我后退一步,他上前扣住我手腕,我慌拍來,他沒在堅持,朝我單膝跪了下去,抬眸看我,眼底盛滿星河,「太后娘娘,臣想以下犯上!」

「你……不可放肆。」

我半天憋出一句話,不只是他突然出現的驚嚇,以及我無意間對他剖析了心思。

「許云歸,我終不能嫁人的!」

「那我便終不娶!」

「方小姐怎麼辦?」

說完我又后悔了,我略略鎮定,架子都端起來了,「哀家的意思是……」

「方小姐的確是快要親了,不過不是和我,一開始的確是追著我去的,可也不是為我,是為我副將,我怕你誤會,總覺得要親自和你說一說,說完了,我得回去了。」

上千里,來回跑,就為這麼一句話?他是瘋了不?難怪眼底有烏青。

我腦海里有兩個小人在拉鋸。

「我已二十有五,再拖下去,便當真娶不上媳婦了。」

我十四歲跟著陳景,如今也二十四了。

我其實有點自卑。

他這樣的年齡,當娶個妙齡子,何苦和我這個嫁過人的糾纏不休,若往后他后悔了呢?

「許云歸,你我的份……」

「我可以不當這個將軍。」他目灼灼。

我不說話了,太后也沒什麼可當的。

「溫酒,你覺得這麼多年,我為何一直沒娶妻?」許云歸有些急了。

說來也奇怪,許云歸的年紀,早該當爹了。

他面上難得見緋,他輕咳一聲,「當年城外,你扮男裝,救下一名險被山匪侮辱的姑娘,你抱著昏迷的姑娘上了馬,被山匪追,有人暗中幫你們引開山匪,你說了一句,若有機會,你定會報答!」

他說,從那之后,他就記得我了,之后有意無意撞見我,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他還說,他其實沒想過不娶,可總沒合適的,才拖到了今日。

太過久遠,我記憶有些模糊了,如今才稍稍歸攏,是有此事。

我思緒卻偏了。

那位姑娘……腦海里兩記憶合攏,我猛的反應過來什麼。

許云歸見我這臉,眼底的暗了下來,他自嘲一笑,「是我唐突了。」

他說完轉離開,我一急,抓住他袖子,他扭頭,眼底盛著狡黠的笑意。

我咬牙,「許云歸。」

「我在!」

我回宮后,和蕭依依說了許云歸的事,脯拍的砰砰響,「姐姐,這事上,保管給你辦好。」

「我要離宮,只有詐死。」

我想為自己活一回。

可把一攤子事全部留給蕭依依,我過意不去。

「姐姐只管放心去,如今這宮里都要聽我,端王雖說有時說話怪氣的,不過該教的一點都不吝嗇,再說你我又不是見不著了。」

19

我病了,病膏肓,藥石罔顧。

來給我假死藥的,是端王。

他說我下輩子投胎,離皇室遠點。

還說,他其實和陳景是一樣的人,慶幸的是,他對皇位從不興趣,也沒想過要去爭,他只想娶個王妃,安安穩穩過日子,可惜,在皇室,清白就是原罪。

我吃下藥后,意識漸漸模糊,依稀聽見有人喊我名字。

溫酒。

醒來,我在許云歸懷中。

許太醫也在。

他看見我還想跪,最后嘆了一聲,轉出去了。

我拽拽許云歸袖子,「許太醫是不是有點不大高興?」

我從太子妃,到貴妃,到太后,他也算一路見證,現在轉眼要變兒媳婦了,許太醫胡子都要掉沒了吧?

許云歸笑道:「他一心盼著抱孫子,現在他兒子終于娶上媳婦給許家傳承香火了,他高興。」

我心微微一,「我……」

許云歸堵住我,「爹會盡力治好你,若治不好,也沒關系,爹其實,很開朗的,我們許家還有旁支,不算斷香火。」

話雖這麼說,可我心里總有愧。

20

我和許云歸的婚事沒有大辦,京城人人都知道,許

將軍娶了一名孤,名喚蘇意。

親當晚,蕭依依悄咪咪溜進來,神叨叨地和我說,若是陳景地下有知我嫁人了,會不會氣得把棺材板都給掀了。

我回答,最好氣活過來,再氣死。

蕭依依說這些日子見宮里新進來的小太監新面孔,覺得很是可人,才不要給陳景守寡,說等陳賜大一些,自由了,就養男寵,過逍遙日子。

臨走時我拽住了,「依依,當年的事我都記起來了,是我救的你,我……」

「哎呀呀。」蕭依依雙手捧臉,嘟嘟的,「人家就這麼點你還給抖出來了,誰讓你扮男裝騙小姑娘的?不過我也不后悔啦,老皇帝沒我,雖說給陳景那狗東西生了兒子,也當皇帝啦,其實我一開始對他也了心思,可我一想,姐姐跟了他十年,盡心盡力,得到了什麼,我就覺得,狗男人哪有姐妹重要?」

活的比我通

走后不久,許云歸回來了。

喜服,襯的他容如玉,他滾燙的目落在我上,我臉紅有些紅。

「娘子。」

我被喊的心神漾,拽住他袖子的手指都暈染了一層滾燙熱度。

他抱住我躺在床榻上,我綿綿勾住他脖子,他結有規律的滾,眸暗到極致。

我只記得他要了五次水,其他都模糊了。

第二天,我起遲了。

給許太醫請早安茶自然也遲了,我輕捶了下許云歸,「你怎麼也不喊我?」

他抓住我手,把我抱懷中,「爹是過來人,他懂,昨夜我就讓爹不用等著了。」

他氣息噴灑在我脖頸,弄得我很是難

我躲開,有些心有余悸,「不要了。」

「嗯,不要,就只是抱抱。」

他氣息籠過來。

等穿戴好出去,已是半個時辰的事,許云歸帶我去了客廳,許太醫在,他一見我,下意識起要跪,卻又在下一刻,繃直了子。

尷尬的。

「你去廚房看看飯好了沒。」明顯要把許云歸支開。

「爹,你別嚇到。」

氣的許太醫胡子一瞪,也不端架子了,「胡說八道,我哪能就嚇到了?」

許云歸走后,許太醫說起了手鐲一事。

他是臣子,又有何反抗的機會呢?

我朝他行了一個禮,「我該謝您手下留之恩。」

許太醫是聽命陳景行事,可到底狠不下心,他的分量控制的極好,后來他自己配出一喂藥,既能讓我懷不上孩子,又不會傷我,聞起來又像麝香,我手鐲里裝的就是許太醫換過的藥。

「你查過了?」

「查過,不過您醫高超,外面的大夫沒查出來,還是他告訴我的。」

「那個逆子,又拆老子臺,我要打斷他!」

最后許太醫和我達一致,他老了,他一手絕世醫不能失傳,自個兒子他是指不上了,他讓我自個好好想想。

言外之意,趕給他弄出個孫子孫來。

婚后不久,許云歸帶我們北行。

我知道他更多的是為了我。

離京那日,我在城墻上看見了端王,他獨自一人,略顯孤單。

許云歸替我攏了披風,牽著我上了馬車,才道:「端王的,是為查信侯和長公主一事廢的。」

「我知道。」

在他無條件幫我后,我就去查了。

相同的是,爹娘都曾幫過他。

不同的是,他沒有活陳景那樣。

許云歸靠近,環住我子,自從我嫁他后,他一直黏在我邊,我忍不住笑道:「許將軍,你屬下知道你私底下是這副樣子嗎?」

「夫人的意思,是嫌為夫在外人面前不夠疼你?為夫知錯,下次一定改正。」

我微微一笑,攬住他脖子吻了上去,他子一僵,把我摁在懷里,眼底染了,「夫人,你還沒說過你心儀我。」

「許云歸,得你,是我一生之幸。」

- 完 -

□ 尋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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