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了算。
那就意味著,是母親不去主的看陪。
是父親在他們的計劃執行的前一晚,前一段時間,最后的陪伴了,或者,陪伴了原主。
姜意挲著手里的茶杯,那一盞茶早就涼了,祁闌一直祝福不許喝涼了的茶,對胃不好,姜意記著,沒喝,就那麼攥在手里。
仿佛手里挲一點什麼,才能分散心頭的郁郁。
“那當時巧云生病呢?是如何?”
趙月兒心疼姜意聽這些話,哪個孩子不想讓爹娘疼,哪個孩子不想在爹娘跟前撒,可……
悶悶嘆了口氣,趙月兒朝姜意道:“巧云生的是急癥,原本要出發的名單里都有,臨出發前三天,忽然風寒高燒,就沒有去。
我記得,當時東家他們出發了大概三四天的樣子,巧云才病好了。
病好了之后閑不住,就幫著世清的父親,也就是大哥一起盤點徐記的貨什麼的,反正一天到晚都在忙。
那時候,大家都以為要做徐記的下一個大掌柜呢。
但沒多久東家出事的消息就傳過來了,和夫君就立刻離開了徐記去找東家。”
“那時候沒人攔著?”姜意問,“或者,徐記就沒有派人一起去找?”
“派了啊,東家出事,當時我公公派了好多人去找,但是他們沒有和大家一路,他們自己走的。”
“走的時候帶什麼了嗎?”
“這個不記得了,應該沒有帶什麼特殊……”說及此,趙月兒臉猛地一便,“可能帶走了徐記的賬本。因為之后世清接管徐記,沒有總賬本,沒有盤點貨的賬本,老爺子沒有給他留下來。
當時我們以為是老爺子病逝的匆忙,來不及待賬本的位置,我們又找不到。
但現在想想,不排除被帶走的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能分析的都分析了,姜意和趙月兒彼此囑咐對方提高警惕。
趙月兒離開之后,姜意派人去找巧云,若是找到,就盯了。
京都。
西城一民宅中。
一個模樣幾乎和姜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婦人穿著絳紫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雍容華貴間著一儀態萬千,正看一本游記。
巧云行匆匆從外面進來,“夫人。”
那夫人將手中書本隨手往桌上一扣,看向巧云,‘見著人了?’
巧云搖頭,“沒有,半斤不認我,不肯帶我去府中,沒見到芬媛小姐,不過可以確定,芬媛小姐就在太子府,奴婢已經打聽過了,等到太子登基,芬媛小姐就要帶著兒子搬出去住,這太子府就要另做他用。”
“登基?”夫人冷嗤一聲,“你想辦法,必須見到芬媛,我們謀劃這麼久,就等這一步了。”
現在祁闌掃除了一切的障礙。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那皇位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全天下的人都覺得祁闌才是名正言順。
可祁闌真的配嗎?
這江山,明明是家的!
當年家失去的,謀劃這麼久,連親閨都不要了,豈能讓祁闌真的順利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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