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梨……

這指向越發的明確。

至于為什麼是運營的電腦……沈瑤大概是怕一下子就查到。

但這個“障眼法”用了跟沒用沒什麼區別，畢竟整個鴨梨能跟秦元昭扯上關系的就只有一個。

“警察找沈瑤了嗎？”

“找了，沈瑤否認了，說是秦元昭陷害。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那個賬號是在用，警察也拿沒有辦法。”

疑罪從無，盡管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無法用法律來制裁。

并且沈瑤這一次的計劃十分周全。

秦元昭試圖提供與的微信聊天記錄證明他所言非虛，但他當著警察的面了半天都沒出自己的手機，甚至把酒店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手機的影子。

據他回憶，似乎晚上沈瑤讓人送攝像機過來以后，他就再沒用過手機。

警察立刻讓人調了酒店從大堂到客房走廊的監控，按照秦元昭的描述鎖定了目標。

但那男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從頭到尾都看不清臉。

線索就此憾的斷掉。

唯一的好消息是，秦元昭“強|未遂”的罪名確定立，哪怕他無論怎麼用“人唆使”、“酒后失常”的借口都無法洗清。

秦家就算請到了最厲害的律師，能做的也只是爭取給他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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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晚，沈玥又了驚，在送走了葉行舟以后，打著哈欠回了房。

沒一會兒，許紹城推門進來，手里還拿了一杯牛。

“把這個喝了再睡。”

牛是溫的，正適合口。

沈玥寵若驚，說一句“謝謝”，當著他的面把牛一口一口喝完。

許紹城收走了殘留著漬的空玻璃杯，沈玥在床上躺下，不到五分鐘就進了深眠。

許紹城洗凈杯子后又回來了一趟，確定已經睡，才放心地再次離開——看來他放進牛里的那半顆安眠藥效果不錯。

他坐在客廳里，給葉行舟打了個視頻電話。

葉行舟過了好半天才接，鏡的時候著上半，發尾還滴著水。

“我說……”他很是不滿，“有什麼話你就不能一次說完嗎？我正在洗澡呢，你就突然發個視頻過來！”

許紹城不理會他的抱怨，自顧自地說：“你提醒一下聶斐寧，讓他們公司在這半個月把該繳的稅都補上，包括掛靠在他們公司下面的藝人工作室也是，賬務上有問題的，都要在半個月解決。”

葉行舟立刻嚴肅起來：“這半個月……你打算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做。”許紹城回答，“但半個月以后……”他危險地瞇起了眼，“整個娛樂圈，都會有一場大地震。”

葉行舟一驚，提醒他：“你悠著點兒啊！搞一搞青橙就算了，別把事鬧太大了。到時候樹敵太多，你就別想在圈子里混了！”

“我什麼時候在圈子里混過？”許紹城不以為然。

他向來自一圈，除了工作以外，很與那些個老總們聚會應酬。

但他并沒有因此而被排斥在外——相反，他幾乎是人人都想要抱大討好的對象。

葉行舟心里清楚，許紹城決定了的事，沒有人能夠說服他放棄。反正自己勸也勸過了，算是仁至義盡，便點到即止。

不過還有一件事……

“為什麼讓我去提醒聶斐寧？你又不是沒有的電話！”葉行舟發了飆。

許紹城輕飄飄地說：“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我的。你要不想提醒就算了，我連半個月的緩沖時間都不用空出來，更好。”

不等葉行舟反應，他就掛斷了電話。

葉行舟氣得直咬牙，一連罵了好幾句臟話。

待到冷靜下來，他悻悻地撥了聶斐寧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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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班，沈玥被總經理了過去。

總經理著手在辦公室里等，臉上掛著某種極不自然的微笑。

沈玥心里一個“咯噔”，整個人于高度的戒備狀態。

“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總經理擺出關切的模樣，“你了委屈，要討回公道是應該的，我很支持你，但是……”他頓一頓，略顯幾分為難，“你既是酒店的客房部經理，也是我打算培養的下一任總經理，我希你能夠為酒店稍稍考慮一下。青橙影視和皇庭合作了許多年了，是我們酒店的大客戶之一，每年都給我們創造不菲的收益……”

沈玥懶得跟他繞彎子，“陳總，您就直接告訴我，想讓我怎麼做吧。”

總經理吸一口氣，大概是心里覺得抱歉，垂下眼眸不與對視。

“秦總一大早過來找我，說是想跟你私下和解。他愿意支付巨額賠償，只要你同意撤訴。”

“有多‘巨額’？”沈玥來了興趣。

上次的五百萬禮金秦文韜都不肯出，這一次……倒是想看看，在他的心里，自己親生兒子的前途能值多錢。

這個問題把總經理難住了。

“我不知道。”他說，“這得你去跟秦總談。”

沈玥還真去找了秦文韜。

秦文韜很豪爽：“價錢隨你開。”

沈玥獅子大開口：“五億吧。”

——昨晚才聽葉行舟說，辰遠挖了青橙的金牌團隊，賠了五億違約金。

秦文韜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卻努力忍耐著沒沖發火。

“五億我是真拿不出來。這樣吧……”他與商量，“我給你五千萬，行不行？”

沈玥起走人。

“秦總，您要沒那個誠意，又沒那個能力，就不要找我談。您的時間寶貴，我耽誤不起。”

“沈玥！”秦文韜快步追上來，“你就不能看在你表姨和沈叔叔的份上，饒了元弋這一次嗎？”

沈玥笑了：“我要是看在他們倆的份上，得讓秦元昭把牢底坐穿！還有，秦總，您家里那點兒破事我一清二楚，您要再這麼糾纏我，或者找我的領導來我，我就把您親生兒子的份曝，到那個時候——”拖長了尾音，“您怕是更加的臉上無吧？”

“你！”秦文韜瞪圓了眼，臉上的連著皮一起抖得厲害。

“您大可以去找我們陳總告我一狀，或者用以后都不與我們酒店合作來威脅他。”沈玥直了背，下微微揚起，態度不卑不，“我不怕，大不了就是卷包袱走人。您有本事，就跟國所有公司打好招呼，讓他們永遠都不錄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