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白城的路上,兩人一言不發。
車廂的空氣不抑,但卻莫名曖昧說不清。
聶昭狀態還好,紀敏就不同了,疼。
上面疼,下面也疼。
上面是疼,下面是骨頭疼外加撕裂疼。
今早上洗手間的時候覺得下面疼,后來沖了個澡到有撕裂。
本來該去買藥的,但擔心被聶昭報復,也就沒顧得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臨了還是落在了聶昭手里。
如果不是怕紀卓起疑心,現在都想打一通電話問問他,他到底是哪只眼瞎了,會覺得聶昭這個人靠譜,能把安全送到家。
紀敏腦子思緒飛,邊想,邊在副駕駛座上不安的挪子。
起初偶爾挪幾下的時候聶昭沒吱聲。
后來挪頻率太多,聶昭忍不住皺起了眉,“你有多癥?”
紀敏現在就是一桶被淋了雨水的火藥,雖說發力不怎麼樣,但在火氣還是在的。
聽到聶昭的話,當下就炸了,“你說誰有多癥?”
聶昭側頭冷眼剔,“沒有你總什麼?”
紀敏看著面前這讓來去的罪魁禍首怒火中燒,沖口而出,“還不是因為你?”
聶昭不明所以,眼皮冷冷的掀了下,“我怎麼了?”
紀敏臉漲得通紅,后面的話就在前,但理和恥同時回籠,深吸了兩口氣,最終一個字沒說,把頭偏過了另一側。
好不跟男斗,好狗不吃豆。
紀敏盯著窗外的風景,車水馬龍,忽然眼睛有些發。
本來是為了追來的。
幻想自己是為沖鋒的勇士,事實了撞南墻回頭的小二b。
二就算了,問題是,失又失。
想著想著,紀敏閉上了眼,不敢再睜著,怕哭。
輸人不輸陣,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都暗暗跟聶昭較勁。
一個花一般年齡如花似玉的姑娘,還能被一個老男人看貶。
開車從這里到白城,路程不算近,大約需要五個半小時。
在途徑一個高速服務區的時候,紀敏睜眼倔強開口,“我要上廁所。”
聶昭側頭不聲地看了一眼,‘嗯’了一聲,打轉方向盤。
車抵達服務區,紀敏推門下車。
即便藏的再好,走路的時候背影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正常。
想到一個小時前跑的那幾步,聶昭不由得輕挑了下眉:都這樣的還跑?如果是個男人,那他真是敬是一條漢子。
目送紀敏進了洗手間,聶昭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起放在中控上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彩鈴響了數秒,電話那頭傳來周易晨起慵懶低啞的聲音,“說。”
聶昭問,“人第一次會傷?”
周易默聲。
聶昭話落,等了半天等不到周易的回應,以為是服務區信號不好,把手機從耳邊挪到眼前瞧了一眼,見信號滿格,又出聲問,“你那邊信號不好?”
周易嗤笑,再次開口,聽起來睡意全無且神到不行,“你睡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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