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姐妹二人屏住呼吸,聽李翊如何回答?
李翊掀眸看了梁熙一眼,涼涼笑道:“五公主說這麼多有利于本王的條件,卻沒有坦誠自己的目的——這樣的合作,你覺得本王會答應嗎?”
梁熙神微怔,不明所已的看著李翊:“殿下此話是何意?”
李翊睇著,道:“五公主既然不肯坦誠,那不如由本王來替你說清楚。”
“五公主對大梁皇室懷有仇恨,所以想要扶持你皇弟登上皇位——只有這樣,你才可以向那些有負于你的人報仇雪恨。”
梁熙小臉一白,杏眸里閃過一慌,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但你自知你與你皇弟,勢單力薄,甚至連命都可能保不住。所以你一面將你皇弟藏起來,以此躲避大梁那些不肯放過你們之人的謀害,一面借機脅迫本王娶你,想借本王手里的大軍和晉國的國威,助你與你皇弟將來重返大梁奪位!”
“所以,這才是你要嫁與本王的真正目的——五公主真是好計謀!”
李翊每說一句,梁熙的臉就白下一分,眸里的慌也遮蓋不住。
一臉惶然的看向李翊,目悲慟,楚楚可憐道:“翊王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我皇弟都死了,我怎會有這樣的狼子野心?殿下所言,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李翊緩緩轉著手上的玉扳指,眸冰冷,語帶嘲諷道:“是真是假,很快就會見分嘵。五公主確實做的天無,可一個活生生的人,要在我們大晉消失,總會留下痕跡。”
“而實話告訴你,本王的人,已到達了渭水一帶,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五公主最信任的大師兄與你的小皇弟。”
一聽到‘渭水’二字,梁熙再也坐不住,‘呼’地一下子站起子,指著李翊,白著臉氣怒不已:“你……”
“五公主有鴻圖大志,本王不會阻撓,但你不該拿本王與大晉做棋盤。”
“本王給你三天時間,若三日本王見不到質子重回質子府,今日這些話,本王會一字不地傳進你父皇的耳朵里去。而你的大師兄,也會死無葬之地!”
若非看只是一介子,又活得不易,李翊早就不會容。
梁熙臉煞白,都失去了,一片慘白。
“五公主抓時間去接人吧,本王不送了!”
李翊不再看一眼,冷冷拂袖送客。
梁熙滿懷信心而來,最后卻落到這樣一個難堪的下場,真真是不還蝕把米,頓時氣得銀牙幾乎咬碎。
可再不甘心又如何,這一盤棋局,注定是輸了。
梁熙起憤然離去,還來不及走到門口,李翊眸看到留在桌子上的荷包,冷冷道:“五公主的東西,也請一迸帶走。”
梁熙又又恨,只得返回來拿走荷包。
回之時,眼風無意間掃過左旁的屏風,卻瞥見了一角淡袍,立刻想到方才在外面看到的標有鎮國公府徽記的馬車,心里猛然驚醒過來。
下一刻,緩緩走回桌前,卻并不急著拿起自己的荷包,而是冷冷笑道:“翊王殿下又何必如此咄咄人?我這一次雖然利用了你,但于你也并非壞事,你當初求娶陸家嫡,不也是想要得到大長公主與陸家的支持麼?”
“你我同生于帝王之家,什麼啊啊,于我們這種人而言,都是假的,只有權力和利益才是我們最在意的,至于其他,都是我們手中棋子。陸家于殿下也不例外。”
“而我確實是慕佩服殿下的,殿下算無,想當初,利用一場本就沒有功的下毒案件,死睿王側妃,將睿王與南安王家的聯姻也摧毀掉,更是利用此局,功讓陸家那個庶與睿王退了親,估計那個傻庶至今還在激你呢。”
“可那里又知道,殿下不過是看出鎮國公府與大長公主一直在你與睿王之間搖擺不定,所以要痛下狠心,讓陸家與大長公主再無退路,只能全力支持你一個罷了。”
“只可惜,殿下的算盤又不能如愿了,聽說那聶將軍不日就要回京領賞了——有他的回京支持,睿王定能如虎添翼……”
李翊先前只是淡漠的聽著,但聽到提起陸晚,他幽沉的寒眸里突然迸發了殺氣,冷聲威脅道:“公主慎言,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
他也早已看到了那片絕邊,想到先前刑部下屬來報,說是陸家姑娘來了,而這件子很是眼,轉念一想,卻是之前看過陸佑寧穿過。
所以這個梁熙才會故意說這些,就是為了刺激屏風后面的陸佑寧。
梁熙卻并不愿意就此罷休,冷笑道:“別人不知道,本公主卻知道你對睿王的仇恨,當年就是因為睿王勾結送糧草的員,讓你與大齊大戰之時,糧草不濟,你也因此落敵營,是你的好兄弟冒死將你救出來的,你要替兄弟報仇,所以一直揪著睿王不放……”
“但凡是他的東西,你都要搶過來,若非嫌棄那前準睿王妃是庶出,只怕你如今要娶的,就不是那陸家嫡了。”
李翊忍無可忍,扔下茶盞,倏地起朝那梁熙去,手掐向的脖子。
梁熙早有預謀,子朝屏風上重重撞去,屏風豎立不穩,‘嘭’的一聲巨響,朝側倒去。
“啊……”
屏風下傳來痛呼聲。
檀木沉重得很,這一砸下去,只怕非死即傷!
在梁熙發現有人在室聽與李翊談話的那一刻起,就起了殺心。
對李翊的諂,還有李翊揭穿的的計劃,一個字都不能傳出去。
所以故意激怒李翊,再借故撞倒屏風,想趁機砸死后面的陸佑寧。
屏風倒下去的那一刻,李翊才恍悟過來的計劃,可惜已經晚了。
他連忙上前去屏風下救陸佑寧,所幸靠著屏風的地方,擺放了桌椅,桌椅擋住了屏風倒下的趨勢。
但陸佑寧還是被砸破了頭。
梁熙早已趁跑了,李翊正要帶陸佑寧去找大夫包扎傷口,陸佑寧捂著腦袋指著屏風下面著急道:“殿下,阿晚還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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