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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第219章 起火

大長公主連夜就與鎮國公陸繼中進宮面圣去了,葉氏急得病倒,陸佑寧也不知所措,一時間,整個鎮國公府方寸大

反倒是陸晚,十分的冷靜。

先是命丫鬟仆人將葉氏送回景福院,再召來府醫給看診,又讓陸佑寧以嫡份,站出來訓誡府里的諸位管事,一定要在此時,管束好各自手下的仆人,令他們各司其職,守好家宅。

忙完這些,陸晚召人喚來余慶,打聽到陸承裕被關進了大理寺,讓余慶收拾幾保暖的袍,領著余慶與秋落出發,連夜去往大理寺探陸承裕。

路上,陸晚聽余慶說,當時,睿王一直主張要將陸承裕收押進詔獄,是翊王極力保下,才將陸承裕關押進了大理寺。

聞言,陸晚心里稍稍松下一口氣來。

只要在大理寺,就還是在李翊的勢力范圍,哥哥也就是安全的。

馬車冒著大雪嚴寒趕往大理寺。

因為走得急,馬車里的炭盆都來不及生,陸晚凍得牙齒直打架,小臉都紫了。

等趕到大理寺,陸晚讓秋落拿著銅錢去找曾北,可曾北不在衙,李翊也不在。

所幸,賈策在,但他告訴陸晚,陸承裕剛剛收押進獄,還有許多流程手續要辦,此刻還不能讓去見他。

陸晚只得在外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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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下起大雪,秋落勸道:“姑娘,看樣子今日是見不到人了,要不你明天再來吧,我留在這里,等殿下的消息。”

陸晚想想也是,見陸承裕,最多也只是關懷他兩句,但李翊那里的消息,才是如今最能幫到陸家的。

如此,讓余慶將裳留下,托賈策給哥哥,同時也拜托他多多關照。

賈策一口應下了,陸晚這才坐著馬車又回去了。

這樣在風雪里跑了兩趟,等回到屋子里,陸晚子都凍麻了,所幸蘭草機靈,早早就備好了熱水,一回來,就將泡進熱水浴里,陸晚的子這才緩過勁來。

泡熱水浴時,蘭草悄悄的問:“姑娘,你之前不是希陸家那個嗎……如今怎麼又忙前忙后的幫陸家?”

蘭草蘭英這兩個丫鬟,是最懂陸晚心思的人,自是知道陸晚對陸家的仇恨,也知道一心想擺陸家對的桎梏。

陸晚將余慶路上同說的事,告訴給蘭草,蘭草聽后似懂非懂。

陸晚嘆氣道:“此案,很有可能是睿王與翊王的對弈,但如今遭殃的,是哥哥與陸家。”

“而如今,我還未能完全擺陸家,說白了,我與陸家尚且是一的,陸家若是出事,我也會牽累,說不定會再次落李睿的手中……”

這卻是陸晚最害怕的。

那日離開臨江閣時,李睿落在背后的森冷目,那怕沒有回頭,也得到。

以他狹隘的子,他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的——船家兒子一事,就是最好的佐證。

李翊雖然承諾會佑一世無虞,但如今明面上,許多事還得靠大長公主和鎮國公府出面替撐腰。

所以,陸家現在還不能倒。

而除開這些,哥哥陸承裕卻是這個家里難得對付出真心的人,這份親珍惜,難以割舍,所以也不會坐視不管……

泡暖了子,蘭草又給端來姜湯,陸晚喝下后,才覺整個子徹底暖和起來了。

翌日下午,大長公主才從宮里回來,臉不是很好看,也沒有同們多說什麼。

陸晚猜到況不妙,正想再去一趟大理寺,恰好秋落回來了。

陸晚問:“那尸骸,真的是那位小質子的嗎?”

秋落道:“殿下說,所有的事,今晚就會有分曉,讓你不要擔心。”

聞言,陸晚不覺看了眼天邊西垂的烏金,盼著天快點黑下來……

一點一點地暗沉下,眼看黑夜來臨,陸晚的口卻莫名的悶痛起來,心也跟著慌起來。

蘭草見不對,以為是昨日冒著風雪出去,染上了風寒,正要去替請府醫,一打開門,卻見漆黑的天幕里,卷起一片火

陸晚想起李翊的話,心口懸起,連忙提著擺爬上二樓閣樓,朝著火的方向看去。

鎮國公府所在的位置地勢頗高,陸晚站在閣樓上一眼去,就見到城東的某宅子里火沖天。

看著黑暗里的熊熊大火,陸晚口的悶痛越來越厲害,心里慌得不樣子,幾乎快不過氣來。

想也沒想,下了閣樓,朝著門外奔去。

蘭草急忙追上去:“姑娘,你要去哪里?”

“我……我要去看看……”

秋落已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追上去,“姑娘,火災兇地,你不要去……”

陸晚一把抓住的手:“秋落,你陪我一起去。”

秋落見眼神堅定,只得點頭應下。

蘭草急忙從屋里取來斗蓬給披上,又拿來暖手爐給捂在手里,秋落帶著從側門乘坐馬車悄悄往火的地方駛去。

越是靠近著火的街道,陸晚心里越慌。

馬車在街口停下,秋落扶著下了馬車,主仆二人急急往著火的宅子走去。

巷子里,全是看熱鬧和幫忙救火的百姓。

陸晚站在人群里,朝著尚未完全燒完的宅匾上看去,赫然題著‘羅府’兩個大字。

一滯,立刻想到了什麼。

果然,下一刻就從周圍百姓的議論聲里得到了準確答案。

聽到邊的一個大娘神說道:“聽說這個羅先生是太子邊的紅人,但他府里養了許多奇怪的東西,我住他家隔壁,半夜里常常聽到瘆人的哭聲。”

陸晚心里不安,問那大娘:“您可知道,這里為什麼起火?人全部救出來了嗎?”

那大娘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陸晚不由想到在羅宅當差的周娘子和周谷,卻不知道母子二人如今如何了?

去尋他們,卻見人群盡頭,李翊親自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漫天火的映照下,李翊眸如冰,薄抿,面容肅殺。

他所過之,所有人都自覺噤聲,頭都不敢頭。

陸晚朝他后所押之人看去,正是一狼狽的羅衡。

可羅衡的臉上,卻沒有懼意,反而帶著一詭異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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