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沒想到會在臨江閣到陸佑寧,連忙將子避到一邊。
陸佑寧站在門口朝大門里了一眼,問余香:“他們還沒來嗎?”
余香搖頭:“時辰還早,史姑娘和賈公子只怕沒這麼早來。”
陸佑寧噘了噘,“今日原是為了他們的事而來,兩個主角反而遲到了。”
余香道:“外面冷,姑娘進去等他們吧。”
陸佑寧與余香被伙計引進大堂里坐下等人。
們所坐的位置,靠近樓梯口,陸晚若想上樓去昨晚的包房,必要經過們。
那怕戴著幕籬,陸晚也怕被們認出來。
想了想,退到臨江閣后門,托伙計來掌柜。
能來臨江閣這種地方花銷的,都是上京/城有頭有臉、非富即貴之人,這個姓劉的掌柜深諳其理,所以從不怠慢任何一個上門的賓客。
況且眼前的子,還與昨晚來樓里的翊王有關,劉掌柜更是不敢得罪,連忙熱的將陸晚迎進門。
陸晚同掌柜說明來意,并詢問他,伙計們打掃房間時,有沒有撿到的耳墜子。
劉掌柜連忙將昨晚負責打掃的伙計來查問,那伙計連連搖頭,表示沒看見。
陸晚不放心,表示想親自去包間里找一找。
劉掌柜本想拒絕,但想到昨晚的種種,只得道:“姑娘,那包房今日已訂出去了,客人大抵還有半個時辰就會到,您若是要去找,還請抓點時間。”
陸晚知道他的難,很是激道:“你放心,我大致知道丟在哪些地方,很快就會出來,不會耽誤貴閣做生意。”
劉掌柜連忙讓伙計,引著從后面伙計們專用的樓梯去到三樓,打開那包間的門,讓進去。
包房里的排窗還沒有打開,但屋子里燈燭全已點亮,炭火也已燒起,已是為等下要來的客人做好了準備。
陸晚不敢耽擱,先來到昨晚李翊從袖袋里拿出耳墜子的墻邊,細細找過后,沒有。
又來到窄榻那一塊找,還是沒有。
陸晚不由有些急了,除了這兩,還能掉在哪里?
又急忙在屋子里的其他地方一一找過,還是沒有找到。
難道,是被李翊帶走了?
既找不到,陸晚不敢久留,正要起離開,卻聽到外面傳來陸佑寧的聲音,“是這一間嗎?”
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
陸晚嚇得一個激靈,想也沒想,就往角落里的一個櫥后面躲去。
這個櫥,是客人來時放置外裳斗蓬一類的地方,后面剛好有一個角落,又遮著厚厚的簾布,倒是不容易被發現。
陸佑寧進來后,下斗蓬,余香將它收起,放進了櫥里。
“史姑娘呢,怎麼還沒來?”
陸晚聽到陸佑寧在問。
接著聽到賈策的聲音響起。
他的聲音里頗是自嘲與無奈:“我方才來時,才聽說追著那沈太醫走了。”
“什麼,不是與你有婚約嗎?怎麼跟沈太醫走了?”
陸佑寧驚訝的看向賈策,“那你怎麼辦?”
陸佑寧倒沒想到,史婧一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有了婚約還敢公然跟著別的男人私跑掉。
這豈不是私奔了?!
賈策倒沒什麼覺似的:“我與的婚事,本就是兩家長輩的執意而為,我與都非本意。而今日請你過來,也是想請你當個中間人,我與將婚事說斷,也是同意了的。”
“如今,因沈太醫的突然離京,不管不顧的追去了,想來史家長輩也看清了的心思,不會再點鴛鴦譜,我與之間的婚事,自是作罷,倒也省了我許多事。”
陸佑寧本想安他,聽他這麼說,不由笑道:“照這麼說,你被人甩了,我還要恭喜你羅。”
賈策似解掉了困在上的一條枷鎖,同玩笑道:“恭喜得拿點誠意——要不,這頓飯,你請客。”
陸佑寧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忍不住像兒時那般,手錘了一下他的胳膊,沒好氣道:“今日可是你請我來幫你的忙,好意思讓我做東?”
賈策也不避讓,任由的拳頭輕輕砸在自己上,笑道:“我不會讓你白請,聽我禮部的朋友說,皇上已命禮部為你與翊王擬訂下聘的吉日,這是不是值得慶祝、值得你請我吃這一頓飯?”
聞言,陸佑寧的興致卻低了下來,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暗沉下去,垂眸嗤道:“這有什麼好慶祝的……”
賈策打量著臉上的神,道:“翊王英勇神武,又有勇有謀,天下哪個子不想嫁給他?而按如今的形勢看,東宮之位也非他莫屬,那你以后就是人人敬仰的太子妃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陸佑寧握茶盞的手微微一滯,爾后苦一笑道:“可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能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
賈策自嘲一笑:“如此說來,我與你,倒是同病相憐了。”
陸佑寧幽幽嘆了一口氣:“你比我好,你還尚且可以說斷這門親事,我卻不能……”
年紀本就大了,再加上經過前太子一事,如今除了嫁給李翊,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賈策看了一眼,神也傷起來,苦笑道:“若是殿下還在,你那會這般為難?都是造化弄人。”
賈策里的殿下,自是前太子李照,陸佑寧也有些傷,紅著眼尾幽怨道:“他倒好,說走就走,扔下我,也連累了你。這些年你被調離京/城,還不是皇上怕看到你,就會想起照哥哥……”
陸晚藏在櫥后面,看著天漸晚,卻不知道外面兩人還要聊多才會離開?
站得都快麻了。
也不知道這麼久沒回去,蘭草是不是等得著急了?
思忖間,聽到陸佑寧在問賈策:“阿策,太子哥哥當年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就……”
聞言,陸晚神一振,連忙凝神去聽。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誰?”
賈策起問道。
“開門!”
門外傳來男子冷冷的命令聲。
陸晚驚得心口一跳——這聲音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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