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備馬車?”
長亭甚是的問道。
李翊掀眸睇了他一眼:“這麼冷的天了,你想去哪里?”
長亭:不是你想去麼?
“那殿下早點歇息,卑職先退下了……”
“這麼早,你睡得著?”
長亭:“……”
“備車,去外面轉轉!”
某人從榻上起,披上大氅朝外走去。
長亭怔了怔,連忙跟上……
依著吩咐,車夫將馬車圍著朱雀大街慢悠悠的轉了一圈。
“殿下,后面果真一直有人跟著……”
長亭神訝然——難怪殿下不直接去鎮國公府,連鎮國公府那條大街都避開不靠近,原來,他早已發現被跟蹤了。
李翊閉眸坐在馬車里,臉冷淡。
在宮里時他就發現被跟蹤了。
不想用也知道是父皇派來的人。
原以為他答應向父皇坦白,父皇會暫時放過他,卻沒想到父皇還是不相信他,一直派人跟著他。
如此,他莫說近的,連翻墻都是不可能的了……
“殿下,如今怎麼辦?可是打道回府去?”
空跑一圈就回府,豈不更惹父皇懷疑?
而且此事,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只有解決父皇心里的疑才是正道。
李翊沉片刻,冷冷道:“去煙雨樓!”
大雪天,外面天寒地凍,街上行人甚,但煙雨樓里卻溫暖如春,賓客云集。
李翊往門口一站,方才還熱鬧如鼎沸的樓里瞬間就安靜下來。
眾人雖不知道來者分,但他上懾人的氣魄和冷冽的氣場,讓大家自覺噤聲,并讓出路來。
老鴇眼睛毒,一眼認出他就是上次那個豪擲三千兩白銀,買了花魁頭夜卻沒有用的貴客,連忙點頭哈腰的迎上去,諂道:“公子可是來找宜霜姑娘的?那一夜后,宜霜可一直沒有接客,一直等著公子來呢……”
李翊冷冷啟:“領我去屋子!”
老鴇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在前面引路,直接將李翊領去了宜霜的屋子。
老鴇離開時,長亭住,給了一把銀票,叮囑了幾句,老鴇拿著銀票歡喜得雙手直抖,連聲道:“貴人放心,這點小事,我定辦得妥妥的……”
李翊在煙雨樓待到下半夜才走,他坐上馬車離開煙雨樓回翊王府,跟著他的人一直等到他的馬車進了府,才放心回去復命了……
陸晚睡得早,到了下半夜卻被醒了。
大廚房里早就落了鑰,蘭草就從柜子里找出一些糕點來,陸晚就著熱茶吃了兩塊。
沒了睡意,主仆二人就籠著炭盆聊天閑話。
陸晚正和蘭草說著白日里宮里發生的事,外面突然傳來‘噼啪’一聲脆響,好像是踩斷枯枝的聲音,蘭草一驚,繼而歡喜道:“莫不是翊王殿下來了?”
陸晚看了眼時辰,都快天亮了,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
“不是他,估計是天氣冷找不到吃的,街口的那些野貓野狗,從墻里鉆進府里來覓食來了……”
蘭草怕它們躥,會將煨在外面火爐上烤的兩個地瓜拱翻,連忙打開門去看,卻見到大雪皚皚里,某人冷沉著臉站在門外。
顯然,方才屋主仆二人說的話,被他聽到了。
蘭草連忙讓開子請他進來,想到自家姑娘將他當前來覓食的野貓野狗,偏偏還有些像,蘭草關上門后,忍不住笑了。
陸晚萬沒想到李翊會這個時辰過來,而等看清他上的裝束,更是一愣。
他上穿著的,竟是侍衛的裳。
陸晚也猜到他聽到了方才的話,心里覺得好笑卻又不敢笑出來,連忙起去給他倒熱茶暖子。
可門一關上,的子就從后面被抱住了。
男人將摟進懷里,力道之大,似要將進他的里去。
他的下抵著的頸窩,因冒雪從外面進來,他上尚且帶著寒氣,可噴灑在耳畔的鼻息卻是灼熱的,燙得陸晚子一。
來不及反應,已被打橫抱起,扔回床上去。
男人傾而上,雙重重的下,狠狠攝取。
他的雙初初帶著雪天里的冰冷味道,可不過片刻,已是滾燙灼熱,熱似火。
陸晚被吻得不過氣來,不止呼吸窒住,腦子里也一片空白,子早已化為一灘水,不自主的迎合上去。
的變化,和難得的主,似給了男人莫大的鼓舞,作越發洶涌起來。
今晚的李翊,像極了一頭狠了的狼,沒有一句多余的話語,只剩一副要將吃吞盡的狠勁……
門窗關得嚴,沒有一風進來,可天青的帳簾卻如遇到了勁風,巍巍地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帳紋,久久不歇……
天漸明,男人終于饜足起,陸晚趴趴的躺在被子里,看著他穿服。
可是,侍衛服他明顯不悉,穿了半天,也沒穿利索。
陸晚見了,只得起下地,幫他系后面的甲帶。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陸晚第一次在事后服侍他,李翊有點寵若驚,干脆松開手回過,的伺候。
陸晚披著寢,低頭給他系前面的腰帶。
李翊眸沉沉的看著。
人臉上還帶著歡愉后的紅,上幽香撲鼻,一松垮垮的玉寢服,襯得賽雪,段玲瓏有致,卻又偏偏若無骨。
李翊不自,又手掐上的腰,將往懷里帶。
兩人離得近了,陸晚輕嗅了一下鼻子,眉頭幾不可聞的輕輕蹙起。
雖表現得克制,可李翊一直盯著看著,自是沒有掉臉上的細微變化。
他瞬間反應過來,眸里不覺閃過一慌,也嗅了嗅鼻子,假裝惱怒道:“沒想到長亭竟也不是個老實的,上不知從哪里沾染了這麼多脂香,回去一定好好拷問他……”
陸晚拉開他的手,淡淡道:“殿下頭發上也沾到了,回去記得洗一洗。”
李翊沒想到坐著聽人彈琴,也會染上一的脂香,一時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