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看著陸晚,眸似要噴出火來:“他圖什麼?你不要賣關子。”
陸晚淡淡道:“父親圖的不是這個人,而是一份刺激。”
陸繼中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份金貴不說,上頭還有一個事事都維護他的尊貴生母,一生可謂事事如意,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人生過得太平順,他自然就按捺不住,想要去尋求更大的刺激。
而葉紅萸的出現,正中了他下懷。
趁著妻子小產與小姨子,豈不刺激?
“當年他背著你與葉姨母私通就是為了尋求刺激。”
“而這麼多年來,兩人一直背著人藕斷連,也是如此。”
聞言,葉氏先是一愣,繼而一臉恍悟。
陸晚看著:“所以如果母親不讓進門,那這份刺激就會一直延續下去。那到了最后,就真像祖母說的,父親會在外面同置起新家,完全將家里忘了。”
說得這般直白,葉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神漸漸冷靜下來。
是啊,這個庶說得沒錯,陸繼中就是吃得勁,如果那個賤人進了門,說不定就像其他姨娘一樣,日子久了,他反倒失去那個勁了。
到時,秋后報仇也不晚……
葉氏瞬間就拿定了主意,對陸晚道:“好,你去告訴婆母,就說我答應讓進門。”
陸晚道:“方才祖母那樣對你,也是為了你好,所以母親不要生祖母的氣才好。”
陸晚完全一副為大長公主當說客來的神。
經過這一次的事,葉氏心里徹底落下一個疤痕,也明白一個道理,婆母平時對自己再好,也不過是表面客氣,心里真正在意的,只有兒子。
只要兒子痛快了,才不會管的死活。
如此,葉氏勾極嘲諷的一笑,“我做媳婦的,那里能生婆婆的氣?”
見目的達到,陸晚也不再多留,起告辭。
“站住!”
葉氏卻喊住了。
陸晚回過頭:“母親還有什麼吩咐?”
葉氏直直的打量著,眸里閃現疑。
“你平時呆呆傻傻的,這次怎麼這麼聰明了,看得比我看通?”
最主要的,陸晚平時與并不親熱,今天突然這麼好心的同說這麼多,葉氏心里不由產生懷疑。
陸晚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卻是嘆息一聲,無奈苦笑道:“那是因為,睿王和沈鳶對我,與父親和葉姨母對母親,是一模一樣的——我與母親同病相憐,心生不忍罷了。”
葉氏想了想,倒還真是如此。
睿王與沈鳶的關系被揭穿之前,兩人私下打得火熱,連孩子都懷上了。
可后面關系被揭穿,睿王反而淡了下來,對沈鳶似乎沒多興致了……
這樣一想,兩人還真是同病相憐,都是栽在那對賤人母手里。
葉氏瞬間相信了陸晚是真心幫……
葉氏也不是傻子,知道小葉氏進門后,與之間必然是水火不容的局面,如今這個小庶愿意投誠,主站到的陣營,也愿意拉攏,好將來為自己所用。
“阿晚,我知道你心里因你生母的事怨恨著我,但有些真相,你可能不知道。”
葉氏冷靜下來后,腦瓜子還是好使的,不但知道要與陸晚冰釋前嫌,還要轉移仇恨,讓去恨葉紅萸。
陸晚一臉疑:“母親有話請直說。”
葉氏拉著到桌前坐下,道:“其實你母親出我們葉家,原是那賤人院里的丫鬟,但不知為何,我出嫁時,你母親被塞進陪嫁丫鬟里,跟著我進了陸家。”
“我有次回娘家,偶然聽到一個傳言,說是那小賤人當年慕上西席的琴師,可那琴師與你母親是舊識,可能因為這一點,那個賤人就想辦法將你母親趕離葉家了。”
陸晚低頭靜靜聽著,默不作聲。
這些事,上世都沒聽說過,很難不懷疑,是葉氏為了挑撥自己與葉紅萸之間的仇恨,故意編造的。
這麼快就咬上了……
葉氏見不吭聲,以為不相信,又道:“那個琴師姓黃,與你母親是同村人。你若不信,下回我回葉家,你可以隨我回去打聽打聽。”
陸晚心里莫名一,心里有許多疑問想問葉氏,但話到邊又咽下去了。
最后只問道:“那黃先生后來還一直留在葉家嗎?”
葉氏搖頭:“沒有。”
陸晚沒再說什麼,起告辭。
回去上院,告訴大長公主,葉氏改變主意,同意娶小葉氏進門。
大長公主頗是意外,葉氏格潑辣又固執,并不是一個好相勸的人。
問陸晚怎麼勸到的,陸晚只說葉氏是被的話嚇到了,回去后就后悔了。
大長公主信以為真,連忙差人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陸繼中……
陸晚回到青竹院,剛一進屋蘭英就迎了上來,手里捧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笑道:“姑娘,這是長亭悄悄送來的,說是殿下搜羅來的去疤神藥,讓姑娘好好用。”
陸晚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個圓缽,外表綠瑩瑩的,口沿描金,單看這個缽,就價值不菲。
擰開蓋子,一沁脾的幽香漫出來,面盛著淡的晶瑩膏。
蘭英解釋道:“這是翊王半個月前,差人去藥王谷找藥王討來的,里面加了十幾種花瓣,不止可以去疤,還有的功效。長亭說,單這一小缽,抵得上一座宅子的價錢呢。”
蘭草由衷贊嘆道:“翊王殿下真是有心了。”
陸晚神淡淡的。
可記得那日他看到前傷口時,說出那句‘好丑’時的嫌棄之。
他的這番‘有心’,為的是他自己舒服罷了。
而就在方才,同葉氏說話時,驀然想到他。
他曾毫不避諱的告訴,他就是貪的,可陸晚并不相信。
并非絕,比的的,多了去了。
單是那晚他花三千兩白銀買下的煙雨樓花魁,都比艷。
所以,他對的貪念,并不是因為的,更不是因為這個人。
他對,一如陸繼中對葉紅萸,求的是一個刺激。
而他們之間的結局,并不難預料。
到了見那天,自然就死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滴神油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滴!”某女拿着自制风油精,欺他而上。世子逼至床角,“那给本世子来一瓶!” 某女轻笑,帘卷衣落。 事后,某女七日未下床,提及神油,娇躯轻颤,“说好用一滴,他却用了一整瓶。” (后院男宠三千,本世子却为你守身如玉)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