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支書,我們......”丁大強還要辯駁幾句,被姚支書一眼刀掃過來,話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如今姜家丫頭病了幾天,你們至得先送十二個蛋過去,給補補!也不許再拿那件的確良來說事了!”姚支書又掃了丁大妮一眼,哼了一聲道:“如今姜筱的服也破了,這個你家要賠!”
“什麼?我們還要賠服?”桂英一聽就嚎了起來:“這是個啥道理?扯破我家大妮的服都不賠,我家為啥要賠服?”
“你說為啥?你說為啥?”姚支書喝道:“你家大妮推下去的!要不然能病這兩天?”
桂英道:“我家大妮也不是存心推下去的!”
沒錯,丁大妮的確不是故意要推下水。姜筱目一閃,但的確是因為丁大妮總是推搡,把推下去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推自己是事實。
姜松海就不愿了,指著罵道:“存不存心是一碼事,丁大妮把我家小小推下去之后就跑了,這要不是撞到燦源,來不及救起小小,你說咋辦?要是我家小小出了事,我管是不是存心,都要丁大妮償命!”
姜松海從來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也沒有說過償命這樣重的話,一時把要發橫的丁大強也都震住了。
“我話放在這里了,我姜松海是沒有兒子,小小也沒有兄弟幫襯,但是也是我們兩老捧在手里養長大的,就是我們的命!以后誰要再敢欺負,我就砸他家去!”
他之前是不知道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回看明白了,自家外孫不過是要摔倒被紀德生那小子拉了一下,丁大妮就惡毒地罵推,直把推水里去了!
這雖說是重演,他看著也是怒火熊熊。
以前他總想著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有啥事都能好好說,現在可把他氣壞了,不論如何,得護著自家孫才行!
這丫頭真是委屈了。
姜筱聽著外公的話,眼眶一熱。
前世發著燒,嫌藥苦不愿意喝,一直燒著,本不知道丁家來怎麼鬧,也就錯失了辯白的機會。
外公不知真相,才會不起腰護,只想著盡快息事寧人好帶看醫生,就這麼認下了賠償。
他卻不知道認下來之后還有后續那些事。
這一世終于不同了。
誰也別想再欺,誰也別想再欺外公外婆。
姜筱靠在外婆上,看向姚支書,說道:“支書伯伯,其實要不是丁家著我外公賠錢,我是想著這事兒過了就算了的。我家真沒錢。”
姚支書聽著這話,看看瘦削的姜松海和葛六桃,心里微微嘆了口氣。老兩口這輩子過的也是苦。
“姜筱,那不如你就來說,要丁大強家賠你多?”
姜筱看了桂英一眼。
這個人真的極度厭恨,但是,真的開口要把丁家掏空,別說丁大強不同意,姚支書也會覺得貪婪不知進退。
還沒有辦法離開泗村,那就還得好好呆著,但是,從此會有仇報仇。
“支書伯伯,這樣吧,你剛才說的十二個蛋,再加五塊錢吧,算是賠我這件服的錢,剩下的是藥費,本來外公挖的草藥是要去賣的,現在都讓我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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