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瞬間有點懵，但很快葉就接了，本來投胎也是完全隨機的，包括別在，只是……這姑娘如果覺醒了，擁有了前世道濟的記憶，在別上會不會有點凌？

沒等他看清那姑娘的臉，酆都大帝拿開了手掌。

“那個姑娘是誰？”

“還沒覺醒，你不認識。”

葉沉道：“那如果這一戰我們輸了，三界統治者就要換人了，到時候他們覺醒還有什麼用？”

“所以不能打輸。”

葉無語。“我意思是，他們投胎，不就是為了這一戰，像你……應該說是曉旭，不就在關鍵時刻覺醒了嗎。”

酆都大帝也沉默了片刻，道：“命運不是程序，不是所有事都會按照程序來的。”

“不是嗎？”

“當然，如果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們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曾經我也這麼想，可是后來發生的一些事……讓我懷疑我們本就是在按照設計好的程序在演練而已。”

“不是這樣的，相信我，規則早就被打破了，一切的‘有’，都是從‘無’中來的，切不可本末倒置。”

葉還在琢磨他這番話的意義，林三生上前一步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我們什麼時候行？”

“明天。”

酆都大帝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其中最關鍵的一環，就是獲得諸神之力，這個需要蘇煙開啟儀式，然后他自己跟葉和葉小木一起來完，至于過程是怎樣的，他也不清楚，怕是只有為九天玄的蘇煙才會知道。

“我之前跟蘇煙通過電話，問這方面的事，”老郭聽到這里忍不住，“說有些事也記不起來，必須回到須彌山，接諸神的應，大概能夠想得起來如何去做。”

“那還等什麼呢，打電話給，讓跟小木一起來，等他們到了，咱們就立刻行，等的越久心越是懸著，還不如早點辦了……”葉本想說“早死早投胎”，怕影響士氣又給咽了回去。

“對了，道風呢？”

“他被鬼王封印起來了，天下無人可解的封印，我會去試試，這一戰也需要他的幫忙。”

葉還想說什麼，想到有酆都大帝出手，那應該沒問題了，于是跟林三生換了下眼神，林三生點點頭，道：“我這還有一支銳部隊，到時候都帶上。”

“對，讓法界也多出點人，一起上吧。”

葉打算親自給蘇煙打這個電話。

酆都大帝制止了他。

“在鬼王的本源之力面前，一個人和一千個人沒有什麼區別，都是送死。”他目從眾人臉上掃過，“當然，我說的是實力差距太大的那些，諸位不同，你們是能幫得上忙的。”

“就這麼定了，明天行，我先去救道風。”

酆都大帝也不啰嗦，當下就要走，葉又住他。

“最后一個問題，你……焚燒了你的和魂魄，是不是就代表著……原來的陳曉旭已經死了？”

“當然。”

葉嘆了口氣，自語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小蕊解釋……”

“我已經跟他們夫妻說過了。”

酆都大帝的話讓葉到意外，“所以……”

“他們需要一點時間來接。”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吧。

葉很像見一見張小蕊，給點安，不過這個要等戰斗結束回來了——假如還能回來的話。

……

葉小木和蘇煙是早上到的——葉特意代讓王小寶留守山上，他沒告訴任何人小寶的前生，包括四寶，畢竟知道自己前生不是什麼好事。他是鐘馗轉世，未來是要擔負重任的，就讓他自己慢慢尋找他的道心吧。

而作為他們的長輩，他們唯一應該做的，就是打贏這一仗，讓他們還有未來可言。

當著葉小木和蘇煙的面，葉把計劃講了一遍，葉小木聽說要去須彌山跟無極鬼王決戰，并且事關人間存亡，當場就懵掉了。

“你害怕嗎？”葉見他的表，問了一句。

“我……不，我不怕，我只是覺得，自己擔不起這個重任。”葉小木實話實說。

“的確，現在讓你干這個是太早了點，但誰讓你是人神來著，趕鴨子上架吧。”

中午周靜茹在附近一家大飯店定了一桌，本來大家都沒心去，但想到算是大戰之前的一次聚餐，也都欣然前往。

畢竟回來的時候，可能某個小伙伴就不在了……雖然沒人直接說出來，但彼此都清楚這一點。

老郭點了一瓶茅臺，忙著給大家倒酒。

林三生拿出一個皮囊，里面存的是自己在空界釀的酒，獨自喝了起來。

早上葉找他單獨呆了一會，空界崩毀，他苦心經營了多年的基地為一片廢墟，再加上李琳琳為了救他而死（主要是因為這個），幾乎垮了他。

他是靠著復仇的才一直支撐下來。

這頓飯的氣氛有多抑可想而知。老郭喝醉了，把葉拉到跟前，拿出一張照片，很慨地給他看。

是當年一次聚餐時候的合影。ＵU看書 www.uuｋansｈｕ.com

“我記得那一天也是這樣，在出征之前聚餐，小木你們也來看看，那時候還沒你們呢。”

葉小木和蘇煙一起湊到跟前，打量照片上的人，其中大部分他們都是認識的，也有個別不認識的，老郭跟他們介紹，都是犧牲在之后的戰斗中了……

四寶干掉一杯酒，湊上來看了一眼說道，“這個拍的我實在太丑了，郭老我跟你說個事你記好了，萬一這次我掛了，回頭給我立碑的時候，一定選個我年輕時候的照片，然后P的好看點。你記住了，這是大事。”

老郭白了他一眼說道：“人都死了，還管這個？”

“那當然了，我要是掛了，那也是法界的先烈不是，萬一將來有人瞻仰我呢，還是帥點好。”

“自我欺騙！”

吳嘉偉冷眼看著他，“你要是有我這值，肯定不會擔心這些，郭老我要死了，你就直接放我真實照片，我的值經得起時間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