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憶晨聽他說這些客套話,提著的心漸漸放下。不過這男人顯然就是故意的,剛剛覺得輕鬆的時候,他偏偏又會讓為全場的焦點。
「講講,到底怎麼追到的我們連小姐?」臺下有人出聲調侃,這種日子本來都是沒大沒小的,不要拘謹才好玩。
連憶晨全繃,下意識挑眉過去。兆錫微微垂著頭,好像正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坤走回臺下,始終保持微笑。
心中莫名張起來,連憶晨有種預,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必然很彩。
「其實還真難追的,」兆錫站在話筒前,角噙著一抹笑。連憶晨瞪著他,能夠看到他的側臉線條溫和明,「不過我有辦法追到。」
「什麼辦法?」
連憶晨站在原地,後背開始冒冷汗。這男人到底再說什麼!
男人低沉的笑聲過話筒放大出來,連憶晨含怒的視線突然與他的黑眸相遇。這刻,兆錫雋黑眼眸中的笑容,如同天邊最潔白的那片雲,乾淨徹。
「被我迷住了,非我不嫁。」
噗!
非他不嫁!
連憶晨只覺五雷轟頂,這個混蛋能不能再不要臉點啊!
「哈哈哈哈——」
臺下一眾鬨笑聲,同時響起口哨聲。莊乾最冒尖,率先帶著一幫人又是起鬨又是吹哨,末了還異口同聲的鬧:「親親!親親!」
年輕人大抵都這麼玩,坤也不攔著。他轉跟一群老友去喝酒,把這殘局留給兒子擺平。他這個兒子本事大的很,他自然放心。
「哥,你倒是親啊!」莊乾在下面急的直跳腳。
連憶晨臉漲紅,挑眉看向一邊的金曼,示意去制止。但這種熱鬧誰不想看呢?金曼朝聳聳肩,忍住笑了:老闆,人太多,我搞不定。
好吧,連憶晨怒極,會把一筆筆賬都記下,回頭一個個收拾!
須臾,兆錫轉朝走回來。連憶晨瞬間提起心,卻又無路可逃。
「兆錫!」連憶晨心慌,臉皮薄,經不起折騰。
男人雙臂輕輕一環,霎時將整個人拉進懷裏,然後在來不及反應的間隙,低頭將吻落在的額頭。
吻在額頭,表示尊重。連憶晨還能接,畢竟這樣的場面,總不能太過虛偽。
「這個不算!」可惜臺下那幫鬧事的,不肯放過。
兆錫瞇起黑眸,朝臺下掃了眼。下一刻,他突然把連憶晨扣在懷裏,薄再次下來,卻是落在的上。
火熱的氣息迅速蔓延,連憶晨驚愕的瞪大眼睛,眼前只有兆錫那張放大的俊臉,以及他滾燙的呼吸。
「HOHOHO——」
臺下的氣氛被推至最高點,莊乾也懂見好就收,忙把那些人收斂起來。歐新月站在人群中,僵的角很難出一笑。
握著手機拍了張照片,心底的嫉妒憤恨難以掩藏。
訂婚典禮總算告一段落,剩下的便是宴會。今天來的嘉賓多是親戚朋友,坤命人準備的是中式菜肴,有酒有菜,才是宴席。
趁著開飯的空檔,連憶晨進去換下禮服,穿了件比較輕便的長。雖然不是結婚,但每桌客人跟兆錫也都要去敬酒的。
看著那烏泱泱的宴會廳,連憶晨立刻覺累。兆錫並沒換服,只把禮服西裝去,穿著白襯衫走到的邊。
宴會開始,大廳天臺懸吊的氣球也都被解開,齊刷刷飛上天。一時間,奼紫嫣紅的氣球騰空而起,甚是好看。
酒店外的路邊,有輛黑轎車停靠很久。唐言坐在車後座,終於見到那放飛的滿天氣球,紅輕輕挽起。
「開車吧。」
「是,三小姐。」司機將車發起來。
外面的人只知道東方家有兩位千金,卻殊不知,竟還藏著一位不姓東方的三小姐。
迎面一輛明黃跑車駛來,唐言見到那輛側而過的車子,忙將頭低。
天鳴停車出來,盯著前方轉彎的那輛黑轎車,眼眸沉了沉。他剛把榮芝送回去,好不容易才能讓安下來。
那輛黑轎車很普通,天鳴並沒多想,抿走進酒店。
正午時分,街上的人很。一輛白悍馬穿過大街小巷,最終沿著山路而行,開進別墅。
「裴爺。」家裏只有傭人,連家其餘人都去酒店觀禮。
傭人接過他手裏的行李箱,給他送回到房間。
庭院中綠樹蔭,池中荷花幽香。裴厲淵出一煙點上,他臉上染著趕路的疲憊,眼窩有些凹陷。
吸完煙,裴厲淵轉往裏走。他邊走邊把襯衫的袖扣鬆開,旋轉樓梯的轉彎,有司機提著個紅行李箱下樓。
「等等。」
裴厲淵眼睛盯著箱子,「誰讓你的?」
司機怔了怔,隨後回答,「小姐說讓我把行李送去苑。」
裴厲淵眼角一沉,司機不敢多說,提著行李箱快速離開。
前方的臥室門開著,裴厲淵不由自主進來。連憶晨桌上的東西都沒,除去了幾件服,的臥室並無任何變化。
書桌上那個白玉鎮紙還在,裴厲淵垂首站在桌前,慢慢抬起手,將鎮紙握在掌心。
窗外知了聲吵鬧,裴厲淵偏過頭,明晃晃的窗前似乎站著個人,「厲淵,你放棄了,真的不後悔嗎?」
明夏。
男人勾起,眼底眸深沉。如果要後悔,他只想重回那年的午後,重新回到一無所知的裴厲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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