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手下不停,柳靜迪臉都白了,眼看著把手向了自己限量版的筆記本電腦,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傅錦瑤的手臂:「有話好說,你這是幹什麼啊。」
是最後一個趕到宿舍的,看見自己的位置是上鋪,很不滿意。
跟秋白傅錦瑤那種從小住過宿舍的人不同,生慣養的,不習慣集生活,更不敢在上鋪爬上爬下,於是悄悄調換了傅錦瑤和自己的名簽,準備先把東西擺上去佔位置,滿以為傅錦瑤就是不開心,也不會因為一個床鋪跟產生矛盾,沒完沒了。
畢竟大家都是初來乍到,誰不想給學校負責人留下一個好印象,傅錦瑤要是因為這點蒜皮的事兒就鬧個沒完,對只有壞沒有好。
可是柳靜迪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傅錦瑤這麼混不吝,反客為主的直接上手就扔,現在換做騎虎難下了,又不願意驚負責人,又捨不得自己的東西,只能暫且忍耐,打落牙齒和吞:「你放手,放手啊,我的東西可貴了!'
傅錦瑤淡淡的掃了柳靜迪一眼,見滿臉焦急,也沒空跟糾纏:「給你十分鐘,把這些東西從我床上拿走,不然我看見一件扔一件,你的東西貴,我可賠不起。」
柳靜迪氣的咬住,打量了一下臉冰冷的傅錦瑤,又看看一旁虎視眈眈的秋白,心想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傅錦瑤又多個幫手,杠無疑是很不明智的,只能忍氣吞聲的收拾起來。
傅錦瑤站在一邊,倚著桌子玩手機,看也不看柳靜迪一眼,直到柳靜迪作麻利的把自己的那些東西從床上搬走,才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把往桌子上一搭,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打了個呵欠。
目掃過柳靜迪憤憤不平的臉:「你不會放過我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每天提醒我,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簡單暴,你可以不停試探我的底限,我也可以多浪費點時間不斷的修理你。不好意思哦,我現在累了,困了,誰要是敢吵醒我,我就敢讓大家一起都別睡。」
說完直接把燈關掉,跟秋白都找了自己的床鋪躺下。
柳靜迪站在黑暗之中,看著地上桌上自己堆積如山的用品,心幾乎絕,卻不敢再開口說話。
是個任妄為的大小姐脾氣,因為柳家的聲勢,從小到大也不人捧著,養了越發驕縱自私的個。
但那是在京城,在柳泉的保護下,當然可以無法無天,可是眼下陌生的環境,傅錦瑤和秋白兩個人,自己一個人,就沒那麼氣了——說到底還是欺怕。
柳靜迪默默蜷在自己的床上,含恨打開手機,微信里有幾條未讀信息,其中一個對話框是傅歡的。
裏面有寥寥幾條留言,都是傅歡的叮囑。
「柳靜迪,你想繼續跟我做朋友也可以,我沒那麼小氣,但是我被害的這麼慘,你總要給我一個代。」
「你到學校了嗎?是跟傅錦瑤在一起嗎?你聽我說,我懷疑瑤瑤的私生活混,但是一直抓不到證據,你注意觀察,我是姐姐,不能看著墮落,希迷途知返。」
「如果有什麼蛛馬跡,你可以知會肖一聲,肖也是瑤瑤的朋友,大家都是希好。」
顯然,被罰在家面壁思過的傅歡,蠢蠢,恨不得跑來國揪傅錦瑤的小辮子,奈何鞭長莫及。
如果沒有家裏鬧出來的那檔子事兒,原本傅歡就是失去了流資格,傅國邦也可能幫疏通一下,像柳靜迪一樣被送進來,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讓傅錦瑤離開自己眼皮底下長達半個月之久,傅歡實在不放心,知道傅錦瑤今非昔比,生怕對方鬧出什麼事兒來,於是思來想去,暫時放下自己對柳靜迪的不滿,決定對柳靜迪廢利用。
萬一柳靜迪真的抓到了傅錦瑤的把柄,就讓第一時間聯繫肖墨,等到肖墨對傅錦瑤失頂,自己就有機可乘,兵不刃了。
傅歡打的一手好算盤,而剛被傅錦瑤殺了個下馬威的柳靜迪也樂於配合。
手機微弱的線照亮了因為怨憤而閃著綠的眼睛,飛快的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放心吧歡歡,我一定會好好盯著你妹妹的。」
……
傅錦瑤前世懵懵懂懂,最後下場凄慘,太過信任自己的家人,運氣不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確實腦中空空如也,先是靠著家裏,之後又想要依靠肖墨,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一世傅錦瑤決心要扭轉乾坤,有志氣是不夠的,希自己能夠多學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眼前就是很好的機會。
半個多月不長,但是如果用心,也可以益匪淺。
白天在學校里上課,去圖書館找資料,晚上回到寢室熬夜做功課,傅錦瑤把時間安排的井井有條,同時有點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願意把孩子送出國去,世界名校別的不說,學習的氛圍是真的好。
這裏有世界各地的學生,大多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正因為這種陌生,反而讓傅錦瑤有一種重獲新生,一切從頭開始的覺。
總之,什麼都合心意,就是這裏的飲食不太如人意。
西餐吃久了就覺得膩,不像華夏,八大菜系每天換著花樣的吃,也吃不完。
這天傅錦瑤和秋白中午休息,決定去學校食堂找點新鮮東西吃,正在人群中排隊,一眼看到一個打扮的極為出挑招搖的影,上是鑲滿了柳釘的黑小夾克,下是蘇格蘭格子,腳踩一雙齊膝靴,一頭捲曲的長發如同洋娃娃般傾瀉而下。
其實米國人民日常穿的都很簡單,國妞更是大而化之,全仗著材好,所以這種混搭風很見,傅錦瑤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猜想估計是個亞洲同胞,那孩似乎到了傅錦瑤的目,回過頭來一瞥,頓時驚喜地了起來:「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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