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垂下眼簾,斜倚著開腔:「嗯?捨不得我了?」
傅錦瑤眨眨眼睛,繼續唉聲嘆氣:「捨不得有什麼用,你有自己的事要做,肯定不能永遠留在京城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有點貪心。其實我已經佔大便宜了不是嗎?這麼多天你教了我很多有用的東西,我不過是順手救了你,之後你也救了我一命,就扯平了,都是我白賺的,人不能太貪心。」
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很認真的看著雲恆:「但是,師父啊,不管以後還能不能看見你,我希你做事能小心一點,就算避免不了跟人拚命,但學的頭一點可以吃不虧,希你一生都平安幸福。」
穿著輕便的運裝,從兜里出早準備好的一個小小的布包,打開出一個三角形奇形怪狀的小東西,用一細細的帶子系著,抬起手,起的腰肢,試著把這條項鏈戴到雲恆脖子上:「這是我去給你求的平安福,我知道你覺得土,土也得帶著,萬一有用呢。」
涼涼的線拂過雲恆的脖頸,帶起了他脖頸四周的一層皮疙瘩,傅錦瑤的指尖很涼,拂過他皮的時候有著微妙的,他下意識的想要嘲笑一下這個古里古怪的玩意兒,但是看著認真的表,無端的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特地為了他去求來的。
就算沒有用,也要帶著吧。
一番好意。
從小到大,雲恆沒經歷過這樣的一番好意,此刻心裏有溫熱的覺,緩緩瀰漫到全,像是電流在流竄,嘶嘶的帶著火花,他言又止,居然一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末了手指到這個小小的符咒上,他答非所問的開口:「你怎麼從來不問我到底是幹什麼的?就那麼篤定我很危險,打打殺殺?」
到底把他當了什麼嗜大魔頭啊。
雖然,也八九不離十吧。
傅錦瑤撇撇:「我想問你,也要告訴我才行啊,你要是想跟我說,不用我問,不想我說,問了也白問,這個問題就好比我的銀行卡碼,那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嗎?」
雲恆:……
好把,銀行卡碼什麼的,傅錦瑤這種視財如命的人,是問也白問。
「我還會回華夏的。」雲恆小心地把護符掖進T恤領口,微涼的覺讓他心莫名的好了起來,角一勾:「我在華夏也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到時候有空還是可以指點你。」
「真的?」傅錦瑤眼前一亮。
雲恆的指點多有用就不用說了,一個戰五渣,多次險象環生全靠雲恆教的那幾下子,這麼短的時間都能有如此效果,要是真的被雲恆好好的教,的戰鬥力必將十分驚人。
勝算也就更大了。
傅錦瑤眨了眨一邊眼睛,給雲恆來了個興的wink,聲音不自覺的變得輕快起來:「不許騙我哦。」
「嗯。」雲恆別過臉去,避免傅錦瑤看到他抑制不住的笑意。
但好在傅錦瑤沉浸在意外之喜中,完全沒留意,飛機平穩的在天空劃過流暢的弧線,傅錦瑤神經放鬆,沒一會兒就在座位上睡著了。
長長的睫承載著,一一的,角微微勾起,是很愉悅甜的睡。
雲恆緩緩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上,又把邊角掖好,靜靜的坐在邊,突然覺得四周一片寂靜,天地空闊,時間寧靜而飛快的過去,希這旅途永不結束,長長久久的進行下去才好。
然而天不遂人願,從早上燦爛到夜幕緩緩低垂,飛機緩緩降落在三藩市國際機場。
傅錦瑤神采奕奕的拉著雲恆下舷梯,嘰嘰喳喳的很興:「師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有個朋友秋白,人特別好,我覺得你們一定一見如故,晚上我們找個酒吧給自己接風一下啊,好不好……啊對,等我到了斯坦福,就可以帶你去參觀了,拍照片去朋友圈裝比啊!」
雲恆哭笑不得:「我得先安頓好了,再給你聯繫,玩的愉快。」
「哦……」傅錦瑤有些失的回答,依舊拽著雲恆不撒手,剛剛接到秋白的信息,秋白已經到學校了,這會兒也著急趕過去,但還是想親眼看到雲恆打車走了再走。
畢竟雲恆之前被仇家追殺,事解決沒有還不知道,不放心。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出沒幾步,瞬間覺得后脖領一涼,莫名覺得一冷空氣侵襲而下,傅錦瑤打了個哆嗦,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一個做夢都不敢夢到,時時縈繞在腦海中,抹不掉趕不走卻又不敢直視,不能多想的人。
本以為來到這裏,京城的一切都拋到了腦後,可是誰能告訴,肖墨怎麼如影隨形的,也來了?
此刻肖墨的眼神冰冷得彷彿千年不化的寒冰,在傅錦瑤和雲恆上來回遊走,最後定格在傅錦瑤拉著的雲恆的手臂上。
他眸銳利,牢牢地移到雲恆臉上,跟雲恆對視。
傅錦瑤站在雲恆邊,很敏銳的覺到雲恆漸漸僵起來,都蓄勢待發的樣子,下意識的看了看雲恆,又看了看肖墨,覺得氣氛有點不大對頭。
兩個人似乎比想像中悉,而看著對方的眼神又都是不善。
肖墨英姿發,冷冽清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盛世之下,是冷漠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氣質。
而雲恆則是危險野,隨時隨地能夠一躍而起取人命的亡命徒。
這會兒肖墨冷漠的打量著雲恆,雲恆瞇起眼冷笑,兩個人之間分明瀰漫著不可忽視的敵意以及……殺氣。
傅錦瑤曾經經歷過漫無邊際的絕,數次在生死之間徘徊,對於這種殺意凜凜幾乎有著天然的應,忍不住鬆開了抓著雲恆的手,有些不安的看向肖墨:「肖墨,你怎麼在這裏?」
肖墨神如冰,看著傅錦瑤的那一眼,包含了無數的無奈,痛苦,憤怒以及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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