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我都是讓先吃。」肖墨一本正經的幫傅錦瑤描了炭。
傅錦瑤真想從邊的窗戶上跳下去。
好在一桌子的菜肴陸陸續續的上來了,傅錦瑤手裏的班戟好像燙手一樣,放在一邊,沒想到肖墨撿起來就神自若的繼續吃了。
錦梓年偏偏還特別欠,眉弄眼:「肖墨,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肖墨坦坦的抬頭:「接吻還需要間接?」
瞬間錦梓年的八卦之心就得到了滿足,對著傅錦瑤和肖墨嘿嘿的傻笑,笑的傅錦瑤特別想給這個桌子上的人一人一刀,都滅口算了。
好在這桌菜不錯。
逛了很久的街,肚子也有點了,漸漸被食俘虜,一面聽著他們談天說地,一面暗暗觀察著陳修。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跟陳修的接都不多。
僅有的印象,是這人長得不錯,並且舉止斯文,很有紳士風度。
據說是陳家的私生子,陳家屬於悶聲發大財的那種豪門,近年來風頭很盛,自從陳家的大兒子英年早逝之後,陳修在陳家的地位就水漲船高,如今儼然是陳家未來的準家主。
如今近距離的觀察,陳修不僅風度翩翩,而且舉止言談有度,一雙狹長的眸子波瀾不驚,閃爍著睿智的澤,說話的容也是言之有。
於是傅錦瑤就很納悶的想,這樣一個男人,看上傅歡什麼了呢,傅歡的那點小把戲,在他面前應該無所遁形才是,可是偏偏上一世,他真的就是傅歡的歸宿。
想的出了神,眼神就有點發直,直到到肖墨湊過來,在耳邊輕哼了一聲:「看什麼呢,看我。」
傅錦瑤一怔,轉過頭,瓣險險過肖墨的發梢,看他一雙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臉上一熱,知道肖墨是誤會了,對陳修真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
「你們兩個,眉目傳有沒有完了。」錦梓年抗議:「當我們都是電燈泡啊。」
肖墨冷冷掃過去:「不然你以為呢、」
錦梓年:……
傅錦瑤收回目,夾了幾筷子菜,轉移話題:「這家私房菜味道是不錯,陳真有品味。」
說著抬起眼又打量了陳修幾眼,見陳修一直在含笑聽大家聊天,既不喧賓奪主,也沒有置事外,是飯局中不顯山不水的那種很討喜的存在。
「傅小姐喜歡就好。」陳修笑微微的:「聽說你手裏有個劇,快播出了?」
傅錦瑤吃驚於這種小事陳修都記在心上,忙點了點頭,說起來這還是肖墨幫忙談妥的,了兩口飯:「說是大概一周左右就能上,還不知道怎麼樣,環球影視那部《山雨來》,跟我們那部劇題材差不多,好像收視率還不錯的樣子。」
知道在座的無不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主兒,個個八面玲瓏,有心打探一下葉家的虛實,果然錦梓年的快,聽到這話立馬開腔:「你說《山雨來》啊,我電視臺有朋友,表面看著數據是不是好?還到吹什麼劇王,其實水數據也就那樣,今年是沒什麼大的劇,所以馬馬虎虎看的過眼去,不過環球似乎對這片子重視,買收視率的時候壕的很,捨得下本。」
買的?
傅錦瑤這回心裏就有點數了,就說不對勁,網上各種營銷,某瓣上《山雨來》的評分一直居高不下,口碑似乎不錯,可是現實生活里很看見有人真的在刷劇。
葉庭言為了贏自己,真是吃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既然都是泡沫,也就不擔心了。
傅錦瑤食慾大好的夾了一隻腳,毫無形象的啃了起來。
肖墨在一旁神的看著吃東西,那眼神好像傅錦瑤是一副漂亮的價值連城的油畫,滿是寵溺和欣賞,看的錦梓年都懷疑人生了,險些以為傅錦瑤手裏拿的不是腳,而是王的權杖。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剛想打趣傅錦瑤幾句,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有孩子尖利的聲音摻雜其中,再仔細聽,就聽到了陳修的名字。
因為包間雅緻清幽,所以外面的一點靜就顯得極為清楚刺耳。
傅錦瑤瞪圓了眼睛,停下了咀嚼的作,耳朵了,就聽見門外孩子的聲音似乎越來越清晰了一些,好像是走得近了。
「我來找陳修的,陳修……你們讓開,我是他朋友……」
外面的服務人員之前被叮囑過,不能放任何人進去,這會兒只能好言好語的勸了幾句,那孩的聲音卻不見降低的趨勢,並且委委屈屈:「我不管,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是他朋友,你們讓我進去……」
「給他打電話?你讓我打我就打嗎?」
「他跟誰一起進去的,有人嗎?」
「哎,你敢我,再我一下試試,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一陣推搡的聲音響起,但是傅錦瑤一點不擔心,那孩的聲音始終中氣十足,語氣又驕矜又洪亮,顯然不是個善茬,估計只有推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推的份兒。
而包間的幾個人神各異,肖墨一臉悠然的事不關己,錦梓年則是笑的一張臉都快要扭曲,陳修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是恨不得鑽進地裏的無奈,顯而易見,這樣的事兒不是第一次發生,也許門外的孩他們都認識。
「陳修,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不去看看?」錦梓年裏嘖嘖有聲:「小姑娘可的,又是癡心一片,你啊,真是郎心如鐵。」
肖墨鼻子,也勸:「出去看一眼吧,省的鬧個沒完,嚇到暖暖。」
陳修:……
這兩個損友是故意的吧?一個憋著勁兒看熱鬧,一個不惦記著自己,只怕嚇到自己的妞兒,都什麼人啊。
他幾乎是有些慌的從椅背上抄起了自己的外套,套在上,看了一眼門外,煩躁的了太:「我從後門先走,你們……幫我掩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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