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歡期待的看著肖墨,這幾道菜確實會做,又在後廚請廚子幫忙調了味兒,自己嘗了,覺得味道很不錯。
這年頭富家子弟在外面怎麼玩,娶回家的大多是溫知禮的名門淑,自認除了相貌,沒有一一毫輸給傅錦瑤,而容貌上,也算是各有千秋,傅錦瑤那一臉狐子相,是絕對做不了當家主母的。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肖墨低頭看看,旁若無人的把自己的餐碟跟傅錦瑤的換了,之後勾起角一笑:「我胃寒,吃不慣海,瑤瑤你幫我嘗嘗傅小姐的手藝。」
傅歡的臉一瞬間垮掉。
向肖墨獻殷勤,結果肖墨一口沒,還把心烹飪的菜品送給了傅錦瑤吃?
自己剛剛忙前忙后,就為了做東西給傅錦瑤品評?
配嗎!
這種行為無異於當眾打傅歡的臉,傅歡微微抿,恨不得直接把傅錦瑤的碟子扔到地上,強自忍耐下來。
傅國邦只裝作沒看見,容紫燕見心的兒辱,眉頭也地皺了起來,傅宴撇撇:「能吃出個什麼來啊,白瞎了我姐的心意了。」
傅錦瑤也原本想要推開不吃的,雖說兩個人的碟子都沒過,但是在餐桌上明目張膽的換碟子什麼的,到底顯得關係太親近了,可是聽到傅宴的酸話,存心給傅家姐弟添堵,將計就計的接過盤子,嘗了一口,瞪大眼睛讚歎:「很好吃啊,歡歡,你一定很用心吧,火候剛好,也很新鮮呢。」
傅歡幾乎把銀牙咬碎,出幾笑容:「是啊,你喜歡就好。」
傅錦瑤吃完了碟子裏的,又出湯匙和筷子去夾,那副沒有眼不知滿足的貪婪樣子,看的傅歡心臟一陣搐,肖墨笑著看傅錦瑤兩腮鼓鼓,覺得吃飯的模樣也特別可,真誠而率。
看多了一口紅酒都要咽半天的名門淑,傅錦瑤讓人看了食慾大開的吃相簡直是一清流。
他一邊幫傅錦瑤布菜,一邊聲問:「你做了什麼啊,瑤瑤?」
傅錦瑤筷子尖一指角落裏的那盅湯:「喏,湯,還有那個涼拌三,我做的,不怎麼好吃,別嘗了。」
「哪有你這麼待客的,胡鬧!」傅國邦剛拉下臉來訓斥,就被肖墨攔下,肖墨指了指放在傅宴面前的湯:「麻煩幫我拿過來一下。」
傭人忙把湯和三都放在托盤裏,給肖墨遞了過來。
傅錦瑤皺了皺眉頭,想勸他別以試毒,又怕傅國邦再訓斥,就吐了吐舌頭:「我也忘了湯里放沒放鹽了。」
肖墨卻是已經盛了一碗,自顧自的喝起來,雙眸微瞇,長長的睫煽空氣,形小型的氣流:「味道不錯。」
說完,他居然就這麼就著三,把湯泡到碗裏,滋滋的吃起來:「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湯。」
傅錦瑤瞪大眼睛,懷疑肖墨是瘋了,自己的手藝幾斤幾兩是清清楚楚的,怎麼就最好吃了?
難不肖家品位高雅,飯桌上連都看不見,才讓肖墨飢不擇食這個樣子?
狐疑的出湯匙,也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幾乎沒吐出來。
不是沒加鹽,好像把糖當鹽了。
味道怪的沒法喝。
見肖墨吃的興緻,傅歡傅宴等人也狐疑的跟風盛了一碗,嘗過之後都面詭異的表,嚴重懷疑肖墨是味覺有問題。
就連傅錦瑤也同的看向肖墨。
眼看一小盅湯就見了底,肖墨似乎意猶未盡:「瑤瑤,還有嗎?」
要不是親口嘗了自己的手藝,傅錦瑤看著肖墨那期待又舒適的表,恐怕也會生出自己廚藝逆天的錯覺,楞了一下:「啊,還有一點,鍋里。」
肖墨點點頭:「那你再去幫我添一點。」
傅錦瑤沒法子,只能站起來向著廚房走去,傅歡眼眶都發紅了,著筷子的手微微抖,氣的咬牙,這算怎麼回事?
辛辛苦苦張羅了那麼久,這一桌子的味佳肴,可肖墨就好像只能看見傅錦瑤那鍋難吃到死的湯,他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而傅錦瑤心裏也很怨念。
實在不懂肖墨是吃錯了什麼葯,怎麼就跟自己杠上了,以傅國邦那種唯利是圖的個,看到肖墨跟顯出親,早晚會把打包送到肖墨床上——上一世的那些經歷,一點不想再會一遍。
而且搞得那麼曖昧,好像跟肖墨真有什麼一樣,肖墨什麼時候學得那麼不要臉了?
傅錦瑤心裏犯嘀咕,氣哼哼的給肖墨盛了湯,覺自己好不容易維持的平靜被他打破,賭氣在湯里吐了一口口水,讓你喝,加料給你喝。
之後春風滿面的走了出去。
等到傅錦瑤端著托盤又走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肖墨正跟傅國邦等人聊天:「我親戚家裏的一個小表妹,也是大四,在準備考試,可惜績不大好,又貪玩,給請了很多名師,完全學不進去,人倒是極聰明的。所以我想請令去跟一起複習,彼此有個伴,年紀相仿,也許可以互相督促。」
肖墨有個小表妹?
傅錦瑤努力搜索著記憶,發現自己完全沒聽說過這個人。
遲疑了一下把湯放在桌上,還沒坐下,就看到傅歡眼睛發亮的湊了過來:「我可以!我是說,我也在複習,也是大四,正好可以跟小表妹做個伴。」
容紫燕也是見針,紅滿面:「太巧了,歡歡也是大四,而且績一直是學校里數一數二的,孩子嘛,貪玩一些,其實就是沒對因材施教的老師,歡歡最有耐心,平時班裏的同學都排著隊要指導。」
傅國邦得意的微笑,傅歡一直是他的驕傲。
傅宴一拍大:「我姐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肖,你可找對人了。」
傅歡抿低笑,心想今天好歹是有收穫的,只要能夠得到這個陪讀的機會,以後一定可以藉機接近肖墨,一來二去,還怕沒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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