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也許還得在人家這裏學功夫,自己估計是剛剛虎口險心不好,矯病又犯了。
轉過頭去,想去跟雲恆服個陪個笑臉,一回頭就看到面前空空,雲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接著,一清甜糯的香氣從遠傳來,傅錦瑤了鼻子,因為今天事不斷,又跑又跳消耗了太多力,早就飢腸轆轆的肚子咕嚕的了一聲,下意識的就站起來,向著香氣傳來的方向走去。
眼睛瞪得溜圓,憑藉著狗鼻子,很快的到了后廚。
鍋里正煮著粥,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雲恆還是那酷炫的打扮,站在溫馨的廚房裏極其不和諧,正隨手拿了勺子翻攪著鍋里的東西,見到傅錦瑤來了,他轉過來,眼底有著深淺明滅的笑意:「來幫忙了?」
傅錦瑤無語,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雲恆看撅起小,憨的表著委屈,對一揮手:「去等著吃吧。」
傅錦瑤如蒙大赦的翻出碗筷,一溜煙的去了。
一鍋粥,按理說,也看不出廚藝好壞。
但是竟然是出奇的好吃。
也許是了,也許是雲恆火候掌握的真的不錯,傅錦瑤毫沒客氣,吃了三碗,還準備抱著碗要去添,剛起就打了個飽嗝,意意思思的站在原地糾結起來:「吃不吃呢,最近減呢。」
「你不胖。」雲恆在一邊涼涼的開口。
那聲音是從所未有的聽,傅錦瑤心想這貨終於說了一句人話,正準備再邁步的時候,就聽見雲恆不不慢的補了一刀:「就是沒什麼曲線。」
曲線你!
傅錦瑤的食慾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蓬的怒氣,要不是打不過他,一定跟他決一生死!
「不吃了!」
很有志氣的轉,撂下碗筷,本來想去洗碗的,這會兒也不想洗了,瞪大了眼睛氣哼哼的看著雲恆,指他意識到自己的毒舌是怎麼樣的傷害了一個的小心靈,但很顯然,雲恆毫無所覺。
他不需要瞪眼睛就比傅錦瑤的眼睛大,高鼻深目,看著天然就有氣勢。
「吃飽了?」他點點頭,站起來收拾桌上的碗筷:「不是要學功夫麼,去繞著別墅跑五圈,回來再說。」
繞著別墅跑五圈……
傅錦瑤腦袋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以這別墅佔地面積的廣大,跑五圈怕是就是幾萬米,可是剛剛九死一生的人,這是要的命嗎?
「那個,師父啊……」傅錦瑤的氣焰一下子被熄滅,可憐的拽了拽雲恆的角:「我今天特別累,覺隨時要暈倒了,能不能改天再跑……」
「有人要打你,會因為你累,改天再打嗎?」雲恆正了臉,眸沉冷:「你不是要學功夫?」
「是要學的。」傅錦瑤咬咬,決定實話實說:「我知道學功夫基礎要打好,但是最近有重要的事,需要個一招半式防,有沒有那種,不需要練習特別久,但是一用出來,就會讓人覺得我深不可測的那種招式?」
好吧,說完都覺得自己真是不要臉。
傅錦瑤低下了頭,等著雲恆痛罵自己,而雲恆了下,低沉的聲音在頭頂盤旋:「有。」
「真的嗎?」傅錦瑤大喜過。
「想要主進攻,那就算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但是防守的話,可以。」雲恆組織了一下語言,以便於傅錦瑤能很快理解:「所謂的高手,最大的特點,其實就是反應快。」
傅錦瑤忙點頭:「我懂我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
「人都是有應激反應的,練過的人自然會比普通人反應速度要快,並且能夠據反應迅速做出應對,那麼一般來說,無非是從幾個固定的角度攻過來,如果事先有所準備,很快的做出合理應對,給人的覺就是深不可測。」
傅錦瑤轉了轉眼圈:「對對,師父,就教我幾招防的先用著,以後有時間,你再好好訓練我。」
雲恆不聲,一揮手:「那就先把碗刷了吧。」
傅錦瑤:……
在這等著呢。
狡猾!
是夜,傅錦瑤拖著渾酸疼的,跟著雲恆開始學防。
跟外面那些訓練班私教的花架子不一樣,雲恆的教學滿滿的都是乾貨,並且下手十分之狠,傅錦瑤好幾次趴在地上疼的起不來,對方可是一點都沒憐香惜玉,簡直令人絕。
眼看天越來越黑,傅錦瑤累的幾乎起不來,雲恆終於大發善心,把傅錦瑤送回了傅家,當然,隔著一段距離就把扔在了路邊。
傅錦瑤心裏苦。
接下來的幾天,幾乎天天放學之後都去雲恆那裏報道,漸漸的接了雲恆的魔鬼式訓練方法,並且在發現雲恆會且只會做粥之後,對這個嚴酷的毒舌師父的怨念,幾乎達到了頂峰。
……
夜濃稠,無星無月。
但凡繁華一點的都市,最熱鬧的時候永遠不是白天,而是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也許這種熱鬧不是走出家門就能到的,披著寧靜悠閑的面紗,那些紙醉金迷,揮金如土,醉生夢死。全都蟄伏在某個意想不到的角落。
比如,那些裝潢奢華,罕對非會員開放的各種俱樂部。
最近城東就開了一家這樣的俱樂部,白天幾乎不掛牌營業,晚上周圍卻是燈火通明,只接待一些年輕的,各大豪門的小姐公子,以及貌如花刷臉卡的模特演員,一到晚上,裏面喧嘩嘈雜的聲音,能傳出老遠。
傅錦瑤上輩子在富貴鄉里打滾,尤其在為了肖太太之後,因為生活空虛,百無聊賴,沒出沒在這種地方,所以門兒清,今晚午夜時分,默默的坐在亮如白晝的臥室里,從帽間里挑出一條剪裁優雅得的黑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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