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沉著臉起,出藏在床底的木,大步走出去。
這次張吉學乖了,直到在家暴之前,先把院門上拴。
江微微推不開院門,直接就一腳踹上去。
木門被踹得發出巨響!
屋裏的張吉立即停下子的作,不耐煩地沖外面吼道:「誰啊?」
江微微的聲音穿過院門,鑽進他的耳朵里。
「張吉你個蛋,你有本事打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張吉渾一僵。
怎麼又是那個瘋丫頭?!
先前他被那丫頭打掉一顆門牙,到現在說話都還風。
這次仗著有院門阻擋,張吉稍微有了點底氣,反駁道:「這是我家的事,關你屁事?你給老子滾遠點兒,不然連你一塊揍!」
江微微冷笑,又是一腳踹在院門上:「來啊!我今天就站在這裏,你要是敢我一下,我就打得你跪地喊爹!」
「你爹早死了,老子才不當你爹,老子也不稀罕有你這麼個醜八怪當丫頭,你給老子滾!」
江微微火了,踹了兩下院門,沒能把門踹開。
眼珠子一轉,不再踹門:「你想當頭烏是吧?那行,你就當一輩子的烏吧,永遠都別出門!」
江微微掉頭跑回屋裏,很快就從屋裏拿出個銅盆。
這盆是先前和顧斐去鎮上順道買回來的,價格賊貴,不過質量也是真的好,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屋裏張吉聽到外面沒靜了,還以為自己把江微微給罵跑了,正得意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忽然傳來砰砰的金屬撞擊聲,有點像是敲鑼的聲音,特別清脆,隔得老遠都能聽到。
接著,他就聽到江微微的聲音再度響起來。
「村裏的大爺大媽大哥大嬸們出來看看啊!張吉又在打媳婦了!他不僅打媳婦兒,還打閨,這個蛋啥事兒都幹不了,就知道窩在家裏打人!」
張吉被氣得面漲紅,差點要吐。
敲擊銅盆的聲音傳遍整個雲山村,此時正是夜晚,村民們剛吃完晚飯,正準備洗洗睡了,乍一聽到這聲音,紛紛都走出家門。
他們循著聲音來到張吉家的外面,對著張吉的家門指指點點。
江微微還在敲盆,脆生生地喊道:「咱們雲山村有一百多戶人口,哪家哪戶沒有男人?又有哪家的男人像張吉那麼沒用?既不會種地,也不會賺錢,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喝酒,喝醉了就打媳婦兒打閨,這種男人簡直就是丟盡你們這些男人的臉面!」
村裏其他人對張吉的事多都知道一些,他們本就對這個沒本事還打媳婦兒的慫蛋沒什麼好,此時聽到江微微罵他,也都紛紛附和。
「這種慫包也配男人?真夠丟人的!」
「以前我就覺得張吉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著老實的,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壞呢!」
但也有那麼幾個不太和諧的聲音。
「張吉的媳婦兒都沒吭聲,你一個外人多管什麼閑事?」
「就算張吉打媳婦兒,那他媳婦兒就沒一點錯嗎?不然好端端的,張吉能平白無故對手嗎?」
……
江微微不管那幾個試圖為張吉說話的傢伙,每個地方都有那麼幾個好吃懶做還臭不要臉的東西,雲山村自然也有,而且不止張吉一個。
那群王八蛋是蛇鼠一窩,現在暫時不用理會,等以後有機會,再把他們給一窩端了!
江微微繼續敲擊銅盆,清脆響聲接連不斷。
越來越多的村民聞訊趕來,看熱鬧的人幾乎都要把張吉家給包圍了。
顧斐也來了。
他撥開人群,到江微微的邊,低聲問出什麼事了?
江微微簡單將事說了他說了下。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穿院牆,鑽進了張吉的耳朵里。
他的上已經敞開,腰帶也被解開,就差子了準備干正事了,可被江微微這麼一鬧,事是肯定干不下去了。他著氣,臉上因為酒和怒氣而泛起紅,膛劇烈起伏。
他雙目赤紅,惡狠狠地瞪著何霞母,一副恨不得吃了們兩個的架勢。
何霞抱奄奄一息的閨,不住地哭泣。
張吉咬牙低吼:「閉!不準再哭了!」
何霞渾一抖,哭聲漸漸低了下去。
很快村長也被驚了。
見到村長來了,村民們紛紛讓開道路。
江年大步走到江微微的面前,皺眉問道:「大晚上的,你敲鑼打鼓的嚷嚷什麼?」
江微微左右看了看,湊過去在他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因為故意低聲音,周圍其他人都沒聽清楚說了什麼。
只有江年聽清楚了。
他的臉頓時大變,怒罵道:「這個畜生!」
江微微低聲說:「這事兒關係秀兒的名聲,希叔公別宣揚出去。」
「我知道。」
江年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兩個兒子,他對兒子們說道:「去,把院門撞開!」
他那兩個兒子都是常年下地幹活的,強壯,兩人同時用力撞擊,很快就把院門給強行撞開!
江年第一個走進去,他扭頭對其他村民喝道:「全部散了!」
正準備跟上去看熱鬧的村民們被嚇得一脖子,紛紛停下腳步。
江年帶著自家兩個兒子、以及江微微、顧斐走進去。
他們剛一進去,就把院門關上,隔絕外界的諸多目。
張吉早就在院門被撞開的時候,躲進了自己的屋裏,不敢再出去。
堂屋裏面,只有何霞抱著閨在低聲地哭。
江年上前一看,見到秀兒上的服已經被撕破,上到都是傷痕,整個人都已經昏迷不醒,臉又是一變:「去把張吉那個畜生給我揪出來!」
因為秀兒是子,男人們不好靠近,江微微主上前,和何霞一起把秀兒扶起來。
顧斐從屋裏一件舊服給江微微。
江微微把服披到秀兒的上,勉強幫遮蓋住。
何霞還在哭,兩隻眼睛都哭腫了,臉上和上有很多淤痕,肯定也是被張吉給打的。
江微微卻沒有安的意思,只是淡淡問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你就算豁出命,也一定會保護你閨的嗎?你護住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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