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妹妹,這是你朋友嗎?”
程厘扭頭看向容祈,容妹妹??
眼看著容祈臉越發難看,程厘只得拼命憋著笑。
鐘毓嘖嘖出奇:“以前還想你能找個什麼天仙,沒想到,還真讓你大海撈針撈到了。”
“鐘毓,”對方主手。
程厘握住,輕聲笑道:“程厘,還有我不是他的朋友。”
鐘毓挑眉。
一旁的容祈像是瞬間找了場子,眉尾輕挑,慢條斯理說道:“老婆。”
餐桌上眾人再次驚住。
蔣哲也沒提前說,大家都以為容祈帶的朋友,沒想到這都結婚了。
“怎麼也沒聽你說啊?”旁邊一個男人問道。
對面一個眼鏡同學也笑道:“也沒見報道啊。”
“暫時保著呢,”蔣哲說道:“所以這事兒就咱們幾個知道啊。”
眾人瞬間明白,都點頭。
等桌上大家都自我介紹了一遍,程厘才明白蔣哲之前說的有頭有臉的意思,雖然這里面坐的不是全都經商,也有在高校里搞科研,但年紀輕輕已經到了教授級別。
反正都是各行業里英。
鐘毓更是了不得,是國加州理工大學的副教授,這次回國也是跟國高校合作。
桌上,大家都沒怎麼喝酒,也沒人勸酒。
大家說著,關于現在自己的事,又會提起以前的故事。
程厘聽著他們說起那些往事,即便沒有親參與,但也聽得津津有味。
直到蔣哲說起,程厘和容祈是高中同學。
大家立刻驚呼起來,更有人嘆道:“早知道我也去讀高中好了。”
反倒是鐘毓看了程厘一眼,眼神里著另外一種驚訝。
快要結束,程厘起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正要遇到蔣哲和鐘毓站在外面臺上煙。
本想著打個招呼,就回包廂,誰知剛走近,就見鐘毓吸了一口煙,嘆道:“我真替容妹妹開心,這麼多年終于得償所愿,跟自己的白月結婚了。”
這句話一出,不管是跟站在一起的蔣哲,還是這邊的程厘都驚住。
特別是蔣哲一臉懵:“什麼白月?”鐘毓朝他看了一眼:“容祈這麼多年來為什麼不談,不就是因為心里忘不掉的初,要不然你以為一個大男人能這麼多年不找朋友,不談是因為什麼,他又不是真的有病。”
“不是,不是,”蔣哲徹底懵圈了,“容祈什麼時候心里有白月了?我怎麼不知道。”
鐘毓跟看傻子似得,朝他看去:“要是你知道,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程厘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沒道德,去聽別人的話。
但是這一刻,的腳仿佛有千斤重。
“可是我這麼多年,也沒聽他說過啊,”蔣哲傻眼了。
鐘毓輕嗤:“越是刻骨銘心,才越不會輕易說出口。以為都跟你似得,一個初伊蓮,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你這種的,才是早就放下了。”
刻骨銘心這四個字,猶如滾燙的烙鐵,一下燙疼了程厘的心臟。
這會兒,蔣哲回過神,趕說道:“可是他們不是啊,我之前親口問過,容祈和程厘都說,他們就真的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學。”
鐘毓猛地一震,手里拿著的煙頭燒到了最后,差點兒燙著的手。
“臥槽,”一激靈,扔掉煙頭,震驚道:“不是?那他們怎麼會結婚?我還以為他是因為跟初重逢,才會決定結婚。”
這下鐘毓也傻眼了,有些后怕道:“幸虧我剛才在桌上憋住了,沒說。要不然我豈不是差點兒給容祈惹出事了。”
蔣哲還于持續震驚之中,“初?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鐘毓想了下:“大概就是前兩年那會兒,你記得咱們還在北京,跟他也聚過一次。那次他不知道是力大還是什麼原因,喝的多的,反正大概就說了幾句,我才知道,他心底一直有個姑娘,喜歡很多年那種,但也沒結果。”
“我聽他那意思,人家姑娘現在過的好,不想去打擾。”
鐘毓嘆氣:“剛才聽到他說結婚了,我以為他是想開了,把那姑娘追回來了。沒想到,居然不是。”
“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待會你可千萬別說,我覺得程厘也好的,反正我很喜歡,而且我看容祈看的眼神也很特別,”鐘毓趕彌補道。
蔣哲悶悶嗯了聲。
程厘靠在墻,冰冷的墻面著的后背。
——“他心底一直有個姑娘,喜歡很多年那種,但也沒結果。”
每個字,都著一種而不得的憾。
初這兩個字太沉,沉的程厘心臟都差點兒要窒息。
而其實程厘心底也并不是那麼意外。
反而有種,靴子終于落地的覺。
原來,在不悉的那些漫長歲月里,容祈真的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喜歡。
程厘幾近麻木的想著。
他心底真的有一個白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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