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洲看我的眼神溫得如同天上的月。
“好。”他在我額上留下淺淺一吻,“我不打擾你,你繼續休息,有事我。”
我點頭,同樣溫的看著他,“好。”
虞卿洲出去了。
我臉上的溫在臉上緩緩褪去,在窗邊布下了一個小結界,這才將無字書拿了出來。
其實在剛才我以為或許是我眼花了,可當我翻開扉頁之后,淡金的字在白紙頁上顯現。
前面部分和虞卿洲告訴我的一樣,記錄了我的誕生。
可后面部分卻模糊讓人看不清字跡,一團一團的,就像眼睛近視散看遠的燈一樣。
我差點就將無字書砸在了地上,我滿頭黑線,這都什麼玩意兒?
什麼無字書!
到底能不能行?
既然能讓我看,那就讓我看完啊,看一半算什麼?
我專門支開虞卿洲就給我看這?
我抓住無字書,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這破書,要不干脆撕了吧?
當我這個念頭浮現的時候,我看見無字書上那本來模糊的字跡竟然逐漸變得清晰。
我,“?”
什麼況?
難道一本書還貪生怕死?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得看看這后面寫的什麼。
當我順著字跡看下去的時候,我的心也在一點一點的變涼。
我猛的將書合上,手在此刻都在劇烈抖,臉瞬間變得蒼白,毫無。
上面記載真龍之能鎮北海怪。
但也僅僅是鎮。
若是想要徹底消滅北海之患,那麼需將剝龍鱗,龍筋,挖龍心。
以龍鱗布陣,以龍心為陣眼。
不!
絕對不可能!這肯定是假的,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忍著想要將無字書給撕碎的沖,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可是越想平靜我的心里就越。
為什麼是虞卿洲,為什麼是他呢?
不知不自覺中,我竟已經淚流滿面。
虞卿洲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無字書中所記載的事?
可他卻只字不提,他還是想瞞著我,不想我知道。
我趕將臉上的眼淚干,又在房間里恢復了好一會兒,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的房間在空中閣樓,站在房間外的走廊,我往下看去,就看見那抹紅影正立于一株開得正好的梨樹上,皎潔的月照耀在他的上給他渾渡上了一層清冷。
看著他稍顯落寞的影,我并未立刻上前去打擾他,我的腦海里忽然閃現出了一個念頭。
或許我當初將他鎮在北海,除了制住北海的怪之外,也是為了讓他沒有辦法將我復活……
只要我不復活,北海就永遠于安定,那麼他也會還活著,即便是活在深不見底,不見的北海。
可能當初鎮虞卿洲也是一種保護吧。
他卻以為我恨他……
也許我的目在此刻太過于炙熱也太過哀傷,虞卿洲似有所轉過。
清冷的月下,他的紅飛舞,我站在閣樓中和他遙遙相。
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這句話是他對我說的,可現在我卻想對他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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