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歎了一口氣,緩聲道:“你是演員,他也算是公眾人,對不對?”
袁心瑤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他對自己的事業重視嗎?”
這下袁心瑤沒有猶豫,肯定道:“很重視,不然他也不會心積慮地營造人設了。”
楚傾嗯了一聲,“既然如此,你覺得他真的會冒著敗名裂的風險來報複你嗎?”
“他敢對你下這麽重的手,不過是有恃無恐,知道你肯定不會曝他,也不敢報警。”
楚傾眉梢一挑,“如果你反擊,他會比你更害怕。”
袁心瑤呆愣住了。
本來是很簡單的道理,然而當局者迷,袁心瑤現在才看清自己的境。
楚傾看向,“還是說,他手中有你的把柄?”
袁心瑤咽了咽口水,“沒有,但是我以前為他做了很多不理智的事,就像是……被洗腦了一樣。”
提起這個,袁心瑤有些難堪,越發覺得自己愚蠢。
抖著手,將自己藏了許久的抖落了出來。
“我很怕他。”
“傾傾,你知道pua嗎?”
……
門被輕輕推開,化妝師看到屋坐著的二人,詫異道:“你們來這麽早啊?”
楚傾正在翻看劇本,手中還拿著一支筆。
田甜安靜地坐在一旁,抬頭對笑了笑,“我和傾傾昨天都睡得比較早,所以今天早到了一會兒。”
化妝師注意到田甜手邊的藥,“你傷了嗎?”
田甜搖了搖頭,“傾傾的膝蓋傷了。”
化妝師一下就聯想到了昨天ng了幾次的那場戲,“怪我們考慮不周到,該準備好護膝的。”
楚傾放下手中的劇本,“沒關係,了藥膏已經好多了,現在要開始化妝了嗎?我先去換服。”
楚傾起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袁心瑤發來的消息。
袁心瑤:【真的太謝謝你了,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明天我會準時到劇組的。】
等楚傾換好了戲服,化妝室裏已經到了好幾位演員,正坐在一起閑聊。
其中一位長得白白淨淨的男演員有些眼生,楚傾在腦海裏回想了一下這個人是誰。
田甜從遲疑的眼神中能猜到在想什麽。
小聲道:“那個人顧雪青,聽說是個富二代,演技不錯,但是運氣差到離譜,戲火人不火。”
楚傾眉梢一挑,好奇這個人的運氣到底有多離譜,“演過哪些戲?”
田甜說了幾個電視劇的名字,楚傾雖然不怎麽追劇,卻也對這幾部劇耳。
“都是配角嗎?”
田甜搖了搖頭,“有一部演的主角,結果配角火了,主火了,他沒火。”
楚傾:“……”
那確實倒黴的。
田甜不由歎道:“如果不是為了夢想,哪個富二代願意這種氣?太倒黴了。”
楚傾讚同地點了點頭。
顧雪青餘察覺到有人正在看自己,抬眼過去,正好瞧見楚傾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他拿起劇本站起,朝著楚傾的方向走了過去。
田甜一臉張地扯了扯楚傾的擺,“他是不是聽到我剛才說他倒黴了?”
好在顧雪青沒有順風耳,不是來找們算賬的。
他對楚傾點了點頭,態度謙遜,“你好,一會兒可以和你對一下戲嗎?今天的戲對我來說難度有點大。”
不得不說嚴文振挑演員的眼是極好的,顧雪青長相算不上驚豔,但是看著讓人很舒服。
他有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眸,帶著溫和的笑意,令人心中頓生三分好。
楚傾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對顧雪青不太悉,也得提前找找狀態。
做好妝造後,楚傾和顧雪青坐在一起對戲,邵忱翹著二郎在一旁看著他們對戲。
然而對戲的過程不太順利。
顧雪青飾演的角是丞相陸岫白,這個角對主薑靈綰的是很複雜的,即慕又敬畏。
連邵忱都看出來顧雪青有些不在狀態,他和顧雪青的關係比較,說話很直接,“你如果保持這種狀態拍戲,肯定會被嚴導罵。”
顧雪青今天的發揮有些失常,不知道是了什麽影響。
他歎了一口氣,對楚傾說了一聲抱歉。
“我第一次演這麽糾結的角,比我想象中的更難。”
楚傾瞟了一眼顧雪青手中的劇本,他和自己的習慣一樣,喜歡在劇本上做標注。
別的不說,至態度是端正的。
開口問道:“你覺得陸岫白對薑靈綰是純粹的喜歡嗎?我發現你把表現得有些太滿了。”
顧雪青一頓,“難道不是嗎?”
自從得知了薑靈綰的奪權之心,陸岫白就自願為的左膀右臂,上不提慕二字,其實恨不得把命給了。
楚傾搖了搖頭,“不是,有個細節能夠看出來對於陸岫白來說,位極人臣比兒私更加重要。”
顧雪青表有些茫然,他怎麽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楚傾解釋道:“劇本裏有一句薑明塵的臺詞,他提到顧雪青暗示過想輔佐他。”
邵忱一拍手,“沒錯!我記得確實有這麽一句臺詞。”
顧雪青恍然大悟,“朝廷上分為兩勢力,一站隊薑明塵,一站隊薑淮安。陸岫白看不上薑淮安,卻又與薑明塵有舊怨,若是能扶持長公主上位,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至丞相之位穩了。”
顧雪青很聰明,一點就通。
楚傾喝了一口水,欣地點了點頭。
這部戲的魅力之就在這裏,每個角都塑造得很立,有有,連人中不可避免的私心都刻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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