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
這不是麵試時說的話嗎?紀宴舟竟然記得這麽清楚。
“那你彈一首,我聽聽。”
紀宴舟很痛快地起,坐在鋼琴凳上,“你想聽什麽?”
楚傾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卡農?譜子你記得嗎?”
從剛開始學習鋼琴就很喜歡這首鋼琴曲。
紀宴舟點了點頭。
他的手放在黑白琴鍵上,被室和澄淨的燈襯得像是名貴的藝品。
悠揚的琴聲從指尖緩緩流淌,悉的音符勾起了記憶中的風景,他的側臉在暗中顯得有些冷,黑的碎發散落在額前,睫微垂下來,鼻薄,好看得不像話。
楚傾聽得有些神,直到一首卡農結束,還是呆呆地盯著紀宴舟看。
“太久沒鋼琴了,退步很多。”
紀宴舟見楚傾看著自己不說話,眉梢一揚,“有點失嗎?”
楚傾搖了搖頭,“彈得很好。”
頓了頓,認真道:“很好聽。”
……
紀宴舟將車停在了別墅的車庫。
濃鬱的夜裹挾著清冷的空氣撲麵而來,楚傾下車後還有些懵,轉頭看向他,“你住哪?明早就回去嗎?”
紀宴舟好整以暇地說道:“你的房間。”
楚傾:“?”
見楚傾一臉震驚,紀宴舟好笑道:“你的房間不是有兩張床嗎?難不你要讓你男朋友今晚睡大街?”
“再說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上次的事你還記得嗎?不記得我可以提醒你。”
一些讓人尷尬的記憶蜂擁而來,楚傾紅著臉試圖讓他閉,“別、別說了……”
現在的時間還太早,回去容易到人。
楚傾提議出去散步消消食,紀宴舟沒什麽意見。
兩人牽著手,一路走走停停,和普通的一樣。
楚傾抬頭看著天上的彎彎的月牙,突然提起了徐筱。
“我看到筱筱發出的視頻了,幫了我很大的忙。”
紀宴舟神一,聲音依然平靜,“那我給漲工資。”
楚傾停下腳步,慢騰騰地收回手,“我想這件事我們需要好好聊一下。”
紀宴舟垂眼看著,表變得有些張,“你生氣了?對不起。”
見他飛速地道歉,楚傾心一下就了,無奈道:“剛知道的時候有一點生氣,但是現在沒有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以後這種事我希你能和我商量一下,徐筱……畢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將牽扯進來的。”
紀宴舟試探著去牽的手,楚傾沒有抗拒,隻是抬眼盯著他,清亮的眼眸在月下看起來很溫。
紀宴舟沉聲道:“我知道,所以才沒有和你商量,這是能夠扳倒逸樂最快的方式,明天還有個大料,逸樂沒辦法翻的。”
楚傾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憤憤地又想回手。
這下紀宴舟沒有放開手,微微用了些力,將的手牢牢地錮在掌心中。
“對我來說你最重要。”
他抿了抿,一幅死不改的模樣。
我跟腦講什麽道理呢?楚傾在腦海中想道。
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聲音和,“那我們各退一步,以後如果再遇到類似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行嗎?”
紀宴舟求生很強,“行。”
楚傾這下滿意了,“你剛才還有個大料,是什麽?”
紀宴舟笑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楚傾在門口鬼鬼祟祟地往裏麵探看,幾乎把做賊心虛寫在了臉上。
見裏麵沒人,鬆了一口氣,扯了扯紀宴舟的袖子,“沒人,我們趕上樓。”
紀宴舟看了一眼,不懂為什麽這麽張。
可惜不巧,剛到樓梯就剛好見了人。
邵忱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們,視線在紀宴舟上打轉,逐漸變得微妙。
心地說道:“放心,我什麽都沒看到。”
楚傾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對邵忱說了一聲謝謝,隨後拉著紀宴舟上了樓。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邵忱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們。
回到房間,楚傾關上門才覺得心又落了下來。
鬆了一口氣,“幸好到的是邵忱。”
邵忱多半不會說,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紀宴舟聽著的口吻,微微瞇了瞇眼,“你和他很?”
楚傾愣了一下,下意識搖了搖頭,“不算,認識沒多久,他還是藍河的藝人。”
藍河?
紀宴舟皺了皺眉,他對與藍河沾邊的人一向沒什麽好印象,“那你離他遠一點。”
楚傾順手將房間裏的空調打開,“我覺邵忱和藍河的關係有些奇怪,他的經紀人和助理對他的態度很差,他還說過想跳槽到星宸。”
楚傾記得邵忱是今年和藍河簽約的,藍河在圈的名聲自從藍頌年獄後就不行了,今年初跑了不藝人,為什麽邵忱還會選擇藍河?
楚傾有些想不明白。
紀宴舟抿直了線,漆黑的眸子盯著,沉聲道:“這種時候別提其他男人。”
楚傾一噎,沒想到他這也要吃醋。
“我……先去洗澡了。”
趕往浴室溜。
明天楚傾要很早就去片場拍戲,紀宴舟也要早起開車回海市。
兩人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鬧騰,楚傾洗漱後就準備睡覺了。
等紀宴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睡了。
雖然今天和楚傾隻相了幾個小時,但是紀宴舟依然覺得很滿足。
他手將房間的燈關掉,一聲很輕的“晚安”融了夜中。
……
第二天,片場。
楚傾覺得邵忱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沉默了半晌,覺得百口莫辯。
邵忱幹咳一聲,將一杯豆漿放在麵前的桌上,“甜豆漿,嚴導買的,每個人都有份。”
楚傾接過熱乎乎的豆漿,見邵忱站在旁邊沒有準備走的意思,狐疑地看向他。
邵忱放低了聲音,“你和紀宴舟準備公開了嗎?你們好囂張啊。”
他沒想到楚傾膽子竟然這麽大。
楚傾剛喝了一口豆漿,差點被嗆到。
想起今早天還沒亮,紀宴舟就啟程了,更有一種的既視。
手撓了撓臉,“等帝臺春上映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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