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不可能，誰敢在政府部門弄虛作假？

特意安排一個保安在一樓辦公大廳引導上二樓？二樓特意辟了一辦公地點，就等著上鉤，給一份假的證明？

的臉很難看，既不可思議又覺得是程知敏能干出來的事，愣怔看著肖主任與周銘，大腦混。

“想到什麼了？”周銘見臉不對，心也如從高空之中瞬間墜落。如果這個項目真的出問題，不僅是舒聽瀾職業盡毀，就是肖主任的并購組以及整個宏正律所，都會遭遇滅頂之災。

“我去一趟眾地產。”舒聽瀾還抱著殘存的希，再跑一趟眾地產，跑一趟當地的管理局再核實一遍。

說話的同時已拿著車鑰匙疾步往外走。

“回來，現在是下班時間，等你到了已經是晚上，能查到什麼？”肖主任臉鐵青，厲聲住，心中已有定局。

“肖主任，我會對此事負責。”

舒聽瀾的雙眼都是紅的，不管是幾點，必須再去一趟，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客戶負責，更是對宏正律所、對肖主任、周銘負責。

說完便疾步走向車庫開車上路了。60多公里，市區正是下班晚高峰，在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才出城，思緒已從開始的混到現在的平靜，在心里不斷地盤復了一遍這個項目，從立項到進場到各項資料的審核，每一個細節都是嚴格按照規范來的，不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在路上時，接到卓禹安的電話，問

：“今晚想吃什麼？我在超市。”

聽到他溫的聲音，的鼻尖瞬間發酸，努力平靜了一下心緒才回答

：“今晚可能回不去了，肖主任臨時安排的出差，現在在高速上。”

“嗯？去哪里出差？”

“就在隔壁市，明天就回來了。”

“那你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視頻電話。”

“好。”

掛了電話，心里揪一團，像是夢中被人拋向高空懸掛著，一直往下墜，但是深不見底，無法著落。

原以為這是最糟糕的狀況了，結果在還未到達目的地時，忽然接到程晨的電話。

“舒舒，你在哪里？”

“在外面出差。”

“我今天聽說，利森實創收購的養老城項目暫停了，高總也通知我暫停廣告投放與宣傳，舒舒，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舒聽瀾大腦再次嗡嗡作響，這個項目是程晨來森洲創業的第一個客戶，并且為此投了自己所有的資金，如果項目停止，程晨將會賠得傾家產。

急轉方向盤把車停在應急車道上，眼前一片模糊，像是被一座巨石著，窒息，不了氣。

“舒舒，你怎麼了？”程晨聽到急踩剎車的聲音，擔心地問。

“沒事，這個項目我們也正在查原因，應該沒事。”只能如此安這程晨，暫時還無法把相關細節。

“好。對了，我最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公司，阿姨這邊我請個護工來照顧可以嗎？”程晨雖然之前暫住在郊區的家，但找到辦公地點之后，加上創業初期太忙，很回去住，不放心媽媽一個人在家。

“暫時不用，不會隨便出門，我手機上有家里的監控，很安全。”從那次坦誠布公談完之后，媽媽主要求回家，緒已很穩定。

此時的天已完全黑了，開到目的地，在上回那家酒店辦了住之后，與卓禹安打了一個電話，借口晚上要開會匆忙掛了電話，一夜無眠熬到天亮。

眾地產一上班，便直奔前臺找康養城總負責人馬總。因為之前在這辦公過，前臺孩認得，聽要找馬總，很是訝異，但隨即恢復如常說到

：“舒律師，馬總離職了。”

“離職？他不是眾地產的第二東嗎，怎麼會離職？”此時舒聽瀾已有強烈的不好的預，但還是想從前臺得到別的答案。

此時，陸續有員工上班打卡，人來人往，前臺孩只顧著收拾桌面并不再回答的問題。但舒聽瀾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就坐在一旁的會客椅上，等上班打卡的高峰點過去，空無一人時，才再次走向前臺問那孩：

“馬總什麼時候離職的？為什麼要離職？”

前臺孩大約見態度堅決，不告訴實就不走的架勢，打量了一下四周見無人之后，才如實回答

：“馬總是卷款潛逃。”反正在公司也是人盡皆知的事了。

“康養城的收購款？”舒聽瀾問。

“是。他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利用職務之便，把這個項目同時轉讓給了不同的收購方，現在事敗卷款跑了。”前臺孩也不懂況，只是聽同事的只言片語大概是這麼一個事。

然后這個消息已足夠讓舒聽瀾心。

從眾地產出來之后，周都是冰涼的，開車到土地管理中心再次核實康養城的項目在誰的名下。

管理中心已裝修好，一層辦公大廳寬闊明亮，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之前指路的保安，只有一位年齡50多歲的保安在門口站得筆直，過去問：“你好，你們之前裝修時，在這看守的同事今天來了嗎？”

“什麼同事？這里一直是我一個人。”

“長得很高，還有一點胖，耳邊有一顆痣。”記得那人的外貌。

保安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起有這一號人，回答道

：“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保安隊里沒有這樣的人。當時在裝修，可能是裝修公司的人。”

“那你們二樓有設置臨時窗口嗎？”

“沒有，一直就一層有對外的窗口。二層都是領導的辦公室，哪能讓人隨便上去。”保安一口咬定不可能存在說的況。

舒聽瀾聽完保安的話，大腦一片空白。所以，從最開始，程知敏就設了這個局，在這管理中心安排了假的保安，假的工作人員，假的資料，像是甕中作鱉，等著一腳踩進去，然后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