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去拜訪我爸爸。”陸垚垚回答得滴水不,要把自己摘干凈,不參與他們的事,誰說傻?人家聰明著呢。
卓禹安就不再說話了,但是一直看著,眼里迸發著怒火以及危險。陸垚垚又往陸闊后躲了躲,又探出頭來道
:“我真的沒把程老師往舒律師面前領,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是程老師自己來找舒律師的,不過你放心啊,程老師沒有為難,不僅沒為難,還非常客氣的。”陸垚垚如實說。
“利森實創房地產的收購項目,是給聽瀾介紹的?”卓禹安一時也搞不懂他母親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我真不知道,但可能是吧,在聽鯨金融時,聽到舒律師專門負責這方面的案件,當時還加了彼此的微信。”
“怎麼知道聽瀾的存在的?”這是卓禹安很關注的問題。他與舒聽瀾在外邊是很低調的,即便在有心人的面前,充其量也不過是會覺得他們關系曖昧。
陸垚垚不知該不該說那些照片以及視頻的事。斟酌了一下,覺得如果瞞這件事,后果更嚴重,所以就直接說了。
“不知誰給程老師寄過你和舒律師的照片。”
“照片?”卓禹安不明所以,想起來他與聽瀾之間很拍照,幾乎沒有。
“嗯,很多親的照片以及視頻,可能是聽瀾的敵,也可能是你的敵,甚至可能是你們卓家的對手,總之,目的不純。”陸垚垚想起在程老師手機中的那些照片以及視頻,里邊的卓禹安真是又溫又人心弦,再看眼前“兇神惡煞”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
陸垚垚一這麼說,卓禹安與陸闊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同一個人,溫簡。只有有這個機以及時機能拍到那些照片。
“真不關我的事哈,你們了解程老師的,不讓我說,我不敢說啊。況且真的沒有為難舒律師,一直很客氣的,你看,不還給介紹工作了嗎。”
陸垚垚說著,看卓禹安并沒有怪罪的意思,松了口氣,悄悄往后退
“劇組還等我拍戲呢,我回去了。”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卓禹安與陸闊開車回城,心比來時更沉重些。來時還心存僥幸是陸垚垚認識的別的長輩,而現在,幾乎是判了死刑。
他母親他最了解,絕不是溫寬容之人,這也是他一直沒有帶聽瀾回家的原因,不想聽瀾去父母的氣,如果可以,婆媳一輩子不來往,亦不是不可。
再者,他知道他父親再過半年要調任回京,他原計劃是等父親職位穩定下來,再與他們慢慢談聽瀾的事,能接最好,不能亦無所謂。主要是在這當口,他作為卓家唯一的孩子,既然不能在父親調任之事上給與任何幫助,那至不添。
“你回去跟程老師好好談,千萬別著急。”陸闊把他送到卓家門口時,不忘囑咐一句,然后極沒有義氣的踩著油門就跑了。陸家兄妹都怕程老師,不,應該說當年家屬大院里的孩子們,全都怕程老師,見著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那是年影。
卓家在森洲的房子是家屬院,上邊分配的,獨門獨院的一小棟,保留了上世紀的風格,大院門口有人站崗,戒備森嚴。一走進來,就有一種莊嚴肅穆,這也是卓禹安同在森洲,寧愿住酒店,也不愿意回來的緣故。
此時,已是深夜,他滿心焦慮回家,要與母親好好談談,但深夜不宜談話,與父母打了聲招呼,就回自己那間久無人居住的房間睡覺。
母親來敲門
:“阿姨燉了甜品,來一碗嗎?”程知敏關切地問,約猜測他突然回家的目的,但他既然不提,更不會主提。
“不了,明早再說。”
“那好。”
彼此心知肚明,也都彼此較量,玩心理戰。這是他們家相的方式,也是爺爺卓老爺子一貫強調的,天大的事,吃完再說。
越大的事,越要下火,心平氣和。
所以一個比一個藏得住事。
卓禹安很在這個家睡,加上心里有事,當然睡不著,一邊揣測他母親的心態,一邊想著舒聽瀾。
凌晨迷糊睡了一會兒,就被母親起來吃早餐了。
“你難得回來,阿姨大清早起來給你做的,趁熱吃。”
卓禹安沉默地吃完了早餐,這期間,他母親很沉得住氣,就當他是單純回家住一夜而已,完全不提旁的事。
“媽,我們去書房談談。”
他父親一早已出門辦公了,家里只有他與母親。
“好。”程知敏吩咐阿姨吃剩的該倒就倒了別留,然后起往書房走。
說真的呢,對自己這個兒子是有些怕的,尤其當兒子一言不發時,那氣勢比丈夫卓宏都嚇人,畢竟是老爺子一手帶大的,有老爺子的氣神。
書房整整兩面墻的書柜,清晨的過窗戶進來,影之下,一室的寂靜。兩人實在不像是母子關系,更像是同僚。
卓禹安先開口,聲音說不出的冰寒
:“媽,如果我沒記錯,春節回家時,我同你說過,我的事你不要手。”
“發生什麼事了嗎?”程知敏依舊沉得住氣,他不明說,便假裝不知。
“春節時,你派人查過溫簡,查過林之侽,在我不知的況下安排與黎家的相親,當時我同你說過,這是我的紅線,你以后不能。的事,我有自己的打算與計劃。”
“我并未干涉你啊,這麼多年,你在外自由自在,我何曾管過你?”程知敏繼續裝傻。
“媽,你去找聽瀾了。”他也不再兜圈子。
“哦,舒律師啊?我不是特意去找,就是去聽鯨金融時,正巧遇到了,聊了幾句。”
要說姜還是老的辣,你明知道目的不單純,你明知心有盤算,但說話卻是滴水不,讓你找不到一一毫的蹤影。
他換個思路聊:
“那些照片怎麼回事?”
“你也知道照片的事了?”這些照片是程知敏心里最大的擔憂,所以也不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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