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搞的是哪出?
有天價婚紗不穿,蓋什麼紅蓋頭?
這分明是給他們制造難題啊!
容時和段子琛面面相覷。
怎麼辦?
兩人在對方眼中讀到了這三個字。
“有請新郎!”
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嗓門大得能飄出十里開外。
分明是在催促他們趕上臺死。
認不出新娘,可不得死麼。
“你先請!!"容時后退一步,對段子琛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似謙讓,實則是不想做這出頭鳥。
“你先!"段子琛給了容時一個白眼,自然是不會比傻太多的。
“不不不!你先!"容時連連搖頭。
“你先!"
兩人相互謙讓,誰也不肯出第一步。
“長有序,你大,你先。"容時說。
“我就比你大五天。”
“一天也是大’!”
“容時,你是真的狗啊!"段子琛簡直無語。
容時巧舌如簧,“嘖,誰讓你要比我大呢,你要比我小,我立馬打頭陣,絕不賴賴。”
還順便對他進行一番冷嘲熱諷。
“滾犢子!這餿主意肯定是你老婆出的,趕的,你先上!"段子琛惱火,罵道。
他家小沁溫乖巧,才不會舍得這樣為難他呢。
所以這肯定是蔣南星想出的損招。
把他家小沁都帶壞了!
他還沒找他們夫妻算賬呢,竟然還想坑他?!
“我不!"
“容時你一”
兩人正相互推辭,突然臺上響起一道悉的聲音一
“新郎們,你們還在嘀咕啥呢?是等著八抬大轎把你們抬上來嗎?”
是蔣丞。
大舅哥發話了,再磨磨蹭蹭一會兒得吃不了兜著走。
“一起上!"容時說。
段子琛沒有異議。
于是兩人咬咬牙,只得著頭皮朝臺上的新娘們走去。
臺下賓客眾多,全都長了脖子盯著臺上,等著看熱鬧。
兩對新人,在相隔一米的距離,面對面地站定。
“來來來,新郎們,認出哪個是自己老婆了嗎?”
蔣丞揚聲問道,皮笑不笑地晚著兩個新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
即便拉近距離,容時和段子琛還是無法分辨眼前的兩個人誰是誰。
這一喜服將們從頭到腳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兩人高差不多,材也差不多,他們又沒有火眼
金睛,哪里看得出來啊?
“認出來了,就走到的面前,如果認不出來,那可是有懲罰的。“蔣丞劍眉微挑,笑得不懷好
意,“新娘們說了,如果認錯,你們就當著大伙兒的面,跪上去。”
他手一指。
容時和段子琛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只見幾步開外,正擺放著兩個超大的榴蓮。
容時,“……."
段子琛,“……"
玩兒這麼大的麼?!
兩人角搐,雙雙覺今天恐怕是要面不保了。
賓客們也看到了榴蓮,頓時起哄,拍手好。
容時和段子琛心嗶了狗。
“你們只能眼,不能手,現在給你們一分鐘!計時開始!”
蔣丞恩下計時,退到一邊。
意思是他們可以圍著新娘子打量,但是不能用手去揭紅蓋頭。
容時和段子琛對視一眼。
只一眼,彼此心里就達了一種共識。
嗒嗒嗒……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
容時和段子琛一板一眼地繞著兩個新娘鍍步,上下左右仔細打量。
蔣南星和沁一不,連呼吸頻率都差不多。
走著走著,突然一
“啊!”
容時和段子琛同時腳下一。
兩人佯裝摔倒。
他們本意是想趁倒下的那瞬從下而上去看紅蓋頭。
但蔣南星和沁被他倆這突如其來的一倒給嚇得本能地往后退。
這一,就了餡。
雖然看不到臉,但舉止作是騙不了他們的。
“這我的!”
“這個我家的!"
段子琛和容時幾乎是同時出手,無比準地抓住了各自的人。
“你們賴皮!“蔣南星氣得一把扯掉紅蓋頭,嗔怒。
“我們沒手'啊。"容時笑嘻嘻地看著得像天仙一般的妻子。
“不算不算,重新來過!"沁微掀著紅,
“又沒規定我們不能摔倒。"段子琛說。
“可不!"容時點頭附和。
“你們!"
蔣南星和沁氣結,無力反駁。
失策!
早知道他們這麼狡猾,們就該戴個面罩。
“這樣就認不出了?你們口中的都是假的吧!"蔣南星輕嗤。
“誰說我們認不出了,我們這是為了增加喜劇效果,為了給你們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我們如此犧
牲形象,你們不該嗎?"容時巧舌如簧,堅決不承認。
“就你會說!!"蔣南星給他一個白眼。
“肺腑之言。”
“哼!”
“好了,快開始吧,別誤了吉時!"段子琛忙道。
結個婚而已,別再整什麼幺蛾子了。
沒能看到兩個男人跪榴蓮,蔣南星和沁覺得還是蠻憾的。
但轉念一想……
算了,來日方長!
蔣丞為大舅哥,代替了司儀。
在的照耀下,在海風的吹拂中,他問新郎新娘,可否愿意陪伴對方一生一世……
兩對新人熱淚盈眶地互述衷,并在所有賓客的見證下,許下愿與對方相守一生的承諾。
然后兩對新人換戒指。
再然后蔣丞說:新郎可以親吻自己的新娘了……
當他們親吻的那瞬,現場掌聲雷。
禮。
最后,到了拋花球的環節。
未婚的小姑娘們激又興地在指定地點等待著。
蔣南星和沁背對著小姑娘們,隨著一二三的口號聲中,兩人力將手中花球往后一拋。
在驚呼和嬉笑聲中,一個花球被一個長發伴娘奪得,另一個花球……
竟直直落在了坐在第三排椅子上的一個高冷人的懷中。
柯瑾!
主持完婚禮儀式,蔣丞來到公共衛生間外面的休息區。
他給柯雨薇打去電話。
“阿丞。”
“糖寶怎麼樣了?"
電話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問,滿是擔憂。
昨晚來這海邊酒店的路上,糖寶許是著了涼,一早醒來就有點發燒。
不算很嚴重,就是有些哭鬧。
糖寶病了,自然不能來參加姑姑的婚禮。
可親妹妹出嫁,蔣丞又無法缺席,最后只能讓柯雨薇在酒店房間里陪著糖寶。
婚禮會宴請三天。
這里距離市區有二三十公里,所以來參加婚禮的所有賓客,都安排了房間。
因為記掛著兒的病,所以剛才他都沒心思刁難容時和段子琛,不然依照他的尿,非得好好折
騰他們一番不可。
“睡著了。"柯雨薇低低道。
“還燒嗎?”
“吃了藥,已經降溫了。"柯雨薇走到窗邊,著遠的海岸線,“你那邊怎麼樣?婚禮已經完
了嗎?"
“嗯,差不多了,我再過會兒就回來了。”
“好~"柯雨薇溫地應道。
那親昵和滿懷期待的語氣,仿佛在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知道兒并無大礙,蔣丞就放心了。
跟柯雨薇結束通話后,他收起手機,準備去宴會現場。
哪知一轉,卻對上一雙清冷淡漠的眼。
四目相接。
蔣丞的心,莫名狠狠一。
眼前的人很。
致的五,白皙的皮,高挑纖瘦的形,冷艷高貴的氣質。
無論是的容貌還是的氣場……
都讓人過目難忘!
蔣丞心中驚艷,但不聲。
這把年紀了,不想被人當登徒子。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于是,他淡定自若地朝著子走去。
然后,兩人肩而過。
“蔣丞。”
走了兩步,后的子突然輕輕喊他。
他停步,回頭,狐疑地看著陌生的子,“你我?"
柯瑾,“……."
“你哪位?"見不答,他追問。
"! ! !"柯瑾心臟搐。
看著眼前悉的容,莫名想笑。
哪位?
他竟然問,哪位?!
柯瑾滿心酸,無法言語。
“我們認識嗎?"蔣丞又問。
他只是用陌生人的態度,但看在柯瑾的眼中,卻是冷酷無。
柯瑾眼里泛起一悲憤。
男人,果然都是薄幸的生!
“你……”
“蔣先生!”
柯瑾正想說什麼,卻突然被一道急呼打斷。
蔣丞的助理匆匆跑來。
“怎麼了?"蔣丞問。
“蔣小姐在找你呢。"助理忙道,表示宴會現場需要他去招呼一下賓客。
蔣丞二話沒說,抬步就朝著宴會廳走去,邊走邊對助理說:“以后不能蔣小姐了,要容太太,
或者赫連太太。”
“好的。"助理點頭。
蔣丞走了幾步,突然回頭。
后,柯瑾已經不見了。
“那個……蔣丞心里怪怪的,皺眉,問助理,“剛剛那是誰,你認識嗎?"
“不認識。"助理搖頭。
這麼的人,如果他見過,肯定會記得的。
“可好像認識我,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蔣丞自言自語般嘀咕。
深深看了眼剛才柯瑾所站的位置,他想,是自己失憶前認識的人嗎?
如果是……
那他們是什麼關系呢?
容時被灌了幾杯酒,趁著自己還清醒,趕找借口溜了。
今晚是他和南星的房花燭夜,他可不想爛醉如泥。
悄默默回到總統套房。
一推開門,他差點直接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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