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白袍,面肅然,目深邃,帶著旁人無法讀懂的思緒。
看到老者時,蕭青臉龐上劃過幾分錯愕,后猶豫道:“前輩,不好意思,我已有師……”
但就在這時。
逍遙尊者緩緩道:“答應他!看看他葫蘆里賣什麼藥。”
“師尊,這怎麼可以?”
蕭青一愣。
在他的理解里,一日為師,終為父!
既然逍遙尊者已經是他師尊了,就不能轉投他人門下。
“你這麼死板做什麼?拜兩個師尊都不是不行,為師當年有一百二十三個師尊,走到哪拜到哪!又沒人限制你!”
逍遙尊者淡淡道。
蕭青:“……”
“還有……”
逍遙尊者語氣里帶上了一凝重:“這個人,我覺得他很不簡單,有一種看不的覺。”
“或許你拜他為師,習得傳承,師尊也可以從中學習學習!”
蕭青一愣:“師尊,你這是學吧?”
逍遙尊者淡淡道:“什麼學?他的傳承要是很好,我也不介意有第一百二十四個師尊!”
“當然,他要是不肯收我為徒,那我再學也不遲。”
蕭青哽住了。
師尊,難怪你現在就剩個魂。
是不是因為格問題?
隨后,蕭青便猶豫地對白袍老者開口道:“前輩,您好,我想要了解一下,不知可否?!”
“嗯!”
白袍老者緩緩點頭,“那我且問你,你會不會斷肢重生?”
蕭青一愕:“……啊?”
“會不會?”
白袍老者皺眉。
“我,我如此修為,當然不會呀……”
蕭青吞吐道。
“那你就沒有機緣修煉我的功法!”
說完,白袍老者出幾分鄙夷,冷哼一聲后施施然轉離開。
蕭青大震撼。
他想起來了,外門傳言,若月谷有個瘋子,就喜歡問人能不能斷肢重生。
這個人,好像就是那個瘋子!
而逍遙尊者也到了窒息,“原來我看不的不是他的修為,而是他的腦子……”
“算了,無須糾結,多一個師尊不多,一個師尊不。”
“你現在要做的是潛火心區,知道嗎?”
蕭青問道:“那,師尊,我要怎麼做?”
說話的同時,他取出一顆溫心丹,直接服下。
煉氣期修士想在火煞區待著,必須時刻服用溫心丹,否則火毒便會侵。
吃完溫心丹后,蕭青看了看四周,此刻他所的位置,是在靠近火心區邊緣的一小山崖旁,這里也有不的修士,正在朝火心區觀察。
火心區的邊緣,一道陣法隔絕了眾人的步伐。
而在陣法,一道道法華照耀天地,時不時能聽到轟隆聲與慘聲。
很顯然,里面的化神期修士打得興高采烈的。
逍遙尊者說道:“你先找到這個陣法的,悄悄地從中進火心區。”
“進之后,趁著這幫小化神還打架,抓時間煉化一頭火煞,如此一來,你就不用刻意服用溫心丹了!”
本來,逍遙尊者是打算讓蕭青在火煞區就找一頭火煞吞服煉化的,這樣可以不必時刻使用溫心丹。
但因為凌晨那一場威力僅有返虛期的古怪雷劫的緣故,火煞都被嚇進火心區了。
因此,逍遙尊者只能讓蕭青進火心區再說了。
逍遙尊者說道:“至于,我已經幫你找好了,山崖下進去,過陣時,用我現在教授給你的法即可。”
“是!”
蕭青聞言,頓時大喜過,隨即迅速下去。
等到進山崖部后,蕭青很快就找到了一條通往火心區的地下石路……
……
與此同時。
火心區。
火山之上,正有五名化神修士,靜靜地站著。
這五名化神修士,有兩人是已經離開的章余和于海龍。
他們是因為火心區的火煞才回來的!
安嬈因為火煞王沒了,對剩下的火煞并不興趣。
其余五名化神修士,一開始就是沖著安嬈的人和酬勞才來助拳的,也沒跟著他們回來。
幾天前,他們兩個就想回來收拾火心區的火煞了,可因為中間回來一次,發現火心區煞力過重,加上方塵還在原地練功,以及還有厲伏在旁守候后,他們又灰溜溜地離開。
直到雷劫過后,他們才知道方塵已經結束雷劫,便趕忙過來。
剛一到這,他們就看到了同樣從炎城里出來的其余三名化神修士。
隨后,五人就發出了驚天大戰。
不過,靜雖大,一個個的卻全部都在留力。
誰都沒想真打起來。
現在,真是五人中場休息的時間。
而五人剛默契地停手,就有一相貌,穿紫袍的中年修士緩緩開口道:“我說過了,這次的火煞,我們平分,各挑一批走就是了,何必打生打死。”
“不可能!”于海龍則是冷冷道:“這批火煞,是我和這個死胖子打殘的,憑什麼和你們平分?”
有一名紅袍老嫗冷冷地譏諷道:“打殘?于海龍,你別搞笑了,這碧波燈的氣息比你的腳臭味都重,誰看不出來是安道友在此出過手,給自己金了!”
“你才腳臭。”
于海龍雷霆大怒道。
“夠了,別廢話太多!”
章余打斷兩人,看向最后一名頭中年修士,“李道友,你怎麼想的?”
當章余對他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地看了過去,目有些怪異。
這一切,蓋因中年修士手上這舉著一匹馬!
他們不是很能理解。
雖說,他們知道這馬是修士戰斗的方式。
但……
還是很不能理解!
中年修士李至訥聞言,樂呵呵地笑道:“哈哈,我無所謂啊,反正我也是過來看戲的而已。”
“看戲?你不搶火煞嗎?”
聞言,四人一愣。
剛剛戰斗之時,可是李至訥打人打得最兇!
“當然不,我又不需要。”
李至訥搖頭道:“我只是過來活活手腳而已。”
聞言,眾人沉默了,覺頭都氣疼了……
接著,眾人心里齊齊地閃過一個念頭:“果然是澹然宗印劍峰出來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隨后,于海龍便說道:“那既然李道友不需要的話,不如我們四人平分了吧?”
“我看行。”
章余點頭。
李至訥見狀,便爽朗一笑,問道:“那你們還打嗎?”
“我的馬說他還沒打夠。”
言畢,李至訥高舉的馬兒發出銀鈴似的馬嘶聲:“嘀哩哩哩……”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