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前提之下,趙風本就不可能再給衛如燕,繼續在太后這個位置上做下去的機會。趙風來都是一個心思十分深沉的人,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簡單地就放下了自己心中的仇恨呢?顯然是一種不可能的事。
但是這樣的話,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如趙風所說的,太后之位不會空缺呢?
斐苒初在一旁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心中糾結了一會兒,不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趙風,想要看一看他的態度。沒有想到,趙風竟然是直接沖著斐苒初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眼神中全然都是信任的覺。
得到了來自趙風的許可,斐苒初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沖著衛如燕說道:「那個被你坑害到冷宮當中去的人,也就是當年的皇貴妃,的份其實是皇上的親生母親。既然你已經說出真相,他當年的確是被冤枉的,那麼現在,也是時候為正名了。」
此話一出,在衛如燕的心中立刻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衛如燕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震驚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張開,許久也沒有合上。
「這……這怎麼可能?皇帝怎麼可能是那個人的兒子?那個人明明只生了一個公主而已!雖然之後被打冷宮的時候也已經懷有孕,但是我也曾經暗中調查過,生產下來的也是一個兒啊!」
衛如燕不顧一切的自顧自的說著,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而站在一旁的斐苒初,心倒是十分複雜。可能這一切都是緣分使然吧。
二十年前張然用了一招貍貓換太子,將趙風好好的保護了起來,謊稱自己是生了一個公主。而現在的自己,竟然是十分默契的用了同樣的招數。或許作為母親,為了保護孩子,真的是能夠想盡一切辦法,只為保護孩子的周全。
趙風的心中又何嘗不是忐忑不安呢?他與張然之間的關係,在最近這段時間裏可以說得上是半公開的了。斐苒初、張然,還有他自己,他們都知道,二人之間的這種關係,但是卻有誰都沒有挑明,也是一直都遲遲沒有提出解決的辦法。
而現在衛如燕待一切之後,的確是一個為張然證明的絕好時機。
「呵呵……好!很好!」原本沉寂的空氣中,突然響起來衛如燕嘶吼的聲音,嚇了斐苒初一跳。不知道為何衛如燕的緒突然變得十分激。
「哈哈,果真……果真還是我敗了,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在沾沾自喜,但是沒有想到最後的贏家竟然是你這個賤人!」
不需過多的解釋,雖然祝賀趙風也知道,衛如燕口中的「你」便是指的張然。但在這個時候,即使是趙風的母親被這樣罵著,斐苒初也實在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他們這一輩人之間的恩怨,幾十年之前發生的事,誰都不知道。
雖然真相大概已經浮出水面,但是畢竟空口無憑,僅僅憑藉一張說出的話,又有多可信度呢?
斐苒初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無奈的搖搖頭,完全將自己置事外。心中想著他們之間的事,趙風一定會解決好的,自己即使再擔心,也終究在這段關係當中是一個外人的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將這些事全都給趙風去理,一定是最妥當的安排。
正想著,斐苒初沒有想到,衛如燕的矛頭竟然突然指向了自己。
衛如燕突然「噌」等一下竄了起來,沖著斐苒初就沖了過來!
「你這個小賤人,全都怪你!說不是你現在沒事非要去調查什麼真相,今天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地步!當初我就不應該只讓你痛不生!不但沒有解決掉你,反而還搭上了欽兒的命!不知道,直到今天這樣,我當初應該直接就在你的葯中放上鶴頂紅!」
衛如燕的口中一邊嚷嚷著一邊向著斐苒初衝過來,手就要掐住的脖子,高中還同時嚷嚷著:「你這個小賤人,看我不掐死你,讓你與我們母子陪葬!」
趙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知道了真相的衛如燕這是已經要破罐破摔了。但是在這之前,甚至還想要拉上斐苒初的命一起陪葬,這還怎麼得了?而且剛剛衛如燕的話中,其中很明顯的意思,便是斐苒初中毒一事的罪魁禍首其實並不是斐季清,而是眼前的這個人!
眼前衛如燕的手已經快到了斐苒初,趙風直接上前一步,將斐苒初擋在了自己的後。與此同時,一隻大手牢牢的牽住了衛如燕的手,使之彈不得。
「來人!」
趙風厲聲喝道,而就在下一個瞬間,暗一的影竟然憑空出現,嚇了正在走神的斐苒初一跳。斐苒初原本還沉浸在剛剛差點就要命懸一線的驚險當中,而此時面前突然出現的暗一,則是瞬間將從想像當中拉回現實。
「在。」
暗一眼角向上撇了一下,餘當中看到了被鉗制住的竟然是當今太後衛如燕,神中流出了一不解,但是很快便低下頭去恢復了正常,臉上又是那副冷靜得使人害怕的平靜與冷漠。一般況下,若是趙風在這種時候喚他出來,一定是讓他做些什麼。
於是暗一大步上前,將趙風手中的衛如燕接了過來,順勢鉗制著按在地上,使之彈不得。
暗一沒有在抬頭看向趙風的神,因為他足夠自信,自己是了解趙風的,這個時候,他要做的就是這件事,不需要懷疑。
「將這個人打天牢,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原本趙風還想著放衛如燕一條生路的,但是從衛如燕剛剛的話中可以得知,斐苒初的毒,罪魁禍首也是!斐苒初對於趙風來說,絕對是逆鱗一般的存在!
趙風本就無意將向死路上,但衛如燕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那也是自己的選擇,那可就是怪趙風冷無了。
沒想到衛如燕卻是冷哼一聲,沒有想像當中的掙扎與辯解,反而神十分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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