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垂眸,相信京兆尹和莊侍郎已經做了一切能做的防范。但是兇手卻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已經找足了二十五個孩子,就差兩個就要功告垂,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我覺得,這個時候更應該提高警惕。”
流云想了想:“你是擔心,兇手會被激怒?”
秦九卿點頭:“我們已經激怒他了,換做你是兇手,關鍵時候被人破壞了大事,你是什麼心,你會怎麼做?”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瘋狂報復。”流云瞇著眼睛,想了想回復道。
“是啊,兇手會報復的。但是,”秦九卿仔細回想著兇手的手法,苦笑道,“我們的這位兇手是一個很有耐心,也很有心機的人,他絕對不會是只報復這麼簡單,他不會放棄剩下的兩個孩子的。”
“所以,兇手接下來還會想盡辦法地孩子,同時還會報復我們?!”流云瞠目結舌。
他想要說,這個兇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個兇手一定不會只有一個人。”秦九卿篤定道。
流云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團伙嗎?
流云復雜地看了秦九卿一眼,按照的吩咐,趕去找京兆尹和莊侍郎去了。
秦九卿目送流云離開,轉朝著亭子的方向而去,看樣子天已經不早了,再過一會,諸位貴們也都要準備陸續離開了。
亭子里很熱鬧。
現在中午的天氣很熱,滴滴的姑娘們也都喜歡在湖上的亭子里乘涼,看風景,好不愜意。
“秦姐姐。”周名煙一眼就看到了不遠的秦九卿,連忙跑了過來。
“是名煙妹妹呀,你們在玩什麼呢?”秦九卿看周名煙一頭汗水,有些好奇地問道。
“哎呀,沒玩什麼呀,他們在打趣我呢。”周名煙笑笑,低下了頭。
秦九卿‘哦’了一聲。
“秦姐姐在,這麼長時間沒看到你人呀。你去哪里玩耍了,怎麼也沒喊我呢?”周名煙恢復自然,戲謔地問道。
“秦小姐第一次來府上做客,我這個東道主呀,特意和多聊了會。”
不遠,陳茹已經換了一服,在兩個侍的陪同下漫步走了過來,朝著周名煙解釋道。
周名煙看看秦九卿,再看看陳茹,半晌后才反應了過來:“哎呀,原來陳姐姐和秦姐姐一見如故啊,找了一個地方,避開我們說私房話呢。”
陳茹左手牽著周名煙,右手拉著秦九卿,笑笑:“你這個小妮子呀,竟然還吃味!”
“誰陳姐姐沒和我說私房話,我有點羨慕秦姐姐呢。”周名煙一噘,不高興道。
“哎呀,你呀。以后,陳姐姐專門拉著你說私房話,你說好不好?”陳茹調侃周名煙道。
“陳姐姐又哄我,咱們得約好個日子。”周名煙捂著笑道。
“聽說你定親了,等你婚前,陳姐姐一定和你多說幾句私房話,你看怎麼樣呀。”陳茹挪揄道。
“哎呀陳姐姐,你笑話我!我和表哥的親事,是從小定下的。不管我的事呀。”周名煙捂著臉,地喊道。
“那多好呀,青梅竹馬,兩家知知底的,你嫁過去會好的。”陳茹拍拍周名煙的手背,嘆息一聲。
“陳姐姐,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那可不,你父母對你可是真好呢。”陳茹慨道。
秦九卿總覺得提到周名煙的父母以后,的反應和表有點奇怪。提到自己的父母,正常人的反應應該是高興的,可是周名煙……眼底卻閃過一畏懼。
畏懼?
秦九卿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想再清楚的時候,發現,周名煙捂住了眼睛,聲音從指里傳出:“我爹娘……是頂頂好的。”
陳茹并沒有發現什麼,拉著兩人一起朝著亭子,有說有笑地去了。
秦九卿心頭有一抹疑問,一直縈繞不散。
但是此刻,時機也不適合,只能將這疑問暫且放下了。
亭子里,三三兩兩的貴們在聊著天,看到三人一起過來了,不人迎了上來,不停地夸贊著陳茹。
“陳姐姐,這個亭子的風景好好哦,今日能來一次。我這一年都覺得值了呢。”這個孩子年紀小,量和容貌都沒有長開,說話也有一子孩子氣。
陳茹和秦九卿介紹道:“你瞧說話,妥妥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呀,是我的姨表妹妹,爹爹京敘職、接任刑部員外郎的那位。”
秦九卿仔細看著眼前的,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眉眼中卻是一抹春風得意,原來是父親剛剛升職,又是陳茹的親戚,怪不得敢和主人這麼說話呢。
“原來是姜員外郎家的小姐。”
“秦姐姐,說來家父能夠得這麼個位置,真是要托您的福。這下我就能留在神都,經常陪著茹姐姐了。”姜小姐蹦蹦跳跳地到了秦九卿面前,對的態度極好,“秦姐姐,你我姜蘇就好。”
姜蘇的熱,讓秦九卿有些吃不消。
陳茹笑笑:“蘇蘇,你別鬧人了。你呀,既然在神都了,那以后多的是見面的機會呀,來日方長。”
姜蘇撓撓頭,微微一笑:“那改日我去秦姐姐府上拜訪,秦姐姐可千萬不要嫌棄我煩哦。”
“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煩呢。”秦九卿笑瞇瞇地應道。
姜蘇開心極了,和秦九卿說了好一會的話。
貴們的流圈,也是一個小型的名利場,或多或會到他們家中或者父輩的影響。
姜家。
秦九卿之前還沒有留意過歐明郞被撤以后,是誰接替了這個位置。現在倒是提醒了,就是不知道這位姜大人,是分屬誰的陣營。
是皇帝的?
還是楚王的?
或者是其他各位殿下的?
秦九卿有些走神。
“秦姐姐,秦姐姐……”周名煙拉著秦九卿,低聲喊道。
秦九卿恍然,看看周名煙,忽然心里閃過一個疑問:周家,是屬于哪個陣營的?
周名煙如此殷勤地追著,難道只是因為鳴寺里,周老夫人和秦老夫人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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