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有些尷尬,不過這會兒顧不上,垂眸嘆氣,了語氣,“小兔崽子啊,咱們逍遙王府只是一個沒有職權的異王爺,襲爵五代就降爵,到你這代正好五代了,等你襲爵可就是公爵了,咱們斗不過天家,你就不能別給我惹事嗎?”
怎麼就是他惹事了?
這麼一尊彌勒佛,居然還輕言細語?
惡心誰啊?
容鈺冷笑連連,一點不在意老父的苦口婆心,嘖了一聲,“父王怎麼不勸勸老二,讓他別惹事?”
逍遙王一噎,猛地抬頭,怒目圓睜,瞪著容鈺,“什麼你弟弟惹事?他是為我們家找一條出路,幫你保住爵位,你居然這麼……”
容鈺翻了一白眼,“那我可謝他八輩祖宗了。”
逍遙王怒了,跳了起來,破口大罵,“畜生,他的八輩祖宗不是你的嗎?”
“如果可以,我愿不是。”
一語中逍遙王的痛楚,氣得逍遙王猛的甩袖,“行啊,你出息了,來人,給本王將這畜生攆……”
“回稟王爺,世子爺,鎮北侯的侍衛求見世子爺。”
管家來回稟,逍遙王子一,想想最近得罪明如意那廝沒有……
容鈺哼了一聲,冷笑道:“父王,兒子可是皇上親封的世子,父王就算想讓兒子給老二挪位置,也得先去皇上那里請了圣旨,不然怕是沒可能。”
說完,無視親老子,轉就走了。
逍遙王傻眼了,這還是他那個莽撞的兒子嗎?今兒吃錯藥了嗎?
他什麼時候要想讓老二……
“等等,臭小子,老子從未那麼想過,老子是為了你鋪路,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
逍遙王的罵聲越來越遠,容鈺嫌棄得,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那繼母妃可不是什麼善茬,慫恿老二做下的事,雙手的指頭加起來都數不過來,次次想要他的命,若不是看在老不死和老二的面上,他早就弄死那毒婦了。
也許應該找如意說說,讓他離開這個家了。
容鈺這麼想著,回到了自己的玉榮院。
剛進門,容鈺就看到正堂隔案上的玉春釀酒壇,頓時眼睛都直了,大笑道:“直娘賊的,如意這廝竟然舍得給我送來?”
單月也不客氣,如實告知。
容鈺先是一愣,隨后好似想到什麼,嘖了一聲,招呼隨從,“墨東,取乾坤棋盤來。”
呃?單月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容世子,您真的將棋盤送與我家侯爺?”
那可是開國帝師墨龍的至寶,帝師曾用這棋盤,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前朝皇城,奠定大乾朝的基礎,流芳至今。
開國皇帝為此龍大悅,為棋盤賜名乾坤,墨家嫡出的傳家寶,可惜到了世子爺外祖父這一代,子嗣單薄,就墨王妃一個兒。
而墨老爺子遇上死對頭輔國公,不管在哪一方面,都差強人意,不得圣;本以為閨可以招一個贅婿,誰知道墨王妃喜歡上個莽夫,還非君不嫁,與之墨老爺子的癡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不,墨老爺子去了,最終墨家落到庶出頭上,導致墨王妃也沒有了娘家庇護,生下世子爺被妾室所害,雖然王爺理那些殺死摯的妾室,但世子爺終究沒了母親。
當年墨王妃出嫁,墨老爺子傾其所有,連墨家傳家之寶都送上了,如今墨王妃的卻只剩這一件了,真是令人唏噓。
“哈?不是你家主子要的嗎?”
容鈺都被整糊涂了,白了單月一眼,“你家主子什麼德你不知道?他能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就乖點,免得他不好說話的時候,你想好好說話就晚了。”
好像是這麼一個理。
單月連忙抱拳行禮,“小的替侯爺謝過容世子割。”
“甭客氣,老子又不會白給。”
容鈺咬牙,罵罵咧咧幾句,想到什麼,咧一笑,“回去告訴他,老子閑得蛋疼,想為朝廷效力了,五城兵馬司副統領給我要一個。”
單月子一僵,這乾坤棋盤果然不好拿啊!
這時候,墨東就捧著乾坤棋盤來了,憨實的臉上難掩不舍,這可是墨王妃留給世子爺最后的了,如今怎麼一個兩個都來搶啊!
容鈺也深深的看了一眼,微微嘆息一聲,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未必是他虧了,揮了揮手,墨東就將棋盤送到單月手里。
單月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這份禮實在太貴重了,抿了抿,頷首一禮,“世子爺放心,這乾坤棋盤一定會到珍惜它的主子手里。”
“去吧,左右都被人惦記了,還不去拿去換個位置。”
容鈺不想了,他也厭煩父王一心為他打算,更厭煩繼母無窮的算計。
單月再度躬一禮,道謝后,抱著乾坤棋盤,回到了平伯府北園的南苑。
剛到南苑門口,單月就遇上福伯端著油程亮的九轉玉壺進來。
單月還沒開口,福伯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禮盒,便笑瞇瞇的招呼,“喲,小月月,你真把乾坤棋盤弄回來了?”
單月角了,“福伯,我今年十九了。”
福伯不以為然,“所以了,小月月,你想說什麼?”
當他沒說,單月放棄了,抱著棋盤邁步進院子……
“啊,大哥,你饒了我吧!”
還沒過月門,單月和福伯就聽到殺豬般的嚎,二人齊齊蹙眉,滿臉嫌棄。
“侯爺十歲都能殺死熊了,十三哥兒都十二歲了,扎個馬步,還哭爹喊娘,真是……”
單月小聲嘀咕,福伯就一甩手,打斷他的話,渾溢出森冷,“非議主子,別忘了,那也是咱們大將軍的脈。”
是啊,十三哥兒也是大將軍的脈,豈容他一個小護衛來詆毀?
特別在大將軍曾經麾下第一猛將面前?
找死啊!
單月了脖子,“福伯,小的知錯了。”
“嗯!”福伯又變彌勒佛一般的慈善,邁步進去,“七哥兒,大喜啊,小月月將乾坤棋盤拿回來了。”
明宸微微一怔,本以為沒這麼容易,卻不想一次就拿回來了……
不對,這不符合容鈺那小子的脾氣。
“說吧,那小子要還了什麼?”
一聽主子這話,單月佩服的不行,三步并著兩步走到明宸坐的石桌前,將乾坤棋盤放下,頷首一禮,“五兵馬司副統領。”
明宸微微挑眉,抬手著棋盤的錦盒,雖未言語,但神里卻溢出一抹難。
“喲呵,這紈绔膽子倒是不小啊!”
福伯嘲諷一句,明宸微微抬頭,眸斜睨一眼,“他的本事不比單月差,別說副統領,就算統領也拿得下。”
“七哥兒既然知道,何必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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