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嫵第二天醒來發現有些冷,翻了個手到地面猛地坐了起來,這是什麼況?
為什麼會在地上?
難道自己從床上摔下來了?
不認為攝政王會這麼小氣連個床都不給睡,然后偏頭去看到了攝政王的鑲金白馬靴,再往上看是攝政王修長的手指。
攝政王舒服地躺在了床上,正確的是床邊上,手都出了床外。
這可是兩米多的大床,上面滾五六個人都不會覺得的床,他為什麼會睡到床邊上來?
莫非是他把自己下床的!
云嫵一點也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睡在這床上,昨晚醒來的時候確實是在這張兩米多寬的奢華大床上睡的。
可現在一醒來卻在地上!
狗王爺竟然把下床。
不讓占床睡就算了,好歹把抱到榻上去睡,這麼把人下床算怎麼回事。
云嫵生氣了,氣得找來了筆在攝政王那張到讓人窒息的臉上畫了兩只大王八!
雖然寫字寫得丑,但王八還是畫得形象的,尤其是那王八殼,還特意畫了紋路。
攝政王大人有個習慣,那就是起床后會照鏡子欣賞一下自己的盛世。
他今天照舊爬起來,攏了攏自己披散的長發,下了床了個很高貴的懶腰,然后站到了銅鏡前。
攝政王覺得每天欣賞一下自己的會讓他心愉悅,尤其想到別人欣賞不到,只有自己能看見這樣的時候就更開心了。
然而亮的銅鏡里出現的卻是一張畫著兩陀黑的大花臉。
攝政王猛地愣在那里,素來沒有表的臉也過一震驚,這是誰?
他手往自己臉上抹了下,那銅鏡里的人也往自己臉上抹了下。
這是他?
攝政王往前走了一步,將臉湊到銅鏡前,一雙目眨了一下,鏡里的人也睜了一下。
確定自己是被人畫花了,而且畫的是兩只王八,兩邊臉一邊一個。
畫得很丑,但從殼紋路能看出來是兩只王八。
攝政王心里燃起怒意,絕的容就越顯冰冷。
寶譯聽到靜端著洗漱的水盆進來,抬頭一看夜殃,驚得差點把手中的水盆給掉到地上,他眼疾手快地將水盆再度抓住。
“主子,您……您的臉……”寶譯糾結地不知道要怎麼說。
誰這麼大膽,敢在他主子高貴麗的臉蛋上畫王八!
可還能有誰呢,昨晚房間里除了主子就只有云大小姐,主子總不可能自己往臉上畫王八。
云大小姐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夜殃也意識到自己臉上是被誰畫的了。
他冷聲問道:“云嫵呢?”
“云大小姐一早就醒了,說是要趕回府去免得被人發現跟您共一室對您名聲不太好。”寶譯如實地回道。
夜殃冷呵了聲:“對本王名聲不好?”
寶譯訕訕地道:“云大小姐是這麼說的。”
現在看來是干了壞事逃走了。
夜殃了拳頭,他一定要將抓起來狠狠咬一頓。
寶譯覺到主子很生氣,他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要不先清洗一下?”
云嫵雖然大膽畫王八,但也有分寸,算準了夜殃起來肯定會先洗漱,別人看不到他的臉。
就算不洗漱,其實也問題不大,夜殃出現在別人面前都會戴著他那丑不拉嘰能嚇哭小孩子的鬼面。
夜殃用澡荑子洗了好幾遍才將臉上的墨洗干凈。
他越洗越生氣,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不給點教訓不行。
“去忠勤伯府把人抓過來。”夜殃洗完命令道。
寶譯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嚅嚅地道:“主子,您昨晚是不是把云大小姐踢下了床,讓睡了一晚上的地板?”
夜殃原本覺得云嫵只是惡作劇,現在被寶譯一問才想起來昨晚睡覺前自己咬了云嫵一口,云嫵打了他一掌,他一生氣就把人踢下了床。
然后酒意的原因他很快就睡著了,完全忘了云嫵在地板上。
夜殃:“……”
“怎麼?打了本王,本王還不能讓睡地板?”夜殃板著臉道。
寶譯呵呵地笑道:“主子想怎麼理都行,那不都是看主子您高興麼,不過云大小姐今天走的時候好像也生氣,一邊念叨著全酸,還一邊道以后再也不來王府睡了……”
“誰稀罕睡?”夜殃冷聲道:“以前睡那麼的床怎麼沒見說全酸。”
“可能地板太涼了,這才春末時節,晚上還是很涼的,云大小姐昨晚審問反賊又勞累過度所以才會酸吧。”
夜殃想了想:“讓王院判去看下,順便把人帶回大牢。”
今天魏大人有空審案了,上衙之后他就派人去忠勤伯府把云嫵弄了回來。
云嫵還沒睡到一個時辰,王院判就臭著臉來了。
云嫵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又來了。”
王院判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愿意來,攝政王怕你昨晚著了涼……我看你這樣子火熱十足,哪來著涼!”
王院判就知道這趟肯定又要浪費生命地白走一趟。
天知道為什麼冷冰冰的攝政王會要擔心云大姑娘會著涼,被他冷冰冰的氣質凍得著涼的嗎?
云嫵哼了聲:“虧他還知道我可能會著涼!
就那樣把扔到地板上睡,云嫵想起來就生氣。
就算是坐大牢也不是直接睡地板,最差還有稻草墊著!
王院判聽了很想翻白眼,這是得有多矯,還怪攝政王沒照顧好?
“走吧,既然來了,你也沒事了,今天可以審案了,你可以去順天府了。”
云嫵聽了高興起來,屁顛屁顛跟著王院判出了院子。
昨晚等了一晚沒聽到云嫵死掉的消息的云府各房,現在正圍在明月苑外。
聽說王院判又來了,這下應該能死了吧。
結果就看到云嫵一臉神清氣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上穿的還是昨天從庫房里拿的一套新制的煙羅!
云府各房的人頭頂都頂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是說人快死了嗎,怎麼這麼神,回返照還能把人返得跟重生了一樣?
林氏眸子都快瞪了出來,這賤人為什麼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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