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盡一點綿薄之力,還姑娘笑納。”無弦手中折扇一開,輕輕扇著。
“倒是好東西。”慕千羽將錦囊放在桌上,又看著無弦道:“卻不知公子為何要將之送我。”
“偶然得到的,留著也無用。”無弦語氣輕松的道:“想來想去用來送人最是恰當不過。”
慕千羽了然的點點頭,又問:“卻不知公子所圖為何?可是我這個人?”
“自然是為了博人歡心。”無弦微笑道。
“那大可不必,人已經名花有主了。”慕千羽道明真相之后又道:“但我的確需要這地圖,若你留著無用,不如賣給我換些真金白銀來得實在。”
無弦聽到心有所屬卻是并不在意,待說罷才開口道:“真金白銀哪敵得過人的好,我所圖不多,只是想在日后請姑娘幫一個小忙。”
“幫忙?”慕千羽聞言大笑:“你這個理由有人用過了,不新鮮。”
想當初北辰夜就是用這個理由一直送東西保護,這才讓放松了警惕,讓他有機會闖的生活。
無弦面詫異之,沉片刻才道:“在下此來只為結個善緣,只求姑娘日后能行個方便,并非另有所圖。”
慕千羽見他神誠懇,而且這種表在他臉上格外有說服力。
“你是真有事求我?”
“正是。”
“你先說出來,不然若是我做不到或者不想做,這善緣豈不了孽緣了。”
“某既然找到姑娘便是認定姑娘能做到,至于若是姑娘不想做便也罷了,此番只求一個善緣。”
慕千羽看看他又看看那錦囊。
說實話是真覺得這錦囊有些扎手,甚至比在大庭廣眾之下接了蘇家的錦囊扎手一萬倍。
只覺告訴這并不是一個好招惹的男人,他氣息如淵,實力深不可測。
這樣的人求幫的忙,不說要命也差不多。
但若不拿更是不,丟命的前提要繼續活下來,不然在這之前就沒命了。
“行,你這個善緣我結了,你的忙只要不違背我的信念我也一定盡力幫你。”慕千羽一把拿過錦囊道:“說到做到。”
無弦神越發和:“好。”
從醉仙樓回來之后慕千羽還是有些云里霧里的,也不知得到這兩片地圖所沾上的因果是福是禍。
任如何通也到底是看不破這生死局,小命制的覺實在不怎麼樣。
回到落玉峰,才洗漱完畢便聽有敲門聲。
將囡囡安置在被窩中,開口:“進來。”
門開,一個穿弟子衫的暗衛走了進來,站在屏風后躬:“王妃,白日里那些刺客的尸已然收好了,經查明俱是相府幕僚,王爺問您想如何置。”
慕千羽聽到相府就想到王夫人今日擂臺下那得意的臉,都敗的這麼慘還不忘了害,簡直是不長記。
“將尸拋尸荒野派人守著,并在帝都散播這一消息,務必保證所有人都知道刺殺我的人被扔在了哪。”慕千羽瞇著眼道。
那暗衛愣了一瞬問:“這卻是為何?”
“我只看看那王夫人去不去收尸。”慕千羽說著揚了揚。
暗衛聽到這句突然就想通了關竅,瞬間打了一個哆嗦。
此計看上去溫和,但不可謂不毒。
刺客盡數是丞相府的幕僚,若是丞相夫人去收尸那邊是不打自招,若不去收尸必然會寒了其他效忠幕僚的心。
一旦下屬離心離開,丞相府這損失不可謂不重。
這是殺人誅心啊。
“是,屬下這便去辦。”那暗衛心中暗暗贊嘆,一閃便離開了。
慕千羽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倒要看看王夫人怎麼接招,還想慕千羽?不知道背后背的是一整個文明的歷史知識嗎?
這計謀實在史書上看到的,誰用的已然忘記了,但沒關系,會用就了。
王夫人當日回去之后才知道派出去的幕僚一個都沒有回來,相府從前是有暗中勢力的,但不知為何惹怒了哪路大神,被清剿一空。
這次只能用府中算是比較的幕僚了,為了穩妥甚至派出了靈者境的強者,可納悶的是竟然沒有截住慕千羽,并且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派人去伏擊的竹林找,但原地卻是一點暗殺過的痕跡都沒有。
竹林沒有毫被破壞,現場沒有一點跡,那幾十個幕僚就仿佛憑空消失一般,極其詭異。
王夫人心極度不安,因為就是再傻也知道慕千羽背后必然有強者,而且是實力和勢力都非常恐怖的強者。
當天晚上便修書一封給丞相送去,此事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所能控制的了,必須要丞相出手才能解決了。
安了蘇雨晴過后仍舊派人出去尋找,一夜未眠。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去尋找的下人匆匆的跑了回來,對著一臉疲態的王夫人道:“夫人……找……找到了!”
“人找到了?”王夫人激的站了起來道:“在哪?”
“在……在城外荒郊……”那護衛吞吞吐吐的說著。
“是生是死?”王夫人仍然抱有僥幸的心里。
若人并沒有死,那麼事便有轉圜的余地,畢竟沒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
“是……都死了……”那護衛道。
王夫人眉頭一皺,看著并未大亮的天道:“快,趁著天沒亮派人將尸收回來。”
雖然是養著的幕僚,并沒有公開面,但是放在外面也終究還是患。
“可是……可是……”那護衛更加結了。
王夫人一拍桌案道:“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可是……京兆尹府的衙役在周圍看著尸首,說讓這些人的主子來收尸。”護衛干脆一咬牙開口。
“京兆尹?”王夫人只覺眼前一黑。
這還怎麼收尸?!去了不就等去不打自招嗎?
“夫人,我帶幾個人去啊?”那護衛見王夫人不說話,主問道。
“滾!”王夫人一抬手將茶杯砸了過去。
“啪!”
茶杯正砸在護衛的頭上,鮮汩汩流出。
“該死,該死的慕千羽!”王夫人大聲咒罵,幾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