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猴兒哥,你說咱們白天喝酒,中午喝酒,晚上喝酒,到了半夜還是在喝酒!一天到晚到半夜都是在喝酒,這酒,越喝也不是滋味!!”
豬八戒拉著酒罐子,口吐醉話。
怎麼說呢,在取經路上豬八戒是那個最喜歡撂挑子不干的人,一遇到點什麼事就想著分行李會高老莊。
然而就是這麼連續喝一個月下來,他這個最喜歡取經的人,現在反而開始想念取經路上的種種樂趣了。
聽師父念經,和猴兒哥斗。
又看猴兒哥大打妖怪,看沙師弟打圓場。
看小白龍敖烈閉口不言,老實當馬。
有的吃時,拼了命的吃。
沒得吃時,就喝兩口西北風,喝半河的山泉水,也就能填飽肚子了。
后來來到這花果山上,白天晚上都是酒局,和猴兒哥幾兄弟喝了還不行。
有時候猴兒哥原來結拜的那些好兄弟,也是參與酒局。
和他們喝了幾局之后,豬八戒發現他真的適應了取經隊伍,和這些什麼大妖已經格格不了。
幾兄弟里面,何止是豬八戒有這種想法!!
“嗯!二師兄說得對啊!咱們每天就這麼喝酒,雖然沒什麼損傷,但是神容易頹靡那倒是對的!”
沙和尚也是附和了一句。
想當年他是天庭卷簾大將,專門為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卷簾的存在。
那可是服侍的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寢宮,在那兒,沙和尚什麼沒有見過?
環燕瘦,樣樣皆有。
山珍海味,龍肝髓,那樣沒見過,沒吃過?
可后來,因為打碎琉璃盞,被貶謫下流沙河中,為名副其實的沙和尚。
每天不是抓人吃人,就是看別的妖怪抓人吃人。
甚至,他師父唐三藏的前九世,都是被他給吃了。
那時候,沙和尚儼然是從一尊天神,徹底墮落為一尊大妖。
那個時候他也是很想找幾個好兄弟,然后想著日日痛飲。
后來加取經隊伍之后,這種生活理所應當的為舊日夢想。
而現在,夢想實現了。
一連一個月,就在花果山白天黑夜這樣喝酒,什麼酒他們沒喝過?
甚至為了喝到天庭的酒,他猴兒哥孫悟空還特意上了一趟天庭,弄了好幾十壇天庭酒下來。
那滋味,可比花果山的果酒滋味還好。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喝了那麼多的酒,花果山果酒,天庭酒。
見了那麼多的人,天上的金仙,妖界的大妖,喝的那一個痛快。
然而那又怎麼樣呢?
越是喝,沙和尚便是越覺得無聊。
“唉,俺老沙現在是越來越想回到取經路上去了,那個時候,才快樂!”
沙和尚借著醉意說道,取經路上雖然苦,但是苦中作樂才是樂!
“唉,二師兄三師兄都這麼說了,俺小白龍也來說說吧!”
“說實在的,俺小白龍這脾氣就是快意恩仇,報酬不過夜的那種!”
“但自從被九頭蟲陷害,被囚許久,終于有了一個的機會!”
“被囚的時候,我小白龍心里苦啊,一心想著快點出去,然后找九頭蟲報仇!”
“可是啊,自打聽了那觀音之言,了鷹愁澗,然后誤打誤撞吞了師父的白馬。”
“我小白龍以龍形化馬,供師父驅弛!就如三師兄說的那樣,苦是苦了點,但是我小白龍樂意!”
“可是你們看我現在,每天喝著酒,幾兄弟一起樂,可是取經不,師父不在,我大仇也未報!”
“這種快樂,真的是快樂嗎?”
小白龍醉意中,說了很多話。
每一句話,那都是肺腑之言。
聽的豬八戒,沙和尚若有所思。
而一旁,坐在眾兄弟中間的孫悟空聽到師弟們的吐槽,和肺腑之言也是默默點頭。
小白龍那句“這種快樂,真的是快樂嗎”,一下子就點醒了他一般。
是啊,這種快樂,真的是快樂嗎?
每天喝好酒,吃好的。
有各種朋友相伴,神仙,大妖,高人,看似其樂融融,但實際上呢?
取經不,師父不在,憑這兩樣,這些酒,這些奇珍異果,吃起來也沒啥滋味。
而且吧,回憶以前的日子,從石頭里蹦出來,為花果山猴王,然后遠渡重洋前往三星觀求道。
之后又是自封齊天大圣,大鬧天空,被五指山下五百年。
然后一路隨師父唐三藏走上取經之路。
這一切,在孫悟空的腦海里面猶如放電影一般一一放映出來。
想起之前種種,孫悟空也是覺得,最快樂的日子,當然還是和師父唐三藏一起前往西天取經的日子。
而現在的日子,看似日日酒,夜夜笙歌,然而仔細一想卻是索然無味。
想到這些,孫悟空的想法和幾個師弟差不多了。
都很想找到師父,重新回到那取經路上。
或者說,就算不再取經,至也要找到師父,他們一直要在師父旁邊孝順。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的師父自打被六耳獼猴打死之后,就被白矖給帶走了。
現在渺無音訊!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們也是迷茫的。
“各位師弟,咱們師兄弟倒是可以前往各方,比如去佛門,去道門,去天庭,好好說道說道,讓他們替我們找到師父!”
“是死是活,也必須給我們幾兄弟一個代!!”
孫悟空紅著眼珠子。
要說起來,這佛門,道門,天庭的那些準圣強者,圣人強者,還有一尊尊大能,這就沒一個是人的!
他師父唐三藏可是佛門中人,為他們奪取無量大劫的氣運,同時也是惠及其他的宗門。
可是這些人在他們師父唐三藏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況下,竟然還沒有給他們一個代。
背后,指不定又在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實在的,一想到這些事,孫悟空就覺寒心。
你為他做事,他又把你當什麼了?
“害!猴兒哥說的沒錯,咱們也是有些門路的,不如就去問問,看看他們有什麼說法!”
豬八戒首先響應孫悟空,一拍大,然后便是站起了,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