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秦恆宇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接著便垂下眼睛,一言不發的看著錢遠。
見此,一旁的慕容海跟周武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整個手室一片寂靜。
「,爺……」
過了一陣兒,小趙才抖的手上前攔在了秦恆宇跟錢遠的中間,生生的從臉上出來一抹笑容,「咱們不跟這老頭計較,早點回去吧,您還得吃藥呢。」
說著,他看了看秦恆宇的鼻尖,微微皺了皺眉。
不說,他還沒有發現,這麼久的時間,秦恆宇好像都沒有再流鼻了。
難道突然爺的病就好了嗎?
在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呀?
「你別管了。」
秦恆宇神未的將小趙撥到了一邊,低下頭看著錢遠說道:「你不是說我是個騙子嗎?拿出證據來,不然老子告你誹謗。」
聽到這話,錢遠先是一愣,繼而打起神,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我,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那麼嚴重的傷勢不可能沒有任何後癥!而且,你還管人家要這麼高的醫藥費,不是騙子是什麼?」
「要多錢的醫藥費,那是我的自由,老子價高,你管得著嗎?」
聞言,秦恆宇嗤笑了一聲,反諷道:「老頭,你這麼管閑事兒,是怎麼活那麼大年紀的?現在社會這麼穩定嗎,你這樣的人都沒被人打死?」
聞言,錢遠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惱怒,然而出於剛才秦恆宇的舉,他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既然你說,劉微肯定會留下後癥,那我們不如檢查一下。」
見此,秦恆宇扯了扯角,接著說道:「要是留下了後癥,哪怕是一條疤,這醫藥費我分文不取,再倒給你們醫院捐上一棟樓。要是沒有留下後癥……」
秦恆宇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眼神落到了錢遠的邊兒,「你下半輩子就把給我閉嚴實了,一個字都不許說!」
話音落下,錢遠先是一愣,繼而冷笑出聲。
這麼嚴重的傷勢不會留下任何後癥,甚至連道疤都沒有?
這個傻小子,牛皮吹大發了吧!
錢遠倒不是真多看中秦恆宇所說的那棟樓,只是他實在是看不慣他如此囂張的模樣,當下便猛的點了點頭。
「,賭就賭!疤痕先不提,我們現在就送這位劉微小姐去做檢查,若是沒有一點殘疾,我以後不僅不再多說你一個字,反而當著眾人的面向你賠禮道歉,認你為前輩!」
話音落下,秦恆宇頓時瞇了瞇眼睛,斬釘截鐵說道:「一言為定!」
兩人定好以後,錢遠便來護士將劉微推進了檢室。
因為檢需要一段時間,錢遠便跟秦恆宇坐在門外的座位上一同等候。
他們這一老一均是冷著臉的模樣,一時間引起了不人的注意。
也有患者認識錢遠,擔心他是不是跟秦恆宇發生了矛盾,便上來關切的問候。
見此,錢遠毫不避諱的便將自己跟秦恆宇的賭注說了出來,引起了不人的興趣。
「我說小夥子你有什麼想不開的,非得跟錢老過不去?」
一個年近花甲滿頭銀髮的老人沖著秦恆宇搖了搖頭,「錢老可是我們第一醫院最權威的大夫,他都醫不好的病患,你能?你是有多大本事喲!」
「可不是嘛!現在的年輕人呀,就是心比天高一點兒都沉不住氣。」
「就是,可不像咱們年輕那會兒,大家都實事求是,從來不做這種奪人眼球的事!」
「哎,年輕人喜歡爭名奪利的可以理解嘛,但是你跟錢老過不去,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
老人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幾個人便聯聯附和,言辭間均是對秦恆宇的打擊和嘲諷。
聽到這話,一旁的小趙頓時皺了眉頭,面上也閃過了一抹怒意,「幾位,這檢查結果都還沒有出來呢,你們又何必多言!」
「怎麼了?我們那麼大年紀說你們兩句怎麼了?一點兒都不知道聽勸!現在的年輕人,不吃點虧不長記!」
「可不是!心高氣傲的,一句話都說不得,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就是就是……」
……
然而小趙這話卻是捅個婁子,那幾個人頓時說得更歡了。這一次,連帶著小趙也被訓斥了進去。
見此秦恆宇嗤笑了一聲,看向小趙說道:「跟他們說那麼多幹嘛?一群倚老賣老的東西!」
「你這小夥子怎麼說話呢!」
「就是!一點都不知道尊敬老人!」
「我可是你們爺爺輩兒的人,你就這麼跟老人說話嗎?」
……
秦恆宇話音剛落,那幾人又將苗頭對準了他,開始指指點點的,面上滿是怒火。
然而聽到這話,秦恆宇卻不痛不,甚至還手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爺爺死的早,你們要有什麼話的話不如下去跟他說。」
「你!」
「檢查結果出來了!」
就在那幾人又要對秦恆宇群起攻擊之時,檢室的大門被護士推開了。
拿著一張檢報告走到了錢遠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錢大夫,這姑娘……」
「我知道。」
沒等護士把話說完,錢遠便沉沉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說道:「是不是落下了終殘疾?沒事,回頭我給做個修復手,只要修養的話,以後生活還是可以自理的。」
聽到這話,護士頓時一愣,接著趕忙搖頭道:「錢大夫你在說什麼呢?是不是把病患記錯了?我說的是這姑娘的沒什麼問題,就是有點兒失過多,需要好好養養。
還有就是腹部還有傷口沒有長好,這段時間不能沾水,不過看皮恢復的況,應該不會留下疤痕,所以也不是什麼大事。」
話音落下,錢遠臉上自信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護士,失聲問道:「你說什麼?你是不是記錯人了!」
聞言,護士面上的迷茫之更重,「不會啊……剛才進檢室的,只有您帶來的那個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