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懸掛在心中的那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還以為,這皇帝不會將他攔截下來。
輕咳了一聲,玄老故作鎮定,隨後轉看向了那皇帝的方向,詢問道:「陛下?還有何事嗎?如果還是因為之前那件事的話,您完全不需要擔心。之前我已經出面過了,這個東西,你隨意拋價格,總會有人主過來的。想來,價格也不會比我低的。」
擔心對方反悔,玄老還不忘記『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這樣,才不會顯得自己的意圖太過於明顯。
「之前你為了維護朕的面,這件事的確是應該要好好賞一下。既然如此的話,那朕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的換條件吧。」
明明不得要和對方換,可背地裏,還這樣一幅是委屈了自己的模樣。
玄老看在眼裏,並沒有拆穿對方。
「等晚些時候,我便命人運來,到時候陛下您在喊人清點一番。」
「嗯。」
皇帝應允了一聲,爽快的答應了。
至於那東西,他並沒有著急先給對方。
畢竟,要先驗貨。
東西沒了,可就沒有重新再來的機會了。
商談完這些事宜后,皇帝才想著要去尋找沐楚歌這件事。
畢竟,這是沐楚歌饋贈於他的東西,要是讓沐楚歌聽見這件事的話,的確也不太好。
索,將這件事的鍋直接推到玄老的上。
對方那麼迫切的樣子,眾人都有看見。
就算是沐楚歌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怪罪於他吧。
想著的時候,那陛下的心又好了幾分。
這會,沐楚歌和沈慕寒兩個人早就已經在程奴兒所居住的地方里翹腳吃著茶點了。
所有人都不敢有所怠慢。
不僅僅是因為沐楚歌的份,還因為這是程奴兒親自代過的。
程奴兒乖巧的呆在了沐楚歌的邊,主幫端茶倒水著。
這一幕,要是讓旁人看見了,指不定要覺得這沐楚歌沒大沒小了。
「奴兒,你已經是一個的孩子了。要學會有脾氣,知道麼。」
沐楚歌摁住了程奴兒剝瓜子的手,一邊耐心的勸導著。
司管家沉著一張臉,站在角落裏,楞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岔開話題。
總覺,要是繼續下去的話,沐楚歌又要把他們家的小王爺帶上一條不歸路了。
今天所經歷的一切,已經讓人出一冷汗了。
沈慕寒坐在樹下,安靜的看著,並不打算打擾沐楚歌和程奴兒之間的對話。
總覺,在分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裏,這程奴兒改變了許多。
「沈公子。」
一旁,司管家主湊近了沈慕寒的邊,輕聲呼喚了一句。
沈慕寒用眼角的餘看了一眼司管家,隨後道:「嗯。何事?」
他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還在停留在沐楚歌的上的。
「其實,有些話,我猶豫了許久都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按照如今的這個形式來看,不管是為了我們家小王爺的安全也好,又或者是為了神醫的安全也罷,這件事,總該是有些度的。當然,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些,我也相信沈公子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的。」
司管家說的話很晦,但是他明白,沈慕寒一定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的。
「所以呢?」
然而,沈慕寒的回答,讓那司管家有些意外。
聽起來,好像有些滿不在乎的。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難道他們心中真的一點概念都沒有嗎?
「這件事鬧不好的話,是會掉頭的。」
司管家稍稍低了一些自己的嗓音,並不想要太過於聲張。
石桌邊,沐楚歌吃瓜子的作微微一頓,隨後咧一笑。
很顯然,聽見了。
可程奴兒沒有沐楚歌那麼好的功夫底,自然是不明白沐楚歌聽見了什麼,也就不明白為何會突然發笑。
「姐姐,怎麼了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嗎?」
「嗯。想到了很開心的事。奴兒,我問你一件事,你想……做皇帝嗎?」
「皇……皇帝?噓……姐姐,這個事可不能說的啊。要是讓那皇帝知道了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程奴兒有些驚慌失措,慌忙出手捂住了自己的,拚命的搖頭,示意沐楚歌不能在這個地方說這樣的話。
畢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不風的牆。
說著的時候,程奴兒還做了一個砍頭的作。
看起來有些憨憨的,傻的可。
「皇帝?他已經知道了。」
「什麼?」
「噗……」
沐楚歌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讓程奴兒和司管家當場直接慌了。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啊!
比起這兩個人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沐楚歌明顯淡然多了。
將最後一把瓜子塞進了裏。
「姐,姐姐,這是怎麼回事?他知道了?那你沒事吧?」
「沒事。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做。」
因為滿都是瓜子,所以沐楚歌說話有些口齒不清的。
見沐楚歌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程奴兒終於開始認真的對待起這個問題。
說實話,以前他的確是想過的。
他曾經幻想過自己權大勢大,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不會每天都要看著別人的眼神活,也不需要低頭下氣的懇求別人不要傷害自己。
可真的擁有所謂的權勢后,他卻發現,看似鮮亮麗的表面,背後卻是骯髒至極!
程奴兒微微低腦袋,隨後小聲道:「我不想做……我想離開這個地方。」
說著的時候,他還有些心虛,下意識的撇向了司管家的方向。
果然,立馬就對視上了一臉表複雜的司管家。
這會,司管家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矜持了。
他加快了自己前進的腳步,來到了程奴兒的邊,道:「小王爺,這些話可不能說!你知道現在有多人在盯著你嗎?」
「可是我真的不想……對不起啊,司管家。我想要跟姐姐他們一起離開。」
「那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難道全部都不要了嗎?小王爺,你不要忘記了,當初你是怎麼逃離那樣的地方。你只要失去了現在這個位置,那麼在外面,你就是一個普通人。什麼事都做不到!你可想好了。」
司管家似乎有些生氣。
那種真流的樣子,並不像是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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