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我朋友有沒有在你邊上。」
「現在就在我旁邊,」李澤道,「我可以帶去見你。」
「麻煩把手機給。」
向孫蘭娜使了個眼后,李澤便將手機遞了過去。
李澤原本是想開揚聲,但要是開了揚聲,付衛東聽到的聲音會和平時有所區別,這很容易讓付衛東起疑心。所以在孫蘭娜接過手機並在耳朵上后,李澤是選擇挪到孫蘭娜旁邊,還將耳朵湊過去。
儘管很不願,孫蘭娜還是道:「我在。」
「好久好久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現在聽到還真的是有些小啊,」電話那頭的付衛東笑道,「娜娜,上次去你住的地方,我對你還沒什麼很強烈的覺。可後面怎麼也聯繫不上你,我才發覺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重要到,聽不到你的聲音看不到你的人我就會食之無味,這足以說明我依舊很很你。」
「要不是你威脅李澤的家人,我也不可能會答應和你見面的。」
「看來他很重要,難道是你的新歡?」
「他是我的同事和朋友。」
「不止吧?」
「反正我是怕連累到他的家人,所以才會準備跟他一起去見你的。你直接告訴我地址,我和他現在就過去。」
「你知道你現在這語氣像什麼嗎?就像是一隻咧開,想用鋒利的牙齒撕破我的嚨的博。但我跟你說,狗就是狗,永遠也別想傷害到主人。就算真的咬到了主人,那你的下場肯定也會很慘很慘的。」
「或許我一口就會直接咬破你的嚨,讓你在嘚瑟和絕中嗝屁!」
「看來我對你多了些期待。」
「付衛東,」孫蘭娜道,「我不想去見你,但我也不希你傷害李澤的家人。」
「只能二選一。」
「那你告訴我地址,他會載我過去找你的。」
「你自己打車過來,我不想見到他。」
「我必須坐他的車。」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我讓人過去接你。」
「就不能讓他送我過去嗎?」
「他想揍我,所以你覺得我會同意這要求嗎?」
「算了,算了,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打車過去。」
「大學路胡里山公站。」
「怎麼會是公站?」
「這說明我就在公站等你,這不是合合理嗎?」
「好吧,那我現在去打車,」頓了頓后,孫蘭娜補充道,「我這邊過去有可能會堵車,所以你要耐心一點。」
「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不差你堵車的這點時間。」
「拜拜。」
沒等付衛東回話,孫蘭娜直接掛機。
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李澤也有聽到。
所以沒等孫蘭娜開口,李澤便道:「付衛東這個人太狡猾了,我還以為他會直接給出住址,沒想到居然是胡里山公站。加上他還提到說可以派人過來接你,這足以說明他那邊肯定有好幾個人。甚至他自己本就沒有在胡里山公站,只是一個馬仔在那邊等著接你。反正付衛東不希我找到他,所以他會以各種各樣的辦法確保我找不到他。付衛東這傢伙特別狡猾,這下可麻煩了。一旦你落他手裏,那後果會不堪設想。」
「是啊,我原以為他會直接給我住址的,」看著眉頭皺的李澤,孫蘭娜問道,「李老師,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先拿著這兩個。」
說完,李澤從口袋掏出了下午買的那兩個吊墜形狀的錄音筆。
拿到后,孫蘭娜問道:「這是幹嘛的?」
「錄音的,作很簡單,」李澤道,「旁邊這個開關往上撥可以錄音,往下撥就會保存錄音文件。我下午有試過,效果還不錯。反正兩個你都帶著,以防萬一。只要這次能導他說出傷害你媽媽以及哄騙你的事,那他就在劫難逃了。當然了,我是希你能保護好自己,不希你到半點傷害。」
「就算是傷害,估計也是陪他們幾個而已。」
「那更不行。」
「無所謂吧,」嘆了一口氣后,孫蘭娜喃喃道,「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乾淨的人。」
「心理骯髒遠比骯髒來得可怕,更何況那些事都不是你自願的。孫老師,反正只要我們能把付衛東送進牢裏,至接下去的幾年可以安安穩穩的。如果警方能夠找到當年他做那些事的證據,那他絕對是無期徒刑甚至是死刑。我是希況能變這樣,這樣我們這輩子都能過得安安穩穩的。」
孫蘭娜還想說什麼,但卻是言又止。
在孫蘭娜的預想里,總覺得李澤沒辦法一直保護著,所以今晚肯定是會落付衛東手裏。對於這點,自然有些害怕。但如果這樣的況能讓搞到付衛東承認犯罪事實的錄音的話,那也是值得的。講得直白了點,只要能將付衛東繩之以法,孫蘭娜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下定決心后,孫蘭娜問道:「李老師,我們什麼時候出門?」
「我怕我會弄丟了你。」
「沒事,反正他不可能殺死我的。」
「我不是擔心他會殺死你,我是擔心別的,」重重嘆了口氣后,李澤道,「你要知道,你在他眼裏就是一條……」
見李澤沒有繼續往下說,孫蘭娜笑著問道:「一條狗嗎?」
「反正我不希你出事,更不希你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李老師,你這話聽起來太像表白了。」
「別打岔,我說的是實話。一旦你落付衛東手裏,我又聯繫不上你,那你這輩子就完了。他沒有把你當人來對待,所以萬一被他發現了你有帶著錄音筆,他肯定是會懲罰你的。算了,算了,不去見他了,反正他要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會讓他十倍償還的!」
「但我要去,我不願意失去這次機會,」孫蘭娜道,「這邊去那個公站至也得二十分鐘,所以我們可以先在路上想一想辦法。走吧,李老師,我越晚到那邊,他的疑心就會越重。」
說完,拿上包包,並將兩個錄音筆都放進去的孫蘭娜朝門口走去。
見狀,李澤只好也站了起來。
兩個人搭乘電梯下樓之際,丁潔已經走到了半島酒店707前。
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門便被丁潔推開。
隨即,于慧那有些放縱聲音直往耳朵里鑽。
輕輕一笑,丁潔便走了進去。
而,于慧的丈夫陳樂建並沒有和丁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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